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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了移,看見他右眼下方的那顆淺淺的痣。 周五是報社給結果的日子。 喬茵剛才還盯著那顆痣看,這會兒像是突然被拉回了現實,捏著手指點了下頭。 紀寒聲看她一眼,收了視線之后又垂著眼睛低低笑了一聲。 男人眼睫毛長得長,垂下來的時候還能隱約遮住眼角下的那顆痣,幾秒后,他又抬眼看過來:“緊張嗎?” “還好……” “這是不想提前知道結果的意思?” 紀寒聲似乎也沒打算等她的答案,換了個方式問她:“知道誰帶你嗎?” 喬茵手指捏的越發的緊。 這種心情不太好形容,像是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但是又夾雜著更多的緊張在里面。 喬茵愣了幾秒,唇角微抿眼睛亮亮:“誰???” “你前幾天說挺好看的那個?!?/br> 喬茵記性還可以,沒過多長時間就想起他指的是之前去蹭課被徐教授提問那次,她張了張嘴,耳根底下像被架了把火烤著,有點熱:“……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紀寒聲不是紀寒聲不是紀寒聲 這幾章都有紅包,過幾天一起發,留言留言留言啊伙計們…… ☆、第十一章 喬茵覺得自己八成是猜對了。 之所以還剩下了兩成,一方面是因為是她不認為自己有能讓紀寒聲破例的本事;另一方面,作為一個知名報社的策劃總監,本身就不太可能有時間帶新人。 再結合傅晏之前說的紀寒聲不帶實習生,喬茵這次把僅有的八成又拉低了一半,她摸了摸還有些熱的耳朵,緊接著又問了句:“你不是不帶實習生嗎?” 男人身體前傾了些,食指輕抬在方向盤上輕扣了兩三下,同樣的語氣問她:“我說是我了嗎?” 這似乎是紀寒聲的習慣性動作。 喬茵視線在男人手指上虛虛一晃,“你剛才不是說……” 話出了口才反應過來,喬茵連忙收住后半句,她左思右想想破了腦袋都不知道是誰,不得已又把之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那是誰???” 這個問題似乎還具備了轉移話題的特殊效果,紀寒聲也沒跟她再繞圈子,只抬手輕碰了下下巴,“王軍老師?!?/br> 喬茵:“……” 所以因為她上次在評價王軍老師的新聞稿時說了句“挺好看的”,這男人就以為她在說王軍好看嗎? 喬茵抿了下唇角,輕飄飄地“哦”了一聲。 這種問題根本沒辦法解釋。 不解釋清楚尷尬,但是解釋清楚的話,可能根本就不是簡單的尷尬問題了。 一個女人說一個男人好看的話,換成像魏奕連那種重度自戀的人,估計要以為別人暗戀他……這么一想,喬茵反倒慶幸起剛才那個小插曲直接播過去了,沒有再被倒回來重提。 萬一紀寒聲和魏奕連是一種人,那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喬茵越想越覺得慶幸,加上面試通過本來就松了一口氣,這會兒嘴角不自覺地就往上揚了揚。 然后揚起來還不過五秒,她又聽見那人問:“你上次說的挺好看的……” 紀寒聲一頓,喬茵眼皮一跳頭皮一緊,連心跳都比剛才快了不少,速度比中學時八百米開跑的前幾分鐘還快,“怦怦怦”地像是要跳出來。 下一秒,她剛要回“王老師的新聞稿”,就被男人的后半句話堵了回來,他開口,語氣淺淡,隱隱約約帶了半分不動聲色的笑意:“指的是我?” 喬茵心想,完了。 這次是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她本來最擅長的就是敵不動我不動的戰略,結果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魏奕連氣昏了,一整晚都不過腦子張口就來。 這回多好,直接把自己給栽進去了。 喬茵深呼吸,再深呼吸,耳根溫度像是在直線攀升,她實在憋的不行,伸出手去剛要把車窗降下來,旁邊的男人就提醒了句:“今天零下七度?!?/br> 這個溫度把車窗降下來,十有八九會受風寒。 喬茵手還停在按鈕上,一時不知道該按下去還是該收回來。 紀寒聲按了按眉心,一抬頭就看到后視鏡里的小姑娘,整張臉細膩白皙,但是耳根是紅的。 過了幾秒,喬茵又重新轉過頭來:“小叔叔,你收到的房卡都那么多張了,堆起來說不定比我都高,肯定不止我一個人說你長得好看吧?” 喬茵以前在大學當了兩年多的校報記者,之前又在雜志社跑了近半年,每次參加記者發布會時,因為在場的記者多到數不過來,給每個人提問的時間都短到不能再短。 所以干他們這行的,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用極快的語速清晰地問出自己的問題,喬茵職業病一犯,硬是把一句話縮短了一半的時間說了出來。 這話說完,半分鐘過去,那人毫無反應。 喬茵舉了個例子,“這就跟你們男人看見徐佳的時候,也會說她長得好看一個道理?!?/br> 紀寒聲這次終于有了回應,眼皮輕掀,問:“哪個徐佳?” 喬茵一直以為這倆人是認識的,畢竟上次在會所門口的時候,徐佳好像還跟他說話來著,猛地聽到這句話,她還愣了幾秒:“就我上次在會所拍的那個?!?/br> 當紅流量小花,不管那張臉是純天然還是后期加工的,都確實是實打實的美。 喬茵作為一個女人,都覺得徐佳長得漂亮。 雖然除了漂亮以外,這人似乎沒有任何過人之處了。 喬茵等了幾秒,然后又問:“想起來了沒?” 她覺得紀寒聲的記性應該不會差。 果不其然,男人點了下頭,“你還跟我提她?” 喬茵:“……我就是打個比方?!?/br> 紀寒聲明顯懶得理她了,視線偏開沒再看他,安靜半晌之后他終于轉移了話題:“明天人事部會打電話跟你說其他問題——” 男人下巴一抬,“紀念出來接你了?!?/br> 說時遲那時快,車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拉開,一件羽絨服兜頭蓋了過來,紀念的聲音就響在頭頂:“哥,你要進去坐坐嗎?” 喬茵頭皮發麻,就怕這人待會兒真跟著一起進去了,連扒羽絨服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幾秒過后,還是旁邊的紀寒聲伸手把衣服從她眼睛上拉開:“不去?!?/br> 喬茵這才松了口氣,穿好衣服要下車的前一秒鐘,她余光瞥見紀寒聲拿過手機接了個電話。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他輕輕笑了一聲:“挺好?!?/br> 后面的喬茵沒聽見。 她裹緊了衣服下車,然后車門重新被關上,紀寒聲倒了下車,從后視鏡里看著那兩人的身影慢慢縮小,然后轉了個彎之后,再也看不見。 那頭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