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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來左右她的決定。 找到客棧落腳,邊信容臨留下傳訊符,便和穆長寧分別,而她在進了房門之后便開始捯飭自己。 幾年前從仇城主那里得了五塊瓊樹脂,穆長寧便毫不客氣地煉制了兩爐易容丹,出門在外,有這東西總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改頭換面換了一副普通至極的面貌,又換了身行頭,她問道:“還認得出我嗎?” 望穿摸摸下巴,點點頭道:“勉勉強強吧?!?/br> 穆長寧清咳兩聲,這才走出客棧,依著記憶重新回到執事殿。 那行人果然還在那里,也有幾個人為了九節菖蒲去看過那金丹男子的情況,然而一個個最后都是搖頭,那位筑基后期的男修臉色越來越黑,情緒也越來越暴躁。 又一個自稱是醫修的修士仔仔細細瞧了眼那位金丹男子,還打算伸手去拔插在那男子胸口的三十六根金針。 穆長寧見狀眉頭一跳,一顆小石子打出去,準確地打在那醫修的腕部,醫修吃痛,忙縮回手,而跟隨著金丹男子那位筑基后期男修反應過來,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醫修:“你敢動那些金針試試!” 醫修身子一顫,梗著脖子道:“我要是不拔針,怎么知道他什么情況?!?/br> “你要是拔了針,也就可以不用治了?!蹦麻L寧淡淡出聲,“他現在全靠這回天三十六針封住心脈,阻止毒素蔓延,你一拔,毒素侵入心脈,大羅神仙都沒得治?!?/br> 醫修老臉一紅,那筑基后期男修揪著他的領子將他狠狠甩開,這才看向穆長寧,“你有辦法?” 剛剛穆長寧出手,他也看到了,心中暗道一聲慶幸,又覺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修,至少比那自稱醫修的家伙靠譜得多! “可以一試?!蹦麻L寧淡淡道:“不過,九節菖蒲……” “事成之后,定當奉上!” 她淡笑不語,男修的臉色徹底黑下來,語氣更加不耐,“你還想怎樣!” 穆長寧攤了攤手掌,“口說無憑?!?/br> “我屠大難道還會騙人不成!”那男修徹底被激怒,朝著她竭力嘶吼。 身旁的人拉了拉他,屠大臉色青青白白變了幾瞬,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只玉盒打開。 九節菖蒲,花色橙紅,根莖一寸九節,確實正品。 “現在滿意了吧?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做著見證,你大可不用擔心!”屠大冷哼一聲,目光不屑又鄙夷,真是個膽小的女人! 穆長寧倒不在意,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對方是敵是友還不明確,這世上,也多得是恩將仇報的例子。 注意到執事殿那位掌事目光灼灼,而一眾人又意味不明地圍著他們看,穆長寧又道:“還有一個條件,我治療的時候,不希望有旁人打擾?!?/br> 屠大恨不得沖上去掐斷她的脖子,“你別太過分!” 穆長寧搖搖頭,“個人習慣問題,閣下大可以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家主子不利,若我真想對他怎樣,方才就不會出手。你若是答應,你家主子可能會多幾分生機,而你不答應,你家主子只能慢慢等死,怎么算都不虧吧?” 屠大深深吸了幾口氣,“你就這么自信?” 穆長寧淡淡一笑,屠大閉了閉眼,“好!我答應!” 那執事殿的掌事頓時雙眼一亮。 瘴魔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它的毒,若是這個女修真能解了瘴魔毒,那對付起瘴魔,起碼多了五成勝算!而他若能將這女修拉攏過來,散修聯盟定會對自己大加嘉獎! 掌事立馬上前兩步道:“執事殿有雅間,姑娘可以移步?!?/br> 屠大冷冷看向那個掌事,冷哼一聲取出一個空間法屋,置于地上,法屋見風瘋長,上面還刻錄了防御法陣,更能隔絕神識探查。 穆長寧眼前一亮,老實說,在執事殿,也是不完全可靠的,有了這個空間法屋,倒是方便許多。 那掌事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陰郁和失望,屠大指揮著其余人將金丹男子抬進法屋,穆長寧提步走進去,回身說道:“煩請道友護法了?!?/br> 屠大冷哼一聲,倒是率先往法屋前一站,當起了門神,而其余幾人也將法屋層層圍住。 執事殿中的人面面相覷,幾乎沒人離開,既是為了看熱鬧,也是好奇那位信誓旦旦的女修是不是真有辦法解了這瘴魔毒。 空間法屋內的穆長寧仔仔細細瞧了遍這金丹男子,得虧他中毒時間不長,又因為已經有金丹修為底蘊深厚,加上封住了心脈,目前才能暫時穩妥,但這瘴魔毒素卻在一點點往血rou骨髓中浸透,這個確實連回天三十六針都無能為力的。 穆長寧當下取出青玉尺,將這中年男子全身籠罩到綠色靈光中,半晌后,她收了手搖頭,“不行,這瘴魔毒確實厲害,青玉尺解毒效果太慢,趕不上它的浸透速度?!?/br> 望穿默了默道:“以毒攻毒呢?” “他的身體,目前承受不住第二種毒素的加持?!?/br> 穆長寧細想片刻,決定賭一把。 指尖一點在中年男子腕上割開一道口子,濃稠發黑的鮮血滴落下來,穆長寧將青玉尺置于那道口子之上,慢慢運轉靈力。 中年男子的血液流得更急,整把青玉尺呈現出一種墨綠色,且那墨色還有逐漸加深的趨勢。 青玉尺以千毒千藥浸煉,男子的血液已經被毒素侵染,某種程度上來說,那血液也是一種毒液,她便是直接拿男子的血液來浸煉青玉尺了,血中的毒素便會被一點點吸收干凈。 果然男子青黑的面色在緩釋,但也有變白的趨勢。 “寧寧,他體內血液不足?!蓖┨嵝训?。 穆長寧抓出一把丹藥喂到中年男子嘴里。 往日里一顆都價格不菲的丹藥被她拿來這么用,外面那些修士若是知道,也不知該作何感想了,不過穆長寧本身就是丹師,不缺丹藥,而且這些東西的價值加起來,也不會比九節菖蒲來得貴重。 男子的臉色好看了些,穆長寧又繼續重復這個過程。 一個時辰后,尺上墨色一閃,又變回了通體碧綠。 她抹了把額上的汗,將他胸口插的針全部拔出來。 中年男子悶哼一聲,全身都處于虛弱狀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似乎看到有個人影,但又很快力竭地昏睡過去。 在外等候的屠大等人早已心焦不已,頻頻往空間法屋中看,當然,他們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直到法屋的禁制閃了閃,所有人精神一震,見那個女修從法屋中走出,屠大趕忙迎上,急切問道:“怎么樣了?” 她淡淡一笑:“幸不辱命?!?/br> 屠大怔了怔,掌事也怔了怔,所有人都不由怔了怔。 屠大趕忙沖進法屋,好半晌走出來,冷凝的面上竟多了兩分喜色,神情激動地對著穆長寧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