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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尚且還過不了自己這關。 燕和戚子湛又不同了,他們對她顯然有著絕對的臣服……雖然她也有些受寵若驚。 而邢小薇本來就在很多事情上跟她頗為對味的,畢竟是前世里唯一的閨中蜜友,會支持她,簡直一點都不意外。 所以她決定先讓他們冷靜冷靜。 她帶著人出了門,再次到了七子鎮。 鎮子東頭的瓷器鋪子很好找,并且一點都不如戚繚繚想象中那么神秘。 鋪子門前堆著幾堆草繩捆綁著的瓷器,門墻看起有些歪斜,已經很有些年頭了。 一個徐娘半老扎著藍花頭巾的婦人正在與來買酒具的客商討價還價。 戚繚繚等他們把生意做成了才進了鋪子。 “你是關五娘?”她輕叩叩柜臺問。 婦人透著商人精明的目光將她與邢爍以及侍衛們輪番打量了幾眼,然后露出她灰黑的牙齒來道:“奴家就是關五娘,娘子想打聽點什么?” 戚繚繚揚眉:“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情打聽?” 這關五娘撣撣身上的圍裙,風情萬種地撩眼自侍衛們面上掠過,然后斜睨她:“你們幾位雖然穿得樸素,但是腰間的玉,頭上的發簪,可都不便宜。 “我這店里雖然什么也不缺好貨,但你們也不至于會想跟我做生意。你一來就打聽我名姓,自然是來找我問事的了?!?/br> 戚繚繚覺得倒有些小看她了。 她胳膊肘支在柜臺上,問她:“什么價?” “那就得看你問的什么事兒了!”關五娘笑道,“越是少人知的事情自然也就越貴?!?/br> 戚繚繚嗅到了滿滿的江湖味兒。她道:“哪里說話方便?” “跟我來?!?/br> 婦人轉身走到通往里間的左首一道門,撩了門簾。 戚繚繚讓侍衛們守在外頭,然后握著匕首在掌心,進了門內。 里面是間擺著桌椅的小房間,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沒有床具,只有靠東墻的架子上擺著不少物件。 戚繚繚仔細看了看,尺頭布匹枕頭繡花鞋面什么的都有,最引人注意的是那簸箕里放著的一匹花紋十分別致的薔薇色錦緞,它與在這小土屋看起來十分的不相襯。 想來也是因為才到手,上面的封帶還沒拆開,也沒來得及收入箱籠。 看得出來,這些東西應該都是作為酬勞的。 整間屋子看起來并沒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她把匕首不著痕跡地往袖子里收了收,然后在桌旁坐下來。 “想問什么?”婦人遞了杯茶給她。 戚繚繚道:“我想在關外做點買賣,想打聽下北地各族里的圖騰都是什么?有什么需要忌諱的?” “一兩銀子?!眿D人以一副一看你就是外地人的表情伸出一根指頭。 戚繚繚掃眼望著那架子:“關外貧瘠,你要銀子干什么?” “你要是能拿些什么首飾釵環綢緞布匹什么的我當然更喜歡。但看你們一個個空手而來,我總不能讓你除了衣裳給我?!?/br> 婦人肆意地在她身上掃視,最后落在她腰間的玉上:“不過你要把這玉給我,也是能抵十個八個問題的?!?/br> 戚繚繚腰上的玉是燕棠的。 她穿著布衣出來,覺得身上太素,便順手從他包袱里摸了一塊。 她想都沒想,拋了錠銀子給她。 婦人眉開眼笑,隨即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然后說到烏剌:“烏剌把狼奉為他們的祖先,他們把狼視為地位比他們人還要高的動物,貴族王室也以精細的帶狼的配飾引為自豪?!?/br> 說著她又懶懶笑道:“你問的這問題不值錢,隨處都問得到,你最好打聽點有價值的,不然純屬浪費我口舌?!?/br> 戚繚繚咀嚼著她的話,再道:“那就說說二十一年前北真跟大殷那場戰爭吧。 “把你知道的所有關于這件事都告訴我,但我要聽些外人不怎么知道的。我給你十兩銀子?!?/br> 婦人看到她拿出來的十兩銀票時來了精神:“大殷跟北真的戰爭?你是說忠勇王殉國的那一樁?” 看到戚繚繚點頭,她捋捋思緒,就說道:“你既然是個爽快人,我就好好跟你說說。我先問你,你知道北真為什么會作亂嗎?” ☆、第393章 紅顏禍水 戚繚繚不置可否。 婦人就道:“北真早年與烏剌聯姻,把公主嫁給了賀楚的祖父為王后。但是沒過兩年北真公主就死了。留下個還在襁褓里的兒子,這就是烏剌老可汗蘇赫的哥哥胡章。 “胡章原本是王儲,后來異母的弟弟們長大后各自有了實力,便開始跟胡章爭權。 “胡章因有北真為靠山,勢力不小,但他卻看中了他的弟弟蘇赫,也就賀楚父親的一個寵姬,并且還動了手。 “蘇赫當場將他追出三百里,他逃到北真,北真當時正好打算入關侵略,但又無把握,便趁機與他打起了合作先滅了蘇赫一半的兵騎,而后就聯手來擾我大殷的主意?!?/br> 戚繚繚斜眼看過來:“北真因為有了烏剌王子胡章的相助,所以才挑起了這場戰爭?” “當年打仗的時候我都已經二十出頭了,我們家世世代代在關內關外討營生,而且我既然專門靠消息混飯吃,這種事情難道還能有假?” 婦人顯露出被人懷疑而近乎被侵犯般的不豫來。 戚繚繚把玩著桌上的杯子,說道:“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好奇烏剌竟然會卷進這場戰爭?!?/br> “這有什么奇怪的?”婦人道,“北地哪個民族單打獨斗都拼不過大殷,要想占便宜,只能選擇聯手?!?/br> 婦人看得很透的樣子。 戚繚繚支肘想了下,又道:“北真大敗之后,胡章又怎樣了?” 婦人道:“被忠勇王當場殺了。親自下場殺的。 “蘇赫在胡章手下遭受重創,大約三四年之后吧,他也把胡章余部給干掉了。烏剌跟北真因此也斷了往來。 “但蘇赫卻因為與胡章廝殺時一時疏忽,丟失了他的那名姬妾,大約很是不舍,后來還派人在關內外四處追查過?!?/br> 戚繚繚微頓。 “這場戰爭說到底,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這個女人,暗地里不知多少人想除去她,就是烏剌王庭里也不乏有除之后快的,失蹤又有什么好奇怪?” 婦人顯然看出來她的意外,隨即擺出來一臉世故來。 又道:“韃靼王室的女人都沒有什么地位,除非是掌著權的王后或家族有勢力的大妃。 “就如如今的王后德罕忽蘭這般,不光是王后,還有強大的家族為后盾。何況這名寵姬還是紅顏禍水,一旦被人盯上,必死無疑?!?/br> 戚繚繚默坐半晌,又問:“她是蘇赫的寵姬,想必十分美貌?” “美貌自不用說,不過她年歲卻不輕了,蘇赫那會兒也正值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