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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萬苦方才取得舍利子,十年后,小兒的目標,是紫魄。 “有一次小兒外出獵妖,遇上了兩個年輕人,年輕人實力不俗,小兒起了心思結交,有意拉他們進入秘境給他做幫手,比起叔父安排給他的人,他其實更樂意相信僅僅相識幾天的道友?!?/br> “他騙那女子說,進秘境的小世界是隨機的,那女子不知,這里每個世界,其實都是有編號的,隨機傳送只是對于一般人,事實上,只要掌握一定手法,就可以自由穿梭往來?!?/br> “他帶著女子去到每一個有利可圖的世界,取到他需要的東西,他沒有直奔目的地,只為放松女子的警惕?!?/br> “在第四百四十八號世界,他故意拔了一把五行兔的窩邊草,故意惹怒那幫兔子,故意用了血遁術,又故意偽裝出無意中發現那個礦石窟,和女子一起挖了礦石?!?/br> “他想,他的目的地達到了,女子跟著他也拿了不少好東西,就當他給女子的酬勞,這些東西對小兒來說無所謂,但只有一樣,紫魄是他的,不能給別人拿走?!?/br> “小兒開始想著怎么支開女子,正好冒出來幾個不長眼的。那些人有錚獸,而錚獸是小兒父親很久以前從秘境里帶出來的,父親死后,錚獸到了叔父的手里。小兒很清楚那幾個人是誰,但是他不想告訴女子,有些事,他不想讓女子知道?!?/br> “他把女子送走時出了點意外,那個被傳送的世界,突然變成了第一千零八號世界,也就是傳聞中的死亡之地。他明知道將女子送去那里會有危險,但他還是這么做了?!?/br> “紫魄只有一塊,他不能、也不會分給別人,而女子壓根不知道他這種陰暗心理……” 付文軒低低地笑,笑聲微啞,卻很清越。 穆長寧緊閉雙眼,不知道是不是冰肌玉骨膏的原因,她只覺得遍體生寒。 原來從頭至尾,她都在別人的算計里嗎? 嗬,算了吧,也別把自己說得多么高尚,她一路跟著付文軒,何嘗不是在算計別人? 她深吸了口氣,啞聲問道:“那他現在為什么又肯說了?” 付文軒靜靜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咧嘴笑了,“我記得某人跟我說過,還認不清自己是什么地位?!?/br> “……哦,這個人可真是蠢?!?/br> 付文軒笑著點點頭,頗為贊同,“是啊,真是蠢……” 他湊近穆長寧的耳邊,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穆長寧,這只是個故事,你就當成是個故事來聽吧……” 這是她昏睡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第165章 師父送上門 穆長寧這一覺睡了好幾天,再次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地浸泡在浴桶里。 陌生的侍女還在將一桶桶墨綠色的藥汁倒進浴桶中,而她搭在桶邊的雙臂,被銀針扎地如同刺猬一般。 穆長寧微微一怔,試著動了動手指,渾身酸軟,再試著運轉靈力,好像被什么東西堵塞了經脈,但她還是能感覺到體內靈力的充盈,更甚至,修為到達了筑基四層! 在進入醉花陰之前,她才突破筑基三層,這么快又到了筑基中期? 回想起自己從那朵吞噬血蓮中吸收的能量,會有此結果倒也沒什么太大意外,而且當時她確實是有突破壁障的感覺,只是涌入的能量太過龐大駁雜,她轉化不及,以至于自己險些被靈力撐得爆體而亡! 如今再看看自己,細嫩的皮膚宛若新生,哪有一點重傷的痕跡?通過內視,發現經脈被拓寬了一圈,只是脆薄得很,還有些許裂紋,丹田雖大了少許,但也存在相同的情況。 強行提升修為,后果像她這樣,已經算輕的了。 侍女發現她醒了,不由驚喜了一下,“珍婆婆說穆姑娘今日會醒,果不其然呢!” 珍婆婆是誰? 穆長寧轉了轉頭打量這個房間,似乎是她之前住的蓬萊閣,“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 侍女垂下頭恭謹道:“婢子名桔梗,是來照顧穆姑娘的,穆姑娘從醉花陰秘境中出來,受了重傷,是十三少將您帶回來的……當時你們二人渾身是血,可嚇壞了不少人?!?/br> 穆長寧愣了好一會兒,“渾身是血?付文軒?” 她訝然,第一反應卻是,他怎么會受傷?她看到他的時候,他分明完好無損! 桔梗點點頭道:“秘境出了變故,十三少是被靈氣風暴所傷,死撐著將您帶回來后便倒了,如今還在休養?!?/br> 靈氣風暴? 付文軒發現她的時候,那些風暴明明已經停了! 想到昏迷前那人說的話,她想她大概是明白了。以付文軒的心智,他那一身傷,十有八九是他自己弄的。 為什么……他這么做,還能得到什么好處? 是為掩人耳目?還是要讓所有人看到,他付十三少如何高義,哪怕這般田地了,也沒有棄同伴于不顧? 那么精于算計的人,穆長寧想想都覺得有種萬千滋味在心頭之感。 真是……他明明可以一直隱瞞,干嘛要把什么都和盤托出!一直維持從前的形象不好嗎? 她一點都沒興趣知道他在想什么做什么! 桔梗見她皺眉沉默,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次秘境動蕩,不少人都受傷了,也有人隕落,那位與穆姑娘同行的孟公子,未曾從秘境中出來……” 孟扶桑?他竟沒從秘境中出來嗎? 事后發生了什么穆長寧不清楚,不過,她知道,第二靈魂的孟扶桑,才不會那么容易死在秘境里。 穆長寧合上眼,淡淡“嗯”了聲。 這浴桶中混合的藥液十分溫和,光是聞著氣味她就知道有不少珍貴靈藥,經過提煉之后,藥性一點點滲透進體內,滋養潤化著五臟六腑、血rou經脈,讓人昏昏欲睡。 她試圖聯系望穿,然而空間對外封閉,望穿也與她斷了聯系,甚至她連空間都進不去。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迷迷糊糊感到似乎有一人走進來,將她身上的銀針拔了,從水里撈出來扔到床上,再翻來覆去地刷油……刷油! 穆長寧一臉愕然,對視上一個滿頭華發的老嫗,老嫗有金丹初期,面容刻板而嚴肅,拿了把刷子在她身上來來回回地涂抹一種油狀物,而她發現自己四肢居然還被鎖住了! 穆長寧強忍著不適,“前,前輩,您這是做什么?” 老嫗目不斜視,一臉淡然地將她翻了個身,“涂油,烤了?!?/br> “……” 說烤了也差不多吧,等老嫗給她刷完油,就把她扔到一個高溫的房間,很像在蒸桑拿,而那些涂在身上的油,一點點慢慢滲進了皮膚,化作絲絲暖流,流遍全身,那股酸軟無力的不適感便隨之減輕了許多,而皮膚表面也沁出了一層黑色的雜質油污。 這層油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