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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 穆長寧心道,其實應該是六百三十一株,不過那一株金絲赤屏花,她卻沒打算讓人家知道了。 有些事,只能有所保留。 陶恒一副撿到寶的表情,“妹子,你太讓人驚喜了!” 這種嬌花有多難種陶恒是知道的,他自己也種過,算是悉心照料了,然而成活率卻只有四成! 這個赤屏花的委托不是只有穆長寧一個人接,因為委托人需要的是大量赤屏花,陶恒是將種子分成十份發放出去的,然而其他人最多能有六成的成活率都不錯了! 這小丫頭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天賦異稟! 陶恒暗暗想道。 他笑著立馬就結算,湊了個整數給她三十二塊低品靈石,穆長寧道過謝便出了門,陶恒則趕緊轉身去忙他的賺靈石大計。 穆長寧準備接下來要閉關一段時間,便去坊市里買了些需要添置的食材,又去到出租洞府的地方準備續租。 在前臺接待的還是那個煉氣男修,掛著的卷軸上,低等區域一片黯淡全部住滿,而中等區域也比一個月前入住的多了許多。 男修顯然還記得穆長寧,畢竟一個小孩子單獨來出租的情況比較少,他笑了笑問道:“小meimei,是來續租的?” 穆長寧定定看著低等區域,語氣很是失望:“怎么低等區域還是沒有空的呢?” 男修覺得好笑,也不瞞她:“近來到點蒼城的修士數量大增,這一塊是最好租的,大家往往一住就是半年?!?/br> 言下之意,半年之內,是不可能空出來了。 穆長寧嘆了口氣,只好拿出靈石道:“叔叔,那我再續租三個月?!?/br> 男修看看擺在面前的三十靈石,愕然,有點不明白一個月前明明還生活拮據連住宿都快住不起的小丫頭怎么突然就有錢了。 穆長寧倒沒有讓他猜,眨了眨眼嘻嘻笑道:“叔叔,我在陶然居接了委托,總算是付得起洞府的租用了!陶掌柜的可真是個大善人,若沒有他的指點,我就要露宿街頭了!” “陶然居啊……” 男修了然一笑:“是啊,陶掌柜是個十分和藹的人?!彼f道。 收下靈石,又接過穆長寧的玉牌往里輸入靈力,男修笑著遞給她:“小meimei慢走,若需要續租,再到這兒來?!?/br> 穆長寧點頭便往回走,滿意地發覺原本若有似無落在她身上的關注消失了,倒是有不少人到前臺去問起陶然居的事,那男修便熱情地侃侃而談。 穆長寧勾勾唇,悠閑地回了小院。 過了沒幾天,點蒼城最好的酒樓天上居推出了一樣吃食,四四方方白白嫩嫩的豆腐,據說是用靈豆做的,以前從沒出現過。 修士對于吃食并不講究,于他們而言,這東西僅僅只是用來果腹的,尤其是等修士到了筑基期就可以辟谷,所謂的吃食便更沒了多大意義。 因而他們對天上居這款新品并不熱衷,愿意嘗試的人也少之又少……可盡管再少,架不住人家酒樓白送??! 天上居的格調品味都是極好的,當然價錢也不便宜,一般生活比較拮據的修士不會選擇去那里用餐,然而這一日,天上居門口排了長長的隊伍,細問之下,居然是新菜品免費品嘗。 嘿,免費??! 不用花一顆靈珠,就能在天上居吃東西,這樣的好事,能錯過嗎? 答案當然是不! 于是排隊的隊伍越來越長,從酒樓里走出來的客人臉上的表情也是開懷愜意的,不住點頭,于是,眾人心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到底是什么呢?什么樣的東西能讓大家這樣心滿意足?會是什么味道呢? 好奇心就像是一只貓兒的爪子,在心尖上撓啊撓,上不去也下不來。修士們趕緊開啟神識查探,更甚者伸長了脖子往里望。 酒rou香氣混合著一股清爽的甜味飄散出來,極盡所能挑逗著每個人的嗅覺神經,腹中的饞蟲蠢蠢欲動,而修士們就算不重此道,也不由挑了挑眉毛。 然后,在這種煎熬里,就聽到店小二中氣十足地喊了聲:“今日供應完畢,煩請諸位明日請早!” 不滿的聲音此起彼伏,有人高聲喊道:“我愿意花靈石購買!” 店小二笑得一臉無奈:“抱歉,是真沒了,花靈石也沒了,諸位明日再請吧?!?/br> 怨聲載道的聲音變得更大了。 “切,什么大不了的!真掃興!” “能平白送出去的會是什么好東西?搏個噱頭罷了!” “浪費時間!” 一眾的唏噓聲抑揚頓挫,卻終究沒有人徒生事端。 天上居的幕后東家可是蒼桐派,誰又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流連轟吵了一陣,長長的隊伍散去。 然而這并不影響第二日天上居門口的火熱程度,其中就有不少還是昨日已經來過的回頭客,這些幸運兒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這場味覺盛宴。 于是,本來熄滅的好奇心死灰復燃了,甚至和先前比起來燒得更旺、更烈! 就這樣,在連續五天的免費供應之后,天上居的豆腐宴出名了,開始明碼標價了,價錢當然不會太便宜。 怨聲載道里,卻還是有不少人因這豆腐宴慕名而來,靈石如流水般嘩啦啦地開始流進。 第29章 神靈的壓制 這一切,穆長寧不得而知。 她的日子繼續簡單地重復著,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望穿見穆長寧每天高床軟枕的,就開始抱怨自己以天為蓋地為廬,嚷嚷著讓穆長寧也給他搭一個小屋子,穆長寧只好去砍了些竹子,在空間中找一塊空地搭個簡易竹屋,又將儲物袋里的整套桌椅床柜拿出來給望穿放竹屋里。 她把他當小孩子來哄,順帶準備了一堆零嘴玩具,這貨一開始特嫌棄,這也挑那也挑,轉個身就抱著小撥浪鼓吃著糖葫蘆,別提多歡騰。 穆長寧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她開始習練劍訣,一開始只是照著劍訣上的招式演練,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揮舞,從最先的生疏,到后來慢慢連貫起來。 進步是飛快的,可是每到這個時候,總會有人要掃興。 “空有形似,不具神韻,花把勢而已?!蓖鰶龅卣f。 穆長寧微喘地停下來,看向倚在躺椅上百無聊賴的粉嫩孩子,問道:“那神形兼備劍法是什么樣的?” 望穿默然片刻,薄唇緊抿,良久了,才慢慢說:“我不知道?!?/br> 他是真不知道。 身體四分五裂,又沉睡了許多年,很多事情望穿都忘記了,或者說,是記憶缺失了,和他的身體一樣,支離破碎的,拼湊不起來。 雪白到有些透明的面龐晶瑩剔透,那張如玉小臉上蒼白的薄唇微微撅起,眼神暗沉,就像只脆弱的瓷娃娃,一碰便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