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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才嘆息著接下去,“想把我們前世經歷過的一切告訴阿梔?!?/br> 姚白梔心中一跳,他……他這是要攤牌?! 就聽苗逸飛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br> “我知道就好?”嚴昭語氣驚奇,“苗逸飛,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是你以為的那種人,你這番所作所為,就是送了一把刀子在我手里,叫我隨便宰割相府和你們苗家!” 苗逸飛半晌才道:“那你現在想怎樣?” 嚴昭冷笑:“我憑什么告訴你?”紙張晃動的嘩啦聲又再響起,“從現在開始,苗逸飛,你和你全家的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間,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好好聽話,要么做一個眾叛親離的千古罪人!” 苗逸飛又是半晌沒動靜,姚白梔心急得很,差點沖過去叫他們對質前世,苗逸飛又突然開口了。 “是不是阿梔也已經看過這本書了?哈哈,你害怕了?你想叫我去跟阿梔解釋,說我都是胡說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 嚴昭的語氣斬釘截鐵:“不!你寫的并不都是假的,但也不都是真的,我今天就想跟你好好掰扯一下,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相!” 作者有話要說: 姚白梔:不是你們古代土著,不太了解文字獄的玩法,一時沒反應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苗逸飛:……我也不太好意思…… 姚白梔:樓上滾粗! 嚴昭:嘿嘿 ☆、嚴昭的辯解 嚴昭顯然早有準備, 他條理清晰的一條條解釋:“第一,我從來沒有私下選定誰做太子妃, 因為我知道此事自己做不了主。我承認一開始我確實有關注……”他說到這兒停了停, 似乎突然不知道怎么稱呼姚寧馨了,“姚姑娘, 但那是因為她姓姚——吳氏癡心妄想, 求皇上為嚴煦求娶阿梔的事,我早就聽說, 此事牽涉到我身家性命,我關注一二, 不為過吧?” 苗逸飛不信:“姚丞相和姚侍郎差的有多遠, 太子殿下分辨不出?” “這二位我當然能分辨, 但是兩位從未謀面又同姓的閨閣小姐,外人稱呼起來一概是姚姑娘或者姚大小姐,你教教我怎么分辨?更不用說, 吳氏心懷叵測,早防備著, 從上巳節開始,就一直誤導我,讓我以為姚姑娘就是阿梔, 若非四月里宮中賞花宴,阿梔為躲嚴煦求救于我,我還真叫吳氏給騙了?!?/br> 看來她就算有系統,也沒來得及改變上巳節的劇情發展, 但好歹是在婚前就叫嚴昭知道誰是誰了,新婚夜不至于太失望。 “這么說來,你早見過阿梔……”苗逸飛似乎很意外,“那你后來選中阿梔……” 嚴昭很誠實的說:“當然是因為她是姚相的女兒。我一直覺得你們很奇怪,明明把我看成是為了權勢不擇手段之人,卻又莫名其妙認定我會平白無故為了某個女子就做有損切身利益的事,比如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前世阿梔身體如何,你這個表哥難道心里沒數嗎?我們大婚又是在十月底,正趕上她舊疾復發,其他的還要我說嗎?” 苗逸飛沉默,就聽嚴昭繼續說道:“作為一個處境并不算很好的儲君,早日誕下皇孫,對我本是極為有利的事,且又能將我和姚相聯系的更為緊密,我何樂而不為?” 槅扇這邊的姚白梔暗自點頭,對嚴昭這番解釋剖白表示認同。 “第三,姚姑娘進東宮時,正逢我與阿梔慪氣——我想你應該不會那么健忘,想不起來你在那之前不久,跑到我面前說了什么吧?” 苗逸飛哼道:“我是去勸過你,叫你珍惜阿梔,怎么我說錯了嗎?” “話是沒錯,但還是那句話,你憑什么對我說這話?你有資格嗎?你不過是個外姓表哥!你不要忘了,阿梔身邊還有個江采青,這個賤婢能在你面前說我冷待阿梔、另有所愛,就能在我面前說你和阿梔有私情!” “她說了你就信?” “你不也全都信了嗎?何況你還跑到我面前來佐證她的話了呢!” 姚白梔:“……” 原來在苗逸飛之外,還有一根更能攪和的江采青牌攪屎棍??! 苗逸飛沒接話,似乎又被嚴昭懟的無言以對了,只聽嚴昭接著說:“總之,我們都被吳氏和江采青牽著鼻子走錯了路,連姚相都上了當,拿話刺我。我那時心性遠不如現在,想著分明是阿梔冷落我,你們卻個個都來怪我,心中委屈,便和阿梔賭氣,少去看她。 “正好那時吳氏抓住機會,送了幾個人進東宮,其中姚姑娘出身最好,封了良娣,我想氣一氣阿梔,就去姚姑娘那里用過幾回膳,但每次都是用過晚膳,再坐一坐就回去忙政事了,從未留宿,‘椒房專寵’云云,實屬誣陷?!?/br> “你也不用說的這么細吧?”苗逸飛聽起來有點尷尬。 姚白梔忍不住笑了笑,嚴昭這話哪是說給苗逸飛聽的,是說給她聽的呢! 嚴昭道:“你不是總不信么?我便說細一點。其實就算是用膳,我也沒去過幾次,因為她們進東宮不久,阿梔就病了,我再顧不上和她慪氣,一有空就去陪著她——那是我們最快活的一段時光……”他嘆了口氣,“也是那時,我終于發現江采青這人很是不妥,借故收拾了她以后,將東宮管制的更嚴了些,你和姚相是不是為此對我更加防備?” 苗逸飛哼道:“你查出她不妥,又沒跟我們說過,我們哪里知道?”自然就以為太子是想切斷姚白梔與相府的聯系了。 “我沒說,是因為我當時有更要緊的事要做,不能因為江采青驚了吳氏這條蛇,所以只秘密處置?!闭f完這句,嚴昭停了片刻,突然問,“你什么時候見到阿梔的?” “就是你把她趕回東宮以后??!太子殿下居然始終不知道此事嗎?” “我沒趕過阿梔?!眹勒蚜⒖坛吻?,“是她執意要搬回去的?!?/br> “廢話,你登基了,不肯立她做皇后,她不搬回東宮怎么辦?坤泰殿可是中宮居所!沒有立后詔書、寶冊印璽,她怎么住在坤泰殿?” 這次換嚴昭半天不答話,許久后,他才低聲說:“此事確實是我的過錯。我與姚相之間的爭執,不該牽扯到阿梔的……”又突然提高音量質問苗逸飛,“所以你那時為何不肯聽阿梔的勸告?若姚相那時真的示弱退步,或是稱病在家,事情絕不至于鬧到后來那樣!” “哼,你現在是這么說,當時你可不是這樣,你恨不得將丞相所有權力都收到自己手上!太子殿下,你怎么不想想,此事要真能辦到,前朝歷代又何必設宰相一職?” 嚴昭其實并沒想把權力全收到自己手上,當時姚汝清大權獨攬,又多次對對他暗中掣肘,弄得他很不爽快,他難免有危機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