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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曼的簪子,怎么會落到你手上?”阮夫人可不信事情真的有這么巧。 “娘,我不是說了,就是別人送的,我也是看到后才知道的?!笔聦嵕褪沁@么巧。 如果不是衡王恰巧在找與這支簪子一模一樣的,他也不會發現小當鋪的簪子,更不會知道她在銀樓買走他要找的那支。 阮夫人有些懷疑的看著阮黎,她是知道女兒有多么討厭張氏和阮如曼,“那你倒是說說,送你簪子的人是誰?” “呃,我要說是衡王,您信不信?”阮黎試探地問道。 “不信?!比罘蛉嘶氐檬指纱?。 阮黎無奈的聳聳肩,“看,我說真話,您又不相信?!?/br> 阮夫人問,“你什么時候跟衡王扯上關系,你不是一向對皇室子弟最敬而遠之嗎?” 這也是阮夫人一直最放心女兒出去玩的原因之一,只要不與皇室中人往來,她的女兒就吃不了虧。 “這是意外?!比罾柘肓讼?,就把自己正好買到賀蘅在找的那支簪子一事告訴阮夫人。 “原來是這樣,倒是沒聽說過,不過……”阮夫人忽然正色道,“既然衡王沒有聲張過此事,以后誰也說,知道嗎?” “知道了,娘?!比罾璞緛硪矝]打算說的,抱著阮夫人的手臂,親昵道:“不過娘,您知道那支簪子是什么來歷嗎,我看衡王似乎挺重視的,說是親人的簪子,可是姑祖母又怎么會有那支簪子的仿制品?!?/br> “這事我倒是沒聽說過,可能是你姑祖母曾經在哪里見過,特別喜歡,就讓人仿造了一支一樣的簪子吧?!比罘蛉艘嗖恢獋€人緣由,在她看來,不過是支簪子,沒什么可糾結的。 阮黎一聽也沒有深究了,看到地上有份名單,讓春花拿過來,上面全是阮夫人準備的各家郎君名單,一看上面的名字就知道張氏為何嫌棄這些人。 “娘,這些人您什么時候準備的?” 阮夫人揉了揉眉頭,嘆氣道:“上個月張氏提過這事,我尋思著阮如曼也十四歲了,確實可以開始物色人選,就讓人準備了這些?!?/br> “可惜人家不領情,還以為您故意給阮如曼挑些家世清貧的郎君,讓她嫁過去吃苦?!比罾韬叩?。 母女倆都是目光短淺之輩,這份名單上的郎君家世是不怎么好,多是寒門子弟,但個個品性良好,他們也沒有復雜的家族背景,阮如曼嫁過去,日子雖然說不上多富裕,但是絕對比大多數女子要好。 就阮黎所知,這些名單上有好幾個郎君都是準備參加今年的科舉,而且是比較有希望的,他們家世清白,一旦高中,勢必會受到重用,平步青白。 娘這般用心良苦,張氏卻半點不領情。 阮如曼是賞花會結束后回來的,這一趟收獲不錯,雖然錯過衡王這條大魚,但是因她在賞花會表現出色,又進退有度,知道適可而止,不少王公貴族子弟對她的印象越來越好,其中也有她看中的。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見到張氏后,差點被她甩了一個耳光。 “娘,您這是干什么?”阮如曼還以為張氏會高興自己釣到金龜婿。 “我還想問你呢,阮黎為什么會有你當掉的那支簪子,今天她當著你姑祖母的面拿出來,你姑祖母都知道了?!睘榱税矒岽蟛傅呐?,張氏挨了阮老太太一頓罵。 “不可能?!比钊缏⒖谭穸?。 “有什么不可能的,那支簪子本來就是你姑祖母送給你的,我都能認出來,她怎么可能認不出來,”張氏沒好氣,“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問題,你想想怎么平熄你姑祖母的怒火吧?!?/br> 阮老太太是阮如曼最大的倚仗,得罪不起,只好過去向她老人家賠罪,低聲下氣,低眉順眼,姿態都做盡了,阮老太太的火氣才消掉。 經此一事,她也不敢再小看阮黎,連她當掉的簪子都能找到,極有可能已經知道她就是何明的幕后指使者,當然,也有可能不知道,她也相信自己的偽裝,一支簪子不能證明什么。 不過不管怎么樣,她也得提前做好應對的手段。 阮黎卻是低估了阮老太太厚臉皮的程度,在確定那支簪子就是她送給阮如曼之后,第二天她竟然當著阮丞相的面,提出讓她把簪子還給阮如曼。 “我沒聽錯吧,別人送給我的東西,就因為跟阮如曼‘摔壞’的那支長得一樣,我就得無條件的把簪子雙手送上?”阮黎很想掏掏耳朵,證明自己沒耳背。 “如曼已經向我承認錯誤,她怕我責備,才撒謊說簪子摔壞了,實際上只是弄丟了,大概被人撿走了,才會出現在當鋪里?!比罾咸碇睔鈮?,這番說辭自然也是阮如曼拿來騙她的。 阮黎直接做了一個動作,令阮老太太氣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時間改了,大家第二天上來就能看到,不用等到10點,么么大家 ☆、對質 簪子掉在地上,直接斷成兩截。 大廳落地無聲。 阮黎撣了撣手,她寧愿把簪子摔壞,也不會給阮如曼,她的東西自己做主,老太太憑什么一句被撿走,她就得無條件白送。 從小就沒受過委屈,哪怕阮老太太是爹爹唯一的親人,得寸進尺到她身上,就別想討到好。 阮老太太氣得臉青了,手指著阮黎顫抖起來,“你目無尊長,真是反了反了,阿宣,看看你們教的好女兒,一點姐妹友愛都沒有,現在能這樣,以后嫁了人,還不得只向著夫家!” “姐妹友愛?那你得先問問人家有沒有把我當jiejie?!比罾枘抗馄诚蜃旖莵聿患半[去笑意的阮如曼。 “jiejie,您怎么會這么說,我一直把您當成親jiejie的?!比钊缏瓜骂^,委屈地說道。 “我可沒這個福氣,真當你親jiejie,哪天死在哪個犄角旮旯都不知道,”阮黎說完又看向阮老太太,“您怎么就這么確定,簪子是她弄丟的,而不是她當掉的?!?/br> “這還用得著說,如曼又不缺銀子,她有什么理由當掉簪子?!比罾咸孕诺煤?。 阮黎聳肩道,“說不定她要干一件大事,而這件事大事需要一大筆銀子呢?!?/br> 阮如曼握著的雙手突然緊了緊,手心微微冒出汗漬。 知道真相的張氏也因為這句話冷不丁驚了一下。 “如曼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兒家,有什么大事可干,不過是你胡亂猜測罷了?!比罾咸€在替阮如曼說話,全然沒有注意到張氏母女倆的異樣。 “想要知道簪子是不是阮如曼當掉的,很簡單,只要問問送我簪子的人,是在哪個當鋪發現的,再去問當鋪主人,對質一下就清清楚楚了,”阮黎沖阮如曼笑一下,“把我當親jiejie的你,一定問心無愧吧?” 被點名的阮如曼背后立刻冒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