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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輸入靈力催發,然而毫無用處,她只好把它種到空間的土里,借著木相晶的生機和空間的生長流逝速度,種子很快竄出了芽,她不由大吃一驚。 “嗜血藤!” 竟然是生長在極陰之地的嗜血藤,渾身倒刺韌勁十足,還會吸食人血,被它的尖刺勾住,不剜掉一塊rou,休想擺脫,這已經算是一種魔藤了。 金銘真人怎么會給她送這種東西? 她又把其他幾樣種子都種了進去,毒刺藤、鬼蛇藤、縛靈藤,還有大嘴花、黃粱夢……要不就是偏門少見的,要不就是帶有魔性毒性的靈植,雖然穆長寧還挺高興,但對于金銘真人送她這些種子,依然不可思議。 金銘真人不會根本不知道這些是什么種子吧? 想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不過偶爾種一點冷僻玩意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就說那縛靈藤便是個好東西,用它來捆綁,有跟鎖靈環一樣的作用,且沒有鎖靈環笨重單一,而那毒刺藤的刺針,剝下來也可以當作武器,比起暴雨梨花針亦不遑多讓。 才不管什么魔性毒性,穆長寧心安理得地在空間開辟了一塊地,把這些種子一股腦地全種下了。 接下來的日子穆長寧倒是常常去演武堂,四年一次的門派小比差不多又快開始了,演武堂天天熱鬧得很,但是一見到她來,每個人都用各種各樣的借口離開,滿堂的人剎那間跑得干干凈凈。 笑話,連韓師叔都敗了,他們還打個屁! 那日穆長寧單挑筑基期的事被傳得神乎其神,門派中好事者給她起了個諢名,叫“打遍煉氣無敵手”,煉氣期的自認打不過她,筑基期的怕輸了丟面子,穆長寧一連幾日找不到對手,只好頗為灰心喪氣地走了。 回頭找了個小弟子將自己釀的酒給同濟真人和籽福真人送去當做謝禮,想著問一問那些種子的事,穆長寧親自去了金銘真人的洞府。 “哪陣風居然把你吹來了?”金銘真人好笑道。他其實很喜歡也很欣賞這個女娃娃,但既然當初自己做了選擇,有舍有得,也就不去想后不后悔的事了。 穆長寧取了兩壇子酒出來,道:“多謝金銘師祖的種子,這是我自釀的蜜酒,不成敬意?!?/br> 隔著封了的壇口,金銘真人都能聞到一股清冽甘甜的酒香,當下不客氣地拆了,就著酒壇灌了一大口,隨即眼睛一亮:“丫頭,你這酒真是一絕??!” “師祖喜歡就好?!蹦麻L寧道:“師祖怎么會送我那些種子?” 金銘真人一頓,含糊其辭:“你們丹峰的不都喜歡種些花花草草,這些種子是我早些年從一個散修手里得來的,種也種不活,放著又沒用,順便送你唄?!?/br> 果然金銘真人不知道那些種子的來歷,也對,若不是精于此道,要將這些種子種出來確實困難得很,遠的不說,那嗜血藤對生存環境的要求就很苛刻,若不是因為空間中的木相晶和望穿神靈的威壓,她也種不出來。 “師祖送的種子很好,很有用?!?/br> 金銘真人哈哈笑道:“這就好了,你要是喜歡,以后多給點表示就成?!彼麗鄄会屖值嘏呐木茐?。 “這個自然不成問題?!?/br> 穆長寧一出金銘真人洞府就遇上了陶遠,看樣子好像還是特意來找她的。 “陶師叔有何事?” 陶遠沉默了好一會兒,拿了一枚玉簡給她:“這是我這些年整理的陣法心得,還有一些基礎法陣,穆師侄若想學陣法,可以先看看這個?!?/br> 穆長寧目瞪口呆,“陶師叔……” 沒等她說完,陶遠便急急打斷道:“穆師侄不是送了我一個香球嗎,禮尚往來,我也只有陣法能拿得出手了?!?/br> 說著就把玉簡塞她手里,生怕她不肯收下。 穆長寧呆了好一會兒,心想大概陶遠不喜歡欠別人的。 其實那香球她準備了十多個,人家都有份,沒道理他在場還不準備他的,再說,陶恒的事還是陶遠在忙前忙后呢,她就算出于感激也理當如此。 陣法啊……穆長寧攥了攥手里的玉簡,她確實有學陣法的打算,不過她現在還在學煉丹術,貪多嚼不爛,過猶不及。 “陶師叔,師父還要我參加兩年半后的丹藥考核大賽,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涉及陣法?!?/br> “沒關系,你先收著,等你有空了再看,不懂的可以問我?!碧者h眼睛亮得很。 穆長寧也不矯情地收下了,心中感激,取出了兩壇子靈酒出來:“來而不往非禮也,這靈酒還請陶師叔收下?!?/br> 她自認自己應該沒說錯什么話,可陶遠的臉色卻一下晴轉多云,眼睛盯著她手里的酒壇子,喃喃自語:“你一定要算得這么清楚嗎?” 如果是阿恒的話,你是不是半點不會猶豫? 穆長寧沒聽清他在說什么,手上一松,陶遠已經把靈酒都收下了,淡淡道:“那就多謝穆師侄了?!?/br> “……”好吧,別人的心思,她不懂。 跟陶遠道過別,穆長寧準備回去閉關專注煉丹,她不知道在自己走了之后,還發生了一出小鬧劇。 陶芷馨自心魔纏身之后,修煉速度慢了許多,開始毫不節制地靠丹藥晉升,兩年多的時間,從煉氣四層漲至煉氣八層,當然此般一來的后果,便是根基不穩,可她才管不了這么多,穆長寧五年之內七連跳,她當然也能! 聽說那人現在才煉氣九層,只要自己再吃幾粒上品丹,不出大半年,定能趕上她! 可穆長寧居然還以煉氣修為打敗了筑基修士!還什么打遍煉氣無敵手? 傳言將她說得有多么神勇,對方不過就是個廢物,就算自己去,姓韓的也得乖乖認輸。 陶芷馨當然是千般萬般的不服,恨不得上丹峰找穆長寧大戰一場,可主峰有禁制,她進不去,叫罵又沒人理,聽說穆長寧來了御獸峰,她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又晚了一步。 “姓穆的小賤人呢,知道我來找她,怕了躲起來了?”陶芷馨大聲嚷嚷。 陶遠神色淡然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以前他還會覺得有些失望可惜,不過看陶芷馨現在這模樣,不用指望了。 陶芷馨最受不了被人忽視,跑過去抓住陶遠的衣袖,一張俏臉近乎扭曲,大吼道:“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嗎?” 陶遠無奈搖頭,“小七,我奉勸你一句,保持平常心吧,你再這么下去,連筑基都難?!?/br> 陶芷馨一下甩開他的手,“你胡說八道,我今年十七歲,煉氣八層,不出三年,我肯定筑基,比慕菲菲那小賤人早,比穆長寧更早,你少危言聳聽!” 陶遠不置一詞,也無話可說,陶芷馨又不滿意了,“你為什么不說話,你不是向來最疼我的嗎,你也不站我這邊!” 說也是錯,不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