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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夫/yin/婦、害死他心愛表妹的元兇的苗逸飛。 換句話說,比起毫無障礙的攻略姚白梔,嚴昭并不太在乎姚寧馨的死活。 “你說什么?”嚴昭沒太聽懂她的話,“阿梔,你是覺得,我不該促成他們這段姻緣么?” “我覺得?你要不要回頭想一下你上車后的開場白……我是說,就那句我們都達成共識的話?!?/br> 嚴昭噎住,在姚白梔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沉默了片刻,終于坦然承認:“好吧,我是不該問這句。實話說,對于促成此事,我從不后悔,甚至還有一點得意,事已至此,也絕無更改可能。他們會在二月初二成婚,然后一起去西京生活,從此與我們無干?!?/br> “從此……你的意思是去了西京,他們就不回來了?表哥不是還要考進士……”姚白梔突然頓住,恍然大悟,是啊,跟太子為敵還想考進士,這怎么可能呢? 嚴昭正色道:“你不覺得苗逸飛這樣的人品心性,包括頭腦,都根本不適合入朝為官嗎?相信我,這樣對他和他的家族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br> 這倒是……。 見她默然無語,嚴昭心里有些忐忑,阿梔心地純善,他剛剛別無選擇,在她面前展示了自己自私冷酷的一面,不知她能不能接受,會不會為此心存芥蒂……。 “阿梔,”他開口想再解釋幾句,姚白梔卻抬起手止住了他。 “這樣也好,遠離我們,也許表哥就能定下心來過日子了?!闭f完這句,姚白梔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她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嚴昭的言行很該被譴責,且他對姚寧馨和原劇情中對原主的涼薄如出一轍,她該覺得心寒才對,但剛剛聽嚴昭坦然承認以后,她卻心中一松。 而且她剛才明明把嚴昭想的很壞,嚴昭也坦白了他的心機,她竟也沒有因此而產生反感之類的情緒,只覺得嚴昭和姚寧馨確實沒有什么,這很好,苗逸飛調離京城、遠離她這個冒牌表妹,沒了作死的機會,這也很好。兩好相加,竟然有點愉快。 “我也是這樣想。他一再從中作梗,理由無非是說我另有所圖,且將來一定會對不起你,只要以后我們好好的,相扶相攜、白頭到老,他知道自己看錯了人,自然就沒話好說了?!?/br> 姚白梔聽著斜他一眼:“等你做到了再說吧?!?/br> 她沒有反對“白頭到老”四個字,也沒提那個什么鬼協議,反而說了這么一句很符合未來太子妃身份的話,嚴昭不由心中一動,起身坐到了姚白梔身邊,試探著伸手搭在她手腕上。 姚白梔以為他有話要說,就沒掙扎,扭頭等他說話,嚴昭卻覺得得到鼓勵,就勢握緊她微涼的手腕,說:“只要你不棄我而去,叫我做什么都行?!?/br> 車廂內燈光昏黃,照進他漆黑明亮的眼中,反射出星星點點的波光,那波光極溫柔,也極多情,帶著一副不溺死人不罷休的氣勢,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 心跳的節奏不知不覺變快,手腕上的溫度也越來越燙人,還有身邊時時傳來的淡淡梅香……,這一切好像都在侵蝕姚白梔的理智,讓她不要再想太多,直接答應嚴昭。 她不由攥緊另一只手,用指甲刺入掌心的痛提醒自己要冷靜,不要輕易許下任何承諾,幸好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外面有人回稟道:“殿下,到相府了?!?/br> “終于到了?!彼L出口氣,“走這一趟還真累人?!闭f著若無其事的從嚴昭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 嚴昭很失落,雖然阿梔的反應在意料之中,他仍然很失落,默默收回手,直到馬車進了相府側門,到垂花門前停下,他都未發一言。 姚白梔心里有點亂,急著回去理清楚,也沒管他,下了車就要往回走,嚴昭見她如此,還以為她仍舊為了姚寧馨和苗逸飛的事介懷,不由伸手拉住了她,懇切道:“阿梔,如果你還擔心苗逸飛和姚姑娘,此事也不是不能補救……” 咦?他剛剛不是還說絕無更改可能嗎?怎么又?姚白梔驚奇道:“怎么補救?” “我可以跟姚相商量,請他與你姑母商議,在西京給苗逸飛夫婦多置辦些產業,以后他們的孩子若是可堪造就,也可……” “噗!”姚白梔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還連人家的孩子都cao心上了!”那倆還沒結婚就這樣,能不能有孩子都不好說,不過……嚴昭為了討自己歡心,也算是殫精竭慮了。 想到這里,她收了笑,看著嚴昭的眼睛,認認真真說道:“不用了,該說的我都跟表哥說了,他要是還一條道走到黑,那也是他自己選的,與別人無關。至于他和姚姑娘之間,也得看他們兩個人怎么相處,我覺著姚姑娘不像是個逆來順受的,就表哥那點兒心機,姚姑娘治他很容易,就算不成,不是也可以和離嗎?” 嚴昭那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到實處,輕笑道:“我都聽你的?!?/br> 姚白梔被他逗笑了,“都聽我的?軍國大事也聽我的?” “只要你說得對,我都聽?!?/br> “真的?”姚白梔眼睛瞟瞟四周,見下人們都站得不近,就往嚴昭那兒湊了一步,壓低聲音說,“那如果我想垂簾聽政呢?” 嚴昭一愣,繼而笑道:“好啊,這樣我忙于國事的時候,就不怕你無聊了?!?/br> 姚白梔看他神色不似隨口許諾,倒有幾分認真,奇道:“你就不怕我接觸朝政,培植自己的勢力,然后跟我爹一起架空了你?” 因她剛剛邁的那一步,現下兩人站的極近,姚白梔低聲細語時,頭向前傾,陣陣發香飄到嚴昭鼻端,他難免有些心蕩神迷,便想也不想的回道:“那也很好啊,你做女皇帝,我就做你的男皇后?!?/br> 這蕩漾的語氣,整個兒一昏君!姚白梔感覺自己被調戲了,沒好氣的抽出一直被他拉著的手臂,伸手在他胸前一推,啐道:“呸!你就胡言亂語吧!”然后轉身就跑,頭也不回的進了二門。 嚴昭撫著被她推過的地方,眉開眼笑,都看不見人影了,還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姚丞相親自出來送他,他才想起該回去了,不然宮門都要關了。 姚汝清送完太子殿下回來,聽跟車的婆子回報了一路見聞后,心頭大石總算放下,回后院跟妻子說:“我們阿梔總算開竅了?!庇指袊@,“原先總擔心她不知好歹,現在她知道了吧,卻轉眼就要嫁入宮中,以后尋常再難見得一面……唉!” “相爺何必擔憂?我瞧太子殿下對阿梔言聽計從,以后阿梔想家想爹爹了,難道太子會攔著不讓見?” “殿下未必會攔,但宮中有宮中的規矩,阿梔做了太子妃,可萬萬不到高枕無憂的時候,還該謹言慎行才是?!?/br> 那干嘛還要把唯一的女兒嫁進東宮呢?王氏并沒問出這句話,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