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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在行宮停留?你都知道當時燕棠父親把北真給打贏了,難道皇上當時就不能因為感念他的功績厚待一下他的妻兒嗎? “為什么你一定要把事情想得這么骯臟?”說著她略傾了身子,寒臉望他:“你背地里這么抹黑你的父皇,他知道嗎?” 蕭珩也不生氣,沖她揚唇:“我不是在抹黑他,我只是說出我的依據。 “他是個君主,即便是昔年也是儲君,便是臨幸一兩個女子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然的話,你以為宮里那些妃嬪都是擺設?” 戚繚繚望著他,緊抿雙唇看向了湖面。 君王三宮六院,這確實不稀奇。何況他們蕭家人面相長的都很俊美,皇帝縱是這樣的年紀,也依然頗具魅力,更何況二十一年前他那么年輕? 且他當時還是在輔助先帝登位之路上有著矚目貢獻的尊貴太子,要吸引個民間女子,實在不要太容易。 但她心里還是不能接受。不是她本身不能接受,是替燕棠不能接受。他不應該有這樣見不得光的出身……哪怕他是龍子! 她掐著手心盯了湖面片刻,回到正題:“你若沒根據,這些話最好不要亂說了。傳到皇上耳里,王爺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br> 蕭珩扯扯嘴角,半日道:“既然覺得我是瞎說,那就算了?!?/br> 戚繚繚卻并沒有動身離開。 她動不了。 即便是她不愿相信這些,卻無可否認,蕭珩說的這些確實都可以作為依據。 她坐了會兒,又道:“這跟許潛有什么關系?” 蕭珩倒也沒有拿矯,沉默著把茶喝了兩口,然后說道:“許潛是七月死的,你應該知道了。他死在圍場你也知道。那么,現在你就應該知道皇上去狩獵的時候,正好是葉太妃在行宮里停留養身的時候。 “也就是說,不管燕棠的生母是誰,許潛死的那會兒,她都應該跟皇上碰過面。 “那么,你又如何能確定許潛的死因不是關乎正蒙寵的燕棠的生母?” ☆、第372章 生母是誰? 戚繚繚雙唇抿得死緊。 葉太妃在北真敗退后即刻啟程回京,如果她真有身孕,按理說燕奕寧的確是不應該讓她承受舟車勞頓之苦的,尤其當他們成親幾年都還沒有生育過的情況下,更應該慎重。 的確這里是第一個疑點。 然后,在行宮一住就是半年,關于這件事情她也曾經聽坊間說過兩嘴。 據說是葉太妃在行宮休養了兩三個月,安了胎,待要啟程離開,北邊的氣候又惡劣起來,便就此耽擱了。 正好那里離西北也不算太遠,燕奕寧還能時常過來探望。 這件事本來誰都不會起疑,可一旦跟許潛這件事一挨上,就變得那么不同了。 許潛去圍場之前就知道自己可能會遇上什么事,而他與皇帝起爭執的地點就在圍場,那么許潛知道自己要面臨的這件事情,跟燕棠母子相關也并非不可能。 這么說來,難道是許潛沖撞了他的生母什么的?可許潛如何知道自己會有需要把懷孕的通房送走的危險? “你懷疑燕棠生母是誰?”她問道。 蕭珩沒回答。最后他才搖搖頭:“我就是不知道。其實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除了不知道他的生母是誰,還有我父皇何以對她癡情如斯,何以他始終不肯讓燕棠認祖歸宗,甚至連真相都不曾讓他知道? “但只要我知道燕棠確實不是燕奕寧的兒子就夠了。不是嗎?” 戚繚繚望著他,半晌才收回目光。 如果燕棠不是燕奕寧的兒子,甚至連葉太妃的兒子都不是,那就難怪葉太妃會反對他們在一起,又會讓燕棠去跟皇帝提及要成親的事了。 照這么說來,皇帝的確才最有話語權。 話說到這里,燕棠是誰的兒子她其實并不是很在意,但皇帝交給她的密旨,是不是為了尋找燕棠的生母呢? 她下意識地端起冷了的茶要喝,蕭珩卻把杯子按住了,給她換了杯溫的。 “燕棠的身世,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她又問道。 如果燕棠的確是皇帝的兒子,那么他跟蕭珩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但他們可以說從始至終都沒有什么交集,他為什么要針對他?為什么接近她報復他? “我母妃懷著我的時候也動過胎氣,你知道嗎?”他問。 她緩緩點頭。 “按理說這胎氣是動不了的,可是我父皇去圍場的那次,她其實也去了。 “那會兒她懷著我已有五個月,本是不該出宮的,據說是我父皇執意要帶她一起。 “然后他回京的那段路程上,因為他下旨快馬加鞭,我母妃在途中車馬動了胎氣?!?/br> 他垂眸望著桌面,聲音不高也不低,但在靜謐得只剩樹葉婆娑聲響的空氣里十分清晰。 “兩個月后她早產生下我來。而那兩個月里她就一直在床上保胎。還是傷了身子,我三歲那年,她過世了。 “當然,許潛這件事我是才知道不久的。但是你不妨想象,我的父親強行帶著懷著身孕的我母親去到圍場去跟他的另一個紅顏知己幽會,結果間接造成了我的早產以及我母親的早逝,我對燕棠,應該抱著什么心情?” 他的話依舊平穩,連一絲戾氣也找不到。 戚繚繚倒是從來不知道,前世里那個看上去風流多情的他心里居然還隱藏著這么多的秘密。 而他絕口不曾提起燕棠,則是因為跟他的“兄弟”情分之間還夾著個無辜被波及的沈妃在內。 如果說當初沈妃去往圍場的確是皇帝喊去當幌子的,那么沈妃的確是很無辜。 但是這跟燕棠有關系么?如果他真是皇帝的兒子,那連親爹都不認他,他不可憐? “這也犯不著令你那么恨他,以至于想要殺死他?!毕氲竭@里她說道。 “殺他?”他扭頭看過來,“誰說的?” “可你一直對他耿耿于懷?!逼菘澘澮蚕M麤]有起殺心。如果是這樣,那現實實在是太過丑陋。 蕭珩哼笑了下,支地站起來:“你還記得我身上那把海棠鎖嗎?那是燕棠的平安鎖。 “我母妃過世之前我已經約摸記事了,小時候我就奇怪,為什么燕棠不在的時候,父皇對我挺好的,他一來,他的心思就全轉在他身上了。 “我也為之鬧脾氣,但那會兒我才三歲多,并不懂事,我母妃看我生氣,就不許我跟他鬧,還讓我跟他換了平安鎖,說我們以后要和親兄弟一樣相處。 “這些我其實都記不太清了,是太監們告訴我的。從小他們就老把我跟燕棠扯到一塊兒,不光他們,就連我父皇和太子哥哥也如是。 “但我母妃讓我跟燕棠好好玩之類的話,我卻記得特別清楚。所以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