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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嘴角,“我也會去?!?/br> 喬茵“哦”了聲,又不說話了。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br> 喬茵抬眼,“什么問題?” 倆人一問一答,喬茵甚至都忘了男人的手還沒松開。 紀寒聲嘴角彎的弧度更大,“剛才是在跟我發脾氣嗎?” 喬茵卡殼幾秒,然后視線一轉,“沒有?!?/br> “紀念說你跟她發脾氣就這樣?!?/br> “……” 紀寒聲其實不太清楚她發脾氣的點在哪里,他們今天總共也就見了一面,還是中午那次連話都沒說上半句的一面。 他抬起另一只手按了按眉心,“是因為中午的時候,相宜撞了你的車?” 喬茵皺了皺眉。 紀寒聲心還算細,眼神飄過去的時候,注意到她是在“相宜”兩個字那里皺的眉,他盯著喬茵那張干凈好看又透了滿臉不高興的臉看了幾秒,突然就輕輕笑了一聲:“她姓相?!?/br> 頓了幾秒,他又把話給說全:“叫相宜?!?/br> 喬茵眉頭松了一瞬,也就一瞬,然后又皺起來。 起碼是個好兆頭。 紀寒聲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語氣也不自覺溫柔幾分:“王老師說你今天下午要去城郊西村采訪,相宜那個脾氣肯定要浪費你不少時間?!?/br> “所以你直接讓她打122叫交警來?” 喬茵聲音不大,越到后頭調子越低,徹徹底底變成了小聲嘟囔:“萬一她真打了,不是更浪費時間了嗎……” 紀寒聲反問:“你覺得她會真打?” 當然不會真打。 相宜本來就是理虧的一方,到時候罰款是小事,嚴重一點說不定還會扣分。 喬茵垂著眼,沒再搭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說了不少的話,好像把胸口那堆郁氣也全跟著話吐了出去,這會兒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不少,喬茵低頭看了眼腳尖,好一會兒,直到電梯在頂樓停下,她才輕聲吐槽了句:“狗屁的人如其名?!?/br> 還相宜……淡妝濃抹總相宜的那個相宜嗎? 白費了一個好名字。 喬茵抬腳,從男人身邊經過走出電梯的時候,聽見他低低笑了一聲:“真會罵人?” 她腳步一頓:“……” 哼。 這哪里叫罵人呢。 - 紀寒聲所說的公事,是跟進一則上海郊區一處橋底塌陷的新聞。 橋是前兩天塌的,因為位置比較重要,這幾天已經耽誤了不少正常的交通運輸。 喬茵從紀寒聲那里了解了大概情況,從報社回到家以后又自己上網找了些資料。 因為事情發生不久,除了當地的報社,基本沒有多少關于這件事的報道。 喬茵一連翻了好幾家報社發布的新聞,看來看去發現都是一個新聞模板,就那么幾句話,連位置都不帶變動地被發了好幾遍。 再多的消息就沒有了。 喬茵把電腦關上,安排好第二天的時間以后,洗漱過后破天荒睡上了一次美容覺。 第二天,喬茵早早的就開車過去醫院,進行廣告牌的收尾工作。 她這幾天市醫院跑得勤,已經有護士認識她,看到她風風火火地跑過來,還打趣地問了句:“哎,小喬你又來碰釘子了???” 喬茵打了個招呼,然后坐電梯上了住院部的樓層。 走廊長長地一條,喬茵一邊走一邊注意門上的病房號碼,走到后面一半的時候,她站定,然后抬手敲了敲房門。 里頭立刻有大嗓門的女聲傳來:“大早上的,誰啊誰???” 然后腳步聲靠近,門被拉開,喬茵看見頂著一個雞窩頭的病人家屬。 女人剛睡醒,打了個哈欠一邊揉眼睛一邊看她:“怎么又是你???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煩啊……” 她站在門口位置都不挪一下,明顯是不打算讓喬茵進去。 喬茵也不著急,錄音筆一開放在口袋里,不緊不慢地開口:“阿姨,我聽您兒子的主治醫生說您這幾天下午都不在醫院?!?/br> “關你什么事???一個破記者還查上戶口了?” “我要是能查戶口,”喬茵看了眼門內躺著的病人,“應該能查出來您兒子的戶口有沒有落實吧?” 女人神色一變,“你……” 喬茵也不跟她多廢話,她昨天問出來有用的不少,這會兒底氣都足了,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來:“您每天下午是不是都去打牌了?” “你這人怎么回事?” 女人氣勢洶洶,惱羞成怒了越發不肯配合,“再說我就動手打人了??!” “動手?” 喬茵點點頭,“對了,您上次還對我們紀總動手了?!?/br> “我就動手怎么了……” 喬茵皺了皺眉,一副不太好辦的樣子,“我們紀總手被您那花砸的傷到了神經,連飯都吃不了了?!?/br> 這話半真半假。 反正紀寒聲當時確實是說自己不方便吃飯的,喬茵繼續:“筆也沒辦法拿,工作都堆了一堆了還沒來得及處理?!?/br> 那女人對著她大眼瞪小眼,本來手都抬起來要推搡人了,結果硬是被她這幾句話堵得又收了回去。 紀寒聲這個擋箭牌用得無比順手,喬茵添油加醋說了幾句:“這算幾級傷害您知道嗎?我們要是起訴您絕對勝訴?!?/br> “你,你不要嚇人……” 嚇死你算了。 喬茵輕嗤,“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如果您再不配合回答我的問題,明天您可能就會收到律師函?!?/br> 喬茵說完不再開口,特意給她留了幾分鐘考慮的時間。 沉默半晌,那女人終于松了口:“……你到底想問什么???” 喬茵于是從第一個問起:“打算讓投放廣告牌的公司賠償多少錢?” “三……三百萬?!?/br>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喬茵抬了下眼,“如果賠償了,錢歸誰所有?” “當然是我們家!” 喬茵也不繼續深問,又加了幾個相關問題。 這女人配合起來果然省事不少,之前磨了一周半個字沒問出來,這回輕而易舉問得七七八八。 “最后一個問題,如果那個公司不賠償,您打算賴在醫院不走了嗎?” 女人點頭,大言不慚:“當然!他不賠償我們怎么付醫藥費!” 這人嗓門大,一句話說得幾乎整個走廊的人都能聽到。 有路過的護士拋過來鄙夷的白眼,但是礙于這人的風評,沒敢說別的,小聲嘀咕幾句又快速走開。 “問完了沒,問完我就進屋了???” 喬茵合上本子,然后點了點頭。 女人很快把門拍在她跟前,喬茵呼了口氣,看了眼時間。 九點一刻。 她一動不動地站了二十來分鐘,剛才又處于一種緊繃的狀態,腿有點僵,這會兒松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