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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見了父皇雖有心親近,卻總是不敢開口多說,怕擾了父皇?!?/br> 嘉泰帝哼了一聲,不想再談小兒子,直接轉移話題問:“姚敏怎么把女兒許配給了丞相的外甥?” 嚴昭一臉驚訝:“是嗎?兒臣不知?!?/br> “不知?哈哈,好啊,朕姑且相信?!奔翁┑劾湫茁?,手在寶座扶手上摩挲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既然木已成舟,也沒有皇家跟臣子搶媳婦的道理,朕午后想宣你來,你卻不在,只好把張天師找來商議,張天師說,除去姚家姑娘,其他人選的八字都不夠好,冊立太子妃之事,只能翻過年再說了?!?/br> 這話正中嚴昭下懷,“兒臣都聽父皇的?!表槃萦痔岢鰲l件,“三弟自小身邊只有太醫和宮人,無人教導,現下雖有先生帶著讀書,還是有些吃力,兒臣想著自己左右無事,不如去和三弟一同讀書,閑暇時候,也可以帶他出去走走,知道民生多艱?!?/br> 他只要求跟嚴晧一起讀書,而非參預政事,嘉泰帝十分滿意,當場就答應了,還破天荒留嚴昭用了晚膳,才叫他回東宮。 嚴昭一直保持一種受寵若驚的神態,直到回到自己房里,才卸下所有面具,僵著一張臉,叫人伺候他沐浴之后,把楚林叫來問:“二殿下送三殿下回去了?” “回殿下,只送了沒幾步路。開始二殿下不叫小的跟太近,小的跟在后面,看二殿下說了幾句話,三殿下都不吭聲,二殿下就冷笑,聲音大了起來,說二殿下不孝忘本,三殿下冷冷回了一句‘誰打我誰要殺我,我可始終沒忘’,二殿下就生氣的去扯三殿下衣領,小的和三殿下的隨從擁上去攔阻,二殿下的隨從也抱住了二殿下,兩下就分開了?!?/br> 楚林送到嚴晧寢殿,扯著太子大旗囑咐了內監們幾句,說要是二殿下來鬧事,趕緊報到乾元殿和東宮,別耽擱,否則三殿下有什么,就問他們的罪。 “小的先斬后奏,沒事先請殿下旨意,請殿下恕罪?!背肿詈笳f。 嚴昭這會兒沒心情跟他啰嗦,就點點頭說:“你做得好。明日把剩下那只貓和伺候貓兒的人都送去三弟那里,再給他挑一只活潑的小狗?!?/br> 他臉色不好看,楚林答應一聲就悄悄退了出去,其他宮人內侍也個個小心謹慎,一聲兒都不敢出。嚴昭本來歪在榻上閉眼假寐,卻因為這寂靜,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殿下……殿下……”微弱的呼喚聲傳入耳畔,嚴昭一個激靈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蒼白瘦弱的女子,女子呼吸時重時輕,偶爾還要喚他一聲。 他情不自禁的應了一聲,仔細看時,女子臉兒小小、五官精致,我見猶憐的樣子,不是阿梔是誰?嚴昭頓時大喜,伸手握住阿梔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柔聲道:“我在這兒,阿梔,別怕,好好睡吧?!?/br> 阿梔的手有點冷,他索性將她的手握在雙掌之間暖著,阿梔似乎感覺到了,很快就睜開眼睛,看見是他,迷蒙了一瞬,才出聲:“殿下……” “是我。做噩夢了嗎?”嚴昭柔聲問,“別怕,我陪著你,一直陪著你?!?/br> 阿梔一雙閃著流光的杏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怯怯問道:“真的嗎?” 嚴昭重重點頭,阿梔垂下眼瞼,聲音極細極低的問:“那……姚良娣她們呢?” 彷佛有兩片鑼在他耳邊用力敲響,嚴昭只覺心中劇震,姚良娣?姚寧馨不是跟苗逸飛定親了嗎?不對,姚寧馨已經進了東宮了! 他著急起來,趕緊跟阿梔解釋:“她們都不是我想要的,是吳后故意弄進來離間我們夫妻的!阿梔你不要誤會,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姚寧馨,我心里只有你!她未婚夫的死也與我無關,你不要相信江采青的話,更不要相信苗逸飛那個蠢貨!” 阿梔似乎很疑惑:“是么?那殿下為什么只去見姚良娣,不來看我?” “是我蠢,阿梔,我被江采青騙了,以為……,我沒有和姚寧馨怎么樣,阿梔,我只是想試試你在不在意我。我以后再也不犯蠢了,我把她們都送走好不好?以后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 “只有我們兩個?”阿梔突然悲傷起來,“這怎么可能呢?你是皇上啊,你有后宮佳麗三千,怎么可能只有我們兩個?你這么哄我,是不是因為我快要死了?” 嚴昭剛要說不是,阿梔已經開始咳嗽,她咳的越來越厲害,嚴昭手足無措,親眼見著她咳出血來,鮮紅的血花一朵朵在她胸口綻放,直至她再沒有了呼吸。 “不!阿梔!” 嚴昭驚醒過來,眼前除了伺候的內侍宮人,并無染血的阿梔,他松口氣,坐起身來說:“水?!?/br> 內侍趕忙倒了杯溫水送到他跟前,嚴昭接過一口飲盡,又叫人拿外袍給他穿,然后穿鞋出門,站在門外遠望濃黑夜色下的南方——他的阿梔還好好的活著,就在那個方向安然沉睡,這多好啊,這簡直是難以置信的好。 要知足,嚴昭告誡自己,他想要的除了阿梔,上一世已經都得到了,這一世他唯一應該做的,本就是讓阿梔舒心暢意、隨心所欲的活著??!還想那么多其他的干什么呢? 前生阿梔無怨無悔的對他,這一世也該換他無怨無悔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這么多修仙黨!不行我不能修了,我去睡了,晚安大家 ☆、換副本了 姚白梔并沒有睡著, 她還在琢磨苗逸飛回的話。 “表少爺說,太子殿下是跟他解釋上次的事, 就是表少爺讓二少爺回來給您傳話那事, 太子殿下說,與他無關。表少爺還說, 他想明白了, 雞蛋碰不了石頭,那位畢竟高高在上, 碰來碰去,碰的自己頭破血流, 都未必碰破人家一點兒皮rou, 沒意思, 以后還是好好過自己的日子?!?/br> 松風說這話時,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氣,似乎跟姚白梔一樣不相信這是苗逸飛會說的話。 “表少爺還問奴婢……”松風有點猶豫, 盡量隱晦的說,“太子殿下和大小姐的事?!?/br> “問什么?問太子殿下有沒有求親?” 松風點點頭, “奴婢說奴婢不知道這些事情。表少爺又問您對殿下怎樣,奴婢說‘自是以禮相待’,表少爺尋思了一會兒, 突然高興的問大小姐是不是今日給太子殿下氣受了……” 姚白梔現在想起那會兒松風臉上惶恐不安的神色都還想笑,今天自己那番“大逆不道”的話,大概真的嚇到松風了。 這樣的松風自是不肯承認自家大小姐敢冒犯太子,但她的神色變化, 想必苗逸飛早看在眼中,當時就高興的說了一句:“果然阻止他們上巳節相見,一切都會不同!我就知道這件事我沒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