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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jian細一除,多半馬上就得準備應付烏剌,戰事是重中之重,她無論如何都不能不關心。 “沒有那么快?!逼葑屿峡戳怂谎壅f,“昨夜里子時起的事,如今不過卯時,估摸著定獄那邊審犯花了些時間,搜查同伙以及防衛布署花了點時間。 “令牌既是大理寺的,那估摸去往大理寺核查令牌的人去到時也至少是兩個時辰之前了。 “jian細那樣狡猾,自然也會防著失手,所以他必定不會乖乖等著欽差查到自己頭上。不過既然鎖定是大理寺的牌子,那么離水落石出也決不會太遠了?!?/br> 說到這里他抬頭道:“如此便得防著此人逃脫,五城兵馬司可曾于城門加強防守?” “已經去了?!本笇幒铧c點頭,并且邁步往正院走:“子煜分析的很對,現如今皇上已著五軍營所有都督們共同負責此案。 “去大理寺的是阿棠與你邢伯父。我回來換身衣裳,也得與你程伯父趕去宮里?!?/br> 戚繚繚又問:“既然此人按捺不住要殺孫仁,那必然皇上也已經審出點什么來了?” 靖寧侯搖頭:“這就不清楚了。但掌握的線索應該還不是很多,不然的話對方也犯不著再冒險?!?/br> 說著他又道:“不過你倒提醒了我,前些日子千機庫失竊,搞不好是個局?!?/br> 戚繚繚訥然。千機庫失竊? 靖寧侯沉吟著,沒再說別的,只囑咐:“如今消息還在封鎖中,你們先不要對外散播?!?/br> 話剛說完,他已經進了內院。 前廳里有小片刻的靜默,消息來得突然,大伙顯然還需要時間消化。 戚繚繚即便是已經明白孫仁是個誘餌,但因為靖寧侯給出的信息有限,因此仍有許多疑惑的地方。 首先前不久梁永琛才剛剛好調進大理寺。 如果說這只是巧合,那么在這之前五軍營千機庫失竊……不管是什么局,總之梁溧剛好在千機庫任過都事,而梁永琛也曾在管理馬政的太仆寺呆過。 這些職能衙門可都與戰事有著緊密關系,要竊取軍情也是相對而言便利的。 而梁永琛進入太仆寺未久就調入了大理寺,入職不到一月就突然出了刺客拿著令牌刺殺孫仁的事情,這難道真的還會是巧合? 不管怎么說,梁永琛總歸是有嫌疑的吧?! “我們能不能上街溜達溜達?”她問。 “靠近的當然不行?!逼葑屿享?。 他這會兒也是滿腦子的正事,并沒有多少工夫搭理她。 戚繚繚總算也聽明白了??拷瞬恍?,遠遠地溜達看看還是成的。 便著人去傳話給燕湳他們幾個到大槐樹下來。 這邊廂燕棠站在大理寺公事房內,正打量著四面空蕩蕩的公案。 屋里同樣也還有人,窗外院子里不斷傳來雜音,大理寺官員們不論大小都已經陸續在往衙門里趕。 護國公與乾清宮的太監立在廊下聽下屬奏報,整個衙門內外氣氛比起素日的端凝肅穆更甚。 丘陵悄聲近前:“梁永琛已經在來的路上了?!?/br> 他點點頭,順勢拖過張椅子坐下來。 天未亮的時候梁永琛就醒了。 窗外還黑乎乎的一片,他也沒有太意外,因為自打趙胤催促他調去大理寺起他就沒有真正踏實過了。 哪怕是烏剌與朝廷局勢鬧得愈加緊張,他也怎么都沒想過通敵什么的會跟他扯上什么關系。 但趙胤說他應該盡快離開太仆寺而避嫌,他也聽了,因為找不出什么理由反對。 然而多年混跡官場的經驗又總讓他心底生出幾分懸意。 在梁溧進入五軍衙門之前,他雖未年少得志,但也可稱一帆風順。 可自從梁溧進入五軍衙門之后,梁溧被上司懲處,接而又與泰康坊那幾個紈绔結了梁子,再之后梁溧又心懷不甘地要挾戚繚繚,接而就發生了戚子煜與燕棠蕭珩聯手威逼梁家的事情。 梁溧的確是讓他縱得有些過份,但之前十幾年他還算有分寸,為何他會在衙門與上司斗氣? 斗氣也就罷了,又為何會將氣撒在勛貴頭上? ☆、第325章 它不見了! 別的都罷,關鍵是他一個書生,為何能將并未為人所知的邢爍他們打過史信的事情那么快查到手? 如果不是握著這個把柄,他想,梁溧是不會蠢到再去挑釁那四煞的。 如果不去挑釁,也就不會有后來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跟戚家結下那梁子,怕他們從中作梗而報復,他也不用著急忙火地又調到大理寺。 不是說大理寺衙門不好,甚至可以說比起太仆寺來還要好很多。 只不過頻繁調動也于為官不利,至少不利于培養人脈。 此時驟然醒來,這些繁雜思緒便也一股腦兒涌進他腦海里,使他更加了無睡意。 “老爺!衙門里出了點事,衙吏奉正卿大人之命來請所有官員即刻回衙!” 正準備趿鞋下地,長隨急促的聲音就自門外傳進來。 回衙? 梁永琛本來就在晃蕩的心,驀地又晃蕩了兩下。 到達衙門時天已半亮,燕棠與護國公同坐的公案前方已經站了好些大理寺的官員。 梁永琛至今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看來的是燕棠他們這些勛貴,而非三司官員,總歸不安。 “李大人,你們衙門的人都到齊了嗎?”護國公掃視著他們,最后目光落在旁側站著的大理寺正卿李振身上。 李振扭頭與拿著花名冊的衙吏耳語了兩句,回道:“已經到齊了?!?/br> 護國公點頭:“那就請諸位大人把你們所持的牌子都拿出出來?!?/br> 諸官就怕枯等,眼下見有示下,皆紛紛自身上掏起腰牌來。 梁永琛也伸手往腰間探去,這一探,他心里就踏實了些許。 他把牌子掏出來,呈給了護國公與燕棠他們過目。 定獄在最早的時候是五軍都督府轄內專管違犯軍紀的牢獄,后來蕭家坐了江山之后,便就當了關押欽犯的天牢。 前往定獄探監的只有三司官員以及奉旨前往的欽差或宮人,但無論是誰,手里都須得持有能證明身份的腰牌。 三司里但凡四品以上官員人皆有一枚,只是刻下的徽記有所不同。 同理,梁永琛入職大理寺之后,也有這么一塊牌子,這塊牌子雖不能在天牢行走如入無人之境,但通過前兩道關卡是絕無問題的。 因之它的重要,每個人都將它與印章什么的貼身存放,眼下既是直接上大理寺來看牌子,自然是至關重要的大事了。 “我,我的牌子呢?!” 人群里忽然有慌張的聲音傳來。 余光一直落在梁永琛身上的燕棠移向右側,沖正在手忙腳亂的左少卿緩聲道:“謝大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