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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她的手:“等會兒碰到傷口了?!?/br> “我立了功,你都不獎勵我?!逼菘澘濖v出手,又往衣裳剝落他肩膀。邊剝邊說道:“憑什么將士們都能論功行賞,我就不能?你就賞口唐僧rou給我吃唄?!?/br> 燕棠拗不過她,索性不忍了。坐起來些,抱著她在腰上坐穩了,然后道:“來吧?!?/br> …… 戚繚繚吃唐僧rou吃齁了。又補了個覺才起床。 燕棠依舊生龍活虎,且囂張地表示還可以立刻起來去帶兵跑三圈。 戚繚繚摸了他堅實有力的屁股一把,被他捉住手腕,把衣裳套上了。 死里逃生那么一夜,緊接著跟他水陸兩戰,挺吃力的。 “今兒就別出去了,不是想吃鮮果么?丘陵正好要回一趟清水營,我讓他給你帶些過來?!?/br> 他拖了她坐起,又往她背后塞著枕頭,邊說又邊拿來梳子給她梳頭,“本想讓你回清水營去歇歇的,料定你不會樂意?!?/br> 戚繚繚氣若游絲:“王爺錯了,我樂意得很。拜托你這就派人送我回去吧?!?/br> 燕棠面不改色心不跳,說道:“不是要吃唐僧rou嗎?劑量沒夠?” 戚繚繚白了他一眼。最煩這種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回想起當初那個被她摸了一把就恨不能要去撞墻以示清白的他,總覺得成了個假親。 明明就是孤傲清高到不能自已,如今怎么會變得這德行?…… 大戰過了之后的松泛使得人每個關節都充滿了慵懶的意味。 出征這么久,大小戰事不少,也取得了一定成就,但是還并沒有真正動到烏剌的筋骨。 游牧民族的作戰能力不是吹的,如果不大程度地直接搗毀他們的兵力,基本打了勝仗跟沒打一樣。 這次打赫古其實就是也沒有太大的勝算,但是意外之中有了戚繚繚他們的搗亂,使得赫古部隊一度在圖真率軍到時來時處于懵然狀態,讓燕棠和戚子煜的追殺相當于一次陡然而來的突襲。 緊接著戚繚繚火燒大營,又擾亂了他們陣腳,再有燕棠的臨急應變,調整戰術包圍攻擊,卻取得了空前的勝利。 赫古軍隊兩萬人馬,幾乎被殺去七成,捋獲戰馬八千余匹,擒殺對方將領七個,又在其營地抄獲了好些幸存的軍報,可以說是大大地提高了士氣,殷軍營地氣象一新。 而烏剌王庭里,此刻卻只有賀楚的怒意。 “這就是你在出征前說過的保證擊退殷軍三百里?!” 他怒指單膝跪地的赫古,一腳踹在他當胸:“你們這群廢物,連個黃毛丫頭耍得團團轉,素日夸的??诰烤苟既チ四膬??!” 赫古戰衣被削去一半,左肩落下兩處戟傷,胸前還插著一箭,喘息著說道:“是圖真,他聯同安達一起秘密買通了營地里的副將,在察罕西麓的額爾勒山腳下誘捕了戚繚繚,結果反被戚繚繚脫困劫持了安達。 “燕棠到來之后屬下才知道他們闖了大禍,而顧及到安達將軍在戚繚繚手上,故而屬下也不敢用強,后來才被她鉆到了空子……” “圖真呢?!” “死了?!焙展叛柿丝谕僖?,“被戚繚繚他們聯手殺了,最后割了首級掛在察罕的旗桿上了?!?/br> 賀楚雙目圓睜,負手步過來:“那安達呢?” ☆、第430章 鎮邪之物 “不認識!”安達面肌有些顫抖。隔半刻,他又道:“但我要是沒看錯,這個狼頭,是我們烏剌王“也被戚繚繚擒走了,一直都被她當作人質扣押著?!?/br> 賀楚怒目瞪視他們半晌,接而大步走出王殿,來到了王后的宮中。 王后剛剛聽完前來商討對策的哥哥帖木兒的匯報,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聽說賀楚來了,連忙又迎到門口俯了身:“大汗!” “這就是你們在德罕家出來的好兒子!”賀楚一掌拍在門口桌案上,瞪著他們一個個,“你們還敢在這里商量怎么來求我救人?他不回來倒好,他若回來,我必將親手宰了他! “看來這些年我是太看得起你們德罕家了,從今兒起,你不許踏出這個門!” 不踏出這個門,就是要幽禁的意思了。 王后臉色突變,沖上去扯著他的袍角道:“大汗要這么對我?!” 帖木兒夫婦慌忙跪下來。 賀楚怒而扯出袍子,王后又撲上去道:“安達縱有錯處,不也是為著烏剌著想嗎?倘若他事成了,今日得意的就該是大汗了,大汗不過是惱他失敗了而已! “可是勝敗乃兵家常事,何以他遭此大難還要禍及我兄長?!” 賀楚在門下停步:“那他在燕京的時候丟了那么大個臉回來,也是我的錯嗎? “他敗在戚繚繚與燕棠手下一次,又敗在他們手下二次,你的意思是我還要留著他敗第三次,讓我烏剌成為整個北地草原的笑話?!” “大汗!”王后厲聲走過去,“你究竟是為了懲罰安達還是為了對付我?!” 賀楚身子頓了頓,垂下頭來看著她。 王妃豐腴的臉上透著不甘:“大汗想整德罕家,想好久了是不是?” …… 丘陵回了趟清水營,拉來了一些物資,其中就有一大筐子各種類的鮮果,還有些新鮮的蔬菜瓜類。 戚繚繚當真在院子里呆了一日。 等到果子來了,燕棠也正有了空,拿小刀批著梨皮,切成小塊地裝在玻璃碗里端給她。 旁邊不時有將領進來稟事,他也沒有耽誤,反倒是戚繚繚顯得有些不務正業,因為她掛著營前令的職,卻壓根沒在崗位上認真呆過幾日。 如今差事早就讓燕棠另外找人給領了,程敏之他們因為下過戰將,竟然頗得老將們欣賞,覺得又機靈又肯干,打算列入陣前候命了。 戚子煜為此還特地前來揶揄她:“你這是玩忽職守!” “我準的,怎么了?” 燕棠端著茶過來遞給戚繚繚,涼嗖嗖這么一句,把戚子煜給氣跑了。 下晌歇了一覺,一把老骨頭重新修整好了,她就又去見了安達。 相對于圖真那個老雜種,安達至少沒有要玷污她的意思,所以她也順手給了他一張凳子坐著說話。 安達面對她始終沒有好臉色,被挑斷了手筋的左手軟軟地垂在身側,這輩子都別想再發揮作用了。 “我聽說你上次自燕京回烏剌之后被賀楚狠狠罰了一通,看來他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人。那么這次就算我放了你,你覺得他能饒得了你嗎?” 戚繚繚把玩著手頭的紙張問道。 “這個用不著你管!”安達瞪著她,“你也根本不可能放我!” 戚繚繚覺得他挺有出息的,居然這么識時務。 她笑了下?!拔揖褪羌僭O一下,你激動什么?” 說完她把手里的紙展開,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