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0
杯那么大,定定地看了她好半天才收回來。 “他腦子被驢踢了吧?” “八成是!反正你別往心里去!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兒?!逼菘澘澨置Σ坏剌p撫他胸口。 燕棠重新坐下來,驚詫太過,神色一時之間到底是不能恢復輕松了。 他接了戚繚繚倒來的茶,送到嘴邊又放下來:“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br> 他抿唇不再說什么,將茶杯轉了一轉,再轉一轉,放下來。 …… 徐坤與藍鐘離出去巡察了兩圈回來,徐夫人卻不在家里。 問黃鶯,黃鶯放下滿盆的衣裳道:“太太說將軍的襪子破得實在不能穿了,帶著何忠他們上街去買布了?!?/br> 徐坤點點頭,坐了下,覺得屋里空蕩蕩的,便也拿起馬鞭出了門來。 自打殷軍大勝,興許是威名大震,關外民風也轉好了不少,從前路上不少游手好閑之人,如今也很少看到了。 即便是有,也為數不多,且并不敢再如從前般隨意放肆。 徐夫人拿著布匹出了鋪子,一面盤算著還要再買點什么,登車的時候忽然就聽身后傳來道呼聲:“娘子?” 她扭頭看去,神色就頓了頓:“五娘?” ☆、第460章 你害怕了? “哎呀,你可讓我好找!” 關五娘雙手一拍,小跑著到了跟前,說道:“你說你連個名姓也沒留下,我今兒要不是上街,怕是還遇不著你!快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她說著就拉起徐夫人的手,快步往街頭去。 何忠倏地拔刀搶在她前面:“你干什么!” 關五娘嚇得臉色一白,扭頭看過來。 徐夫人跟他們使了個眼色:“無妨,我去去就來?!?/br> 何忠跟了兩步,到底是停下來,目送她去了。 徐夫人跟著關五娘走到街邊一株碩大棗樹下才停下來,帶著疑色望著她道:“五娘不是說讓我別去找你了嗎?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找你當然是有消息要告訴你!”關五娘拍著大腿,“前陣子烏剌大敗,好多人自烏剌那邊折返,有韃靼人也有中原人,關外這一線也轟動了,好些前往北真行商的中原商人也都回了來。 “他們在鎮子上待著的時候,就有人提到些當年忠勇王和鎮北王打北真的事情,我想你也許用得著,一直盼著你來,哪知道盼了你幾個月,你還真就不露面了!” 徐夫人立時動容:“什么消息?” 見關五娘面露遲疑,她隨即又自荷包里取出幾顆碎銀來! 關五娘接了銀子,這才說道:“你說的那小娘子失蹤的時候是二十一年前的六月。 “那年六月,殷軍打敗北真,本該是舉國歡慶的時候,偏偏忠勇王在那個時候殉國,而烏剌人也曾趁勢派人在關外搔擾,這段時間也就是差不多你說的那小娘子走失前后?!?/br> 徐夫人原本閃著希翼的雙眼,在聽完之后黯淡下來:“你要告訴我的,就只有這些?” 關五娘道:“不止!那段sao亂過后,清水營曾經關閉過一段時日,有人說那段時間有宮里的人在營中出沒,似有什么貴人到來,還有人在四處打聽忠勇王的家人……你怎么了?哎,你沒事吧?!” 說到末尾她忍不住攙扶了徐夫人一把。 “我沒事,你說?!毙旆蛉碎]了閉眼,手扶著樹干站直。但即便如此,她臉色看起來還是太蒼白了?!昂髞砟??他的家人找到了嗎?” “后來就沒有消息了,誰也沒有見過他的家人出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有人傳說忠勇王落葬之后不久,墓門又重新開啟過,另葬了人進去。 “哎,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因為當年那場sao亂里沒有別的人參與,所以我覺得,如果你要找的人不是被烏剌人捉走了,那么就一定是被殷軍的人帶走了。 “不然憑五娘我在方圓百里的名望,不可能在這彈丸之地打聽不到半點下落?!?/br> 關五娘說著,又放緩語氣,對著失魂落魄呆望著前方的她說道:“你也跟我打聽過這么多年了,又說她容貌極之出眾,比你也只大出八九歲,那我猜想,這個人不是你jiejie就是你姨母什么的吧? “這軍中的男人你也知道,漂亮又無依的小娘子流落在外,若是落在他們手上” “你剛才說,忠勇王落葬之后墓中又葬了人進去,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徐夫人打斷她,直直投過來的目光讓人心驚。 “……約摸是當年冬月。反正據說沒過幾個月?!?/br> 關五娘說完,又拍了下巴掌:“這朝中王爵的事情你就別問那么多了,事情也不知道真假。 “五娘在關外呆了大半輩子,忠勇王落葬的時候也曾經跟著鄉民去送過行的,但是也從來沒聽說過后來再葬人進去的事情,你聽聽也就算了。 “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么多,估摸著人是不在了,現在烏剌也滅了,也沒法兒打聽了。 “但是瞧著你牽掛了這么多年,五娘也不想讓你巴巴地白等下去……” 后來她還說了些什么,徐夫人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八月里太陽底下的風像刀子,一下下地抽刮著皮膚,使她的臉色從原來的白,一寸寸地變成了灰白。 何忠遠遠地瞧見關五娘離去,她還呆呆站在那里,不由得走上來:“夫人您沒事吧?” 她長久地呆立著,最后滾落一串淚珠,和著唇角溢出的苦笑一齊跌落在風里。 …… 燕棠出院門來的時候,剛好也遇見徐坤拿著馬鞭出來。 他隨口問了幾句巡察的事,然后道:“看到楚王了嗎?” 徐坤回想了下,指著西邊:“先前瞧著駕馬往西山方向去了,怕是去了遛馬?!?/br> 燕棠點點頭,讓他先忙,自己負手踱了幾步,就搭在木欄上看起正摔跤消遣的幾個士兵來。 士兵們遠遠地沖他打招呼,遠處白云悠悠,馬兒小跑著甩尾,舉目一派悠然。 他忽然直了身,走到馬欄下,順手牽出來一匹馬,也駕著往西山去了。 蕭珩坐在半山腰上,遠遠地見著有人駕著馬自營防里馳來,他瞇眼別開目光,折了根草尖銜在嘴里,看向了另一邊。 燕棠到了跟前,下馬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關你屁事!”蕭珩后腦勺對著他。 燕棠盯著他看了會兒,凝眉道:“誣蔑我是來路不明的私生子,這是你親口說的?” 蕭珩頓了一下,扭頭撐膝站了起來:“張嘴就說我是誣蔑,你是有多害怕這件事情是真的?” 燕棠忽一拳捅在他臉上,將他摁倒在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瞪圓的雙眼以及扭曲的五官處處寫滿了他的憤怒:“你給我聽著!我父親是燕奕寧,我母親是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