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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道,但畢竟是將劍作為自己的武器,眼下看著連武器都拿不穩,又如何能在劍法上有所突破? 穆長寧心中一嘆,盤膝坐在原地開始冥想,將方才和許玄度的這一場打斗原原本本在腦中重新過濾了一遍,既是學習體會對方的控劍控勢方法,也是從自己身上找出不足之處。 修行是一個學習成長的過程,一遍遍地否定自己,再一遍遍地完善自己。 她不是要去學許玄度的使劍方式,那是別人的,不是她自己的,她要做的,是能從人家身上找到改善自身的靈感。 一個多時辰下來,穆長寧在自己腦中演練推算好幾遍那一場對決。 她的劍法,只見其形,不見其意,縱有其勢,也不過是繡花枕頭,一擊即碎。所以在許玄度面前,顯得那么不堪一擊。 而相反的,許玄度對于劍勢的掌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甚至能在自己的劍勢范圍內形成一個域,這塊域就是他的主場,而對方的一切都會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舉一動逃不過他的眼睛。 許玄度的劍勢跟許竟離相同,在于一個“困”字,而“困”演變到現在,又似乎在這基礎上更深了一層,若說用什么來形容,穆長寧覺得“控”字更貼切。 絕對的控制,玩弄人于鼓掌之間,令對方毫無反擊之力。 難怪是劍癡,難怪都說許玄度是蒼桐四杰中實力最強的那個,光憑這一手劍法,就甩了別人幾條街。 穆長寧自覺收獲了不少,一邊細細回味,又一邊感悟自己的劍勢,改進不足。 她沒去細想許玄度出現在聽風谷的原因,橫豎她肯定這人絕不是來報仇的,然而當第二天許玄度再次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面前,一聲不吭直接動手的時候,她又不確定了。 這次穆長寧倒是牢牢握著劍沒讓他打飛,可這次飛起來的不是劍,是她這個人了! 提防著許玄度的一手劍訣,卻忽略了他的拳腳功夫,直接被一腳踹在胸口飛出去了。 力道還掌握地該死的好,沒有傷筋動骨,但是真疼??! 媽蛋,小籠包都要被踢扁了! 許玄度依然一臉面癱樣,動了動嘴唇,吐出兩個字:“愚蠢!” 穆長寧:“……” 這種事接下來就沒有斷過,幾乎每到這個時辰,許玄度都會來找她打一架……不,應該說是來揍她一頓,偏偏每次分寸都拿捏地恰到好處,不至于讓她受什么重傷。 師父又讓人送來了一堆藥材,都是供療傷之用的,配合著先前的藥浴,第一天被揍得爬不起來,第二天又能生龍活虎。 穆長寧抽了抽嘴角,大概知道這貨是誰派來的了。 可是師父啊,有你這么坑徒弟的嗎?你這是知道我跟他沾親帶故地有一點恩怨,特意派他來公報私仇的嗎? 再一次被打趴下的穆長寧淚流滿面地想。 不過吐槽歸吐槽,穆長寧還是挺珍惜跟劍癡對練的機會的。雖是單方面被虐,但打著打著大約是真的被打出點經驗來了,不僅全身抗擊打能力大幅度提升,就連使劍也愈發熟練了,對劍勢的領悟逐漸加深,從一開始的無力回擊,到后來能在許玄度的控制之下堅持一息、兩息、三息…… 三個月后,已經能跟劍癡對抗一刻鐘的穆長寧再次被一腳踹飛,利落地在半空一個后空翻,輕飄飄地落地,揉了揉脹疼的胸口。 許玄度冷冷瞥她一眼,哼道:“花拳繡腿?!?/br> “……” 望穿不忍直視地嘖嘖稱奇:“這男人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雖然你也算不上什么香什么玉,可好歹還是個妹子??!” 頓了頓,望穿搖搖頭滿是惋惜,“本來還好歹有點起伏,現在……嘖,一馬平川??!” 穆長寧臉色頓時一黑,這個滿腦子顏色的小流氓! 切斷了和望穿的聯系,見許玄度轉身又要離開,穆長寧趕忙上前幾步,道:“多謝許師叔這些日子的指教?!?/br> 許玄度停下來淡淡看她一眼,隨后連目光都懶得施舍給她,道:“又不是為了你?!?/br> 穆長寧一愣,訕訕摸了摸鼻子。 老實說,雖然這三個月每天都能看到他,但看這么張娃娃臉總是面癱地端著,連多一點的表情都沒有,她還真覺累得慌。 她不知道許玄度是天生就這副鬼樣,還是只單獨針對她一個人,穆長寧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他開誠布公談一談,比如許竟離的事,免得橫生心結。 “許師叔,當初我和許竟離師兄擂臺比試,是絕對公平公正公開的,他在比試上用雷火珠欲致我于死地,我也只是合理反擊,他被逐出門派是礙于門規所限……我跟您說這些不是要您怎么樣,只是希望您能理解?!?/br> 許玄度沉默了好一會兒,穆長寧原以為他要憤然甩袖離開了,卻聽到一個讓她錯愕不已的回答:“許竟離是誰?” “……”你他么在逗我? 穆長寧干巴巴地笑:“不是許師叔的堂弟嗎?” “堂弟?”許玄度更疑惑了,微微皺著眉想了又想,恍然大悟:“你說的是我那表得不能再表的表弟陸竟離吧?” 陸竟離?不是姓許嗎? 許玄度扯著嘴角冷笑:“到處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連姓都改了,看來他在外門混得不錯?!闭f著又看向穆長寧,“你跟我說他干什么?” “……”穆長寧張了張嘴,突然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鬧半天合著這貨根本不記得許竟離這個人,他們二人的關系也不見得有多好,更可能許竟離的那些花招把式都是從許玄度這里盜版過去的,所以薄弱地一觸即潰? 那這么說來許玄度根本就不是在公報私仇咯? 臥槽,那他這些天下這么重手做什么! 還有這莫名其妙的敵意是怎么回事??! 穆長寧瞪圓了眼睛。 許玄度別過頭懶得看她。 竹林小徑的深處靈光微閃,有一人緩緩走進聽風谷。 穆長寧用神識探測過知道來的人是慕衍,然而令她驚訝的是,許玄度對慕衍的到來似乎格外敏感。 她能感覺到身邊人一瞬屏住呼吸,全身都僵硬起來了,下一刻視線所及之內只余一道殘影,許玄度已用rou眼不可見地速度飛奔而去,一把抱住慕衍的大腿。 “師叔叔……” 娃娃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穆長寧發誓從沒在他臉上看到這么生動的表情,雙眼亮得簡直要閃瞎。 嘴角還沒來得及抽抽一下,許玄度已經被慕衍一腳踹飛了。 一道月白色人影飛速地在空中掠過,還回蕩著許玄度那聲“師叔”的尾音飄蕩不已。 這些日子穆長寧被踹地簡直不要太多,要不是場合不合適,她真想喝彩一聲,師兄干得漂亮! 然而這股興奮還沒興起,只見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