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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輕輕一抬,傳音淡淡道:“這兩家里面,誰有這個身家資本,又有誰會專門花六十萬買一塊只是用來煉器的紫金玉髓?” 封奕微微一愣,霎時反應過來:“師尊的意思是,有人在刻意針對我們?” 先前他們便跟黎梟搶金線蟾珠,如今又和他搶紫金玉髓,若不是刻意針對,封奕如何都不信。 這得跟魔宮有多大仇??? 黎梟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大約會呵呵一笑。 滿肚子陰謀論的人,通常會把事情想復雜,腦補出一出出大戲。封奕遭針對倒是真的,但慕衍會跟他搶蟾珠,純粹是那家伙老毛病又犯了! 封奕在腦中飛速地思索每一個有可能的人,一時卻實在想不到究竟有誰要阻攔他的路。 “三號包廂出價六十萬上品靈石,還有比六十萬更高的嗎?”浮霽真人從一開始的恍惚中冷靜下來,繼續主持拍賣會。 會場的氣氛已經烘托到了極致,然而此刻卻安靜地大氣都不出,一個個都在等著接下來的爭奪戰。 封奕的手指緊緊抓著桌角,手背上青筋畢現,他才想要開口,卻見公輸魔君抬了抬手。 “師尊?”封奕一下子急了,公輸魔君這是要他收手的意思。 靈石是這片大陸的通用貨幣,只有在靈氣濃郁的地方才會產出靈石礦或是靈脈,眾所周知,魔域之所以被稱作魔域,便是那里的魔氣濃度遠遠大于靈氣濃度,因此在魔域的靈脈是十分稀少的,六十萬上品靈石,已經大大超過了預估,封奕還真拿不出來。 “錯過這一塊,還有下一塊,這世上又不是找不到紫金玉髓了,二十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這一時半刻?沒必要爭一時之氣?!惫斈Ь种匦麻]上眼倚回靠椅上,神態慵懶好似昏昏欲睡。 封奕緊咬牙關,把桌子一角都掰了下來,陰沉著臉坐了回去。 八號包廂沒再加價,紫金玉髓順利落入蘇訥言手中。 會場中看熱鬧的人沒由來的有些失望,永逸真君卻悄悄松了口氣。 他總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如果對面繼續往上加,訥言師叔下一個喊出來的價格說不定就是一百二十萬了! 他這顆心臟可經不起折騰。 幸好,幸好…… 拍賣還在繼續,等到最后幻音鈴被擺上臺時,氣氛真正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蘇訥言對這幻音鈴沒什么興趣,永逸真君卻是加入了競標大軍。 因為先前金線蟾珠和紫金玉髓的競標,三號包廂大出風頭,等到永逸真君加入競拍后,原本幾家不由默默退出,不和大土豪爭,最后幻音鈴被永逸真君以五十七萬上品靈石的價格成交,竟然還低于紫金玉髓的成交價。 這場拍賣會算是讓人大開眼界了,許多人都在猜測三號包廂里面究竟是哪號大人物,直到看到蘇訥言從里面走出來時,才生出一種果然如此之感。 永逸真君見到從八號包廂里走出來的幾個黑袍人,無奈苦笑了下:“原來是他們?!?/br> 封奕目光隱晦地掃過,在穆長寧等一行人身上頓了頓,很快又收回視線。 若是蘇訥言的話,確實不是他能夠挑釁得起來的,這回就算再不甘,也只能逼著自己咽下這口氣。 公輸魔君倒是還保留著良好的風度,朝著蘇訥言微微點頭。 拍賣會既然已經結束,他又沒有繼續多留的意思,便準備帶著封奕回魔宮,黎梟暫時與他們不同路,立在原地微微垂首恭送公輸魔君,等人都走遠了再抬眸時,他特意回來瞪了眼慕衍,這才輕哼聲轉身離去。 慕衍:“……” 穆長寧默默翻了個白眼,轉頭傳音問道:“師兄,你是故意和他搶蟾珠的?” 慕衍微微一愣,“為何這樣問?!?/br>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有種這樣的感覺?!?/br> 慕衍沉默的時間更長了,穆長寧原以為他不會再談這個話題,他卻意外地點了點頭,“黎梟是不是找你給他煉丹了?” 這回換穆長寧愣了下,慕衍輕嘆聲不再多言。 “黎梟的狀況,很糟糕嗎?”穆長寧想起那日看到的他胸前那團黑氣,若是好解決的話,師兄也就不用跟他搶蟾珠,阻止他煉五毒丹了。 慕衍語氣微冷:“按他的說法,死不了,最多吃點苦頭?!?/br> “……連師兄也沒辦法?”穆長寧想了想,道:“如果我……” “治標不治本?!蹦窖苤浪胝f什么,搖搖頭輕嘆,“好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渡自絕人,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br> “……”穆長寧徹底啞然。 兩人都沒再談這件事,最后的交接工作完成,紫金玉髓被送到蘇訥言手里。 “喏,拿去玩吧?!碧K訥言隨手一丟,那枚小兒拳頭大小的紫金玉髓堪堪落到穆長寧手中,想到這塊玉髓的價值,穆長寧忽然覺得手里沉甸甸的。 第415章 天機盒 這塊紫金玉髓都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座靈石山了,她開始也沒想到,就因為她一句話,蘇訥言就花了這么多靈石買一塊石頭,過后還一臉云淡風輕毫不在乎的模樣。 許玄度和陶遠看過來的表情有些微妙,穆長寧沒忍住悄悄傳音問慕衍:“師父這得多有錢???” 慕衍微微彎唇笑起來,“至少剛才那些,對師尊而言只是九牛一毛?!?/br> 穆長寧:“……”壕,大寫的壕。 “多謝師父?!蹦麻L寧把紫金玉髓收起來,翻手取出幾壇上好的瓊蜜酒,笑著遞過去:“徒兒一點心意,還望師傅笑納?!?/br> 蘇訥言倒是挺好這口,也便不與她客氣。 拍賣會結束,蘇訥言婉拒了光明觀幾位元嬰真君的邀約,打算直接回門派,穆長寧跟著他一路到山門后,開口說道:“師父,我還打算再四處轉轉,就不跟您回去了?!?/br> 蘇訥言倒也不意外,只叮囑了一句:“別太浪?!彼挚聪蚰窖?,微揚起下巴:“小子你呢?” “弟子還有些私事需要處理?!蹦窖芄笆只氐?。 許玄度不由微愣,開口道:“師兄你還有什么事,我留下來幫你!” “既是私事,便無需旁人插手了?!蹦窖苌裆涞?。 許玄度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卻再也找不出其他借口,蘇訥言不再多管他們,朝永逸真君點點頭,幾人便一同御器遠去。 周邊云霧縹緲,光明觀在視線中越來越遠,陶遠不由又回頭望了一眼。 他這點小動作全然被永逸真君看來眼里,永逸真君瞧他那模樣不由傳音揶揄:“都沒影了,還看?” 陶遠面上露出些許被抓包后的窘迫:“高祖,我沒……” “否認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修的又不是無情道,誰還沒有年輕的時候?這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庇酪菡婢l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