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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了。 程敏之就幸災樂禍潑邢小薇的冷水:“你還是拉倒吧,戚三哥根本就不可能看上你這號的!” 被邢小薇拍了一巴掌在后腦勺上。 路上暖風習習,柳樹已在萌芽,路上行人也步態愜意,一行幾個人踏著春風到了金蘭社。 趙胤留在蘇家吃茶。 梁永琛讓他幫兒子梁溧謀缺兒,他雖然未曾滿口答應,卻無法不放在心上。 梁永琛雖只是梁鐸的侄兒,但是前不久梁永琛自工部郎中的位子上榮升了,如今正在太仆寺掌著馬政,這就很算得上光榮了。 朝廷與烏剌關系微妙,許多人私下都在說要起兵了,那么管著馬政的太仆寺此時必受重視。 這差事當好了,將來自然還大有晉升機會。 于是就連梁閣老近來也與七房走得近了些。 說起來梁永琛能補上太仆寺少卿這個位置,也還是他趙胤在太子面前提的一嘴兒。 梁永琛早年就在太仆寺呆過,對職務較為熟悉,這一調回來,自然比別人有優勢。 (求月票) ☆、第289章 幫我保密 趙胤幫了他這個忙,他才也知道原來梁家這位寒門出身大女婿原來于官場應酬上還有兩把刷子,隨即又托他給獨子梁溧謀個職。 梁永琛只有這么個兒子,趙胤一向不怎么拒絕岳家人,二話不說就給辦了,一個小小都事而已,倒不是什么大事。 可誰又知道梁溧居然還會嫌棄呢? 今日宴后留下來的除了國子監祭酒陳文輝,還有詹事府詹事錢震,吏部侍郎羅文海,吏部尚書胡慰等人。 這些都是老熟人,湊巧都聚上了,自然要聊聊。胡慰和羅文海等老輩官員是看在蘇士斟的面上攜眷來的,趙胤就問:“羅兄近來怕是忙著給大理寺時挪人?” 羅文海道:“愚弟我倒沒有怎么cao心,聽皇上的意思,大約是要欽點人上任,只是暫且還未有定論罷了?!?/br> 又道:“怎么?趙兄有人舉薦?” 趙胤搖搖頭,笑著擺了擺手。 他也就隨便問問。畢竟十個梁溧濃縮起來都夠不上大理寺少卿這職位不是? ……戚繚繚他們一行到了金蘭社,進了邢爍幾乎是長包的一個包座。 說實在的,祝金生唱戲認真是認真,扮相也還可以,但是滿燕京城里比不上他的并不是沒有,邢爍居然能對他如此“長情”,真是讓人忍不住津津樂道。 等到祝金生扮的武松下了場,邢五爺終于也舍得起身了:“我去街上弄些鴨掌鴨信什么的來!” 戚繚繚茶喝得有點多,便就也起了身去凈房。 去凈房的路上要路過后臺,生旦們更衣待場都在這里。 她洗了手出來,就聽見竹簾內聲音有些熟悉,再一聽,是邢爍。 “這有幾匹料子,還有十兩銀子,一些滋補的藥材,銀子是我攢下來的,你放心用。這藥材也是從鋪子里拿的,你都收起來,別讓人看見?!?/br> 邢爍站在兵器架前,舉著個包袱往還未曾卸妝的祝金生懷里推。 戚繚繚看到這里心里咯噔一聲…… “小的不敢。還請五爺收回去?!弊=鹕苹貋?。 “也不是什么頂值錢的東西,只是看你們用得著而已?!毙蠣q言詞懇切,是戚繚繚幾乎未曾聽過的語氣。 戚繚繚再看了眼屋里,就走開了。 祝金生神色復雜地看著邢爍,說道:“五爺不必如此,小的,小的實在是擔當不起?!?/br> “沒什么當得起當不起的,我看得上你的為人,也不慣說那些虛的。你們用得上就行?!毙蠣q說。 戚繚繚在廡廊下捻碎一朵花的功夫,邢爍就出來了。 還未調整好神情的邢爍看到她也是愣了一愣。 戚繚繚搖著手里的花枝,似笑非笑道:“五爺不是去買鴨掌鴨信嗎?鴨掌呢?鴨信呢?該不會連著綢緞料子和藥材一道給祝金生了吧?” 邢爍臉上一紅:“別瞎說!” “那你紅什么臉?”戚繚繚笑道:“真是看不出來啊五爺,您老人家看來看去居然就看中個兒女成群的大出你一截來的武生? “還不承認呢,說什么不是那種人,怪不得之前說我不懂了,您這一出我還真是看不懂!要不您給解釋解釋?” 邢爍無語。 隨后他搔了搔后腦勺,又看看左右,揪眉道:“咱換個地方說行嗎?” 兩人到了戲社后園子里。 戚繚繚環胸望著他。 好男風什么的也并不很稀奇,城里愛養粉頭的公子哥兒大把。 他們幾個有時候確實渾,但是渾也要有個底線,戚繚繚并不希望看到邢爍掉這個坑。 何況這祝金生已經有妻室兒女了,他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結果! “這事兒說起來就話長?!毙蠣q凝眉,“我那些東西其實不是沖著祝金生的,而是沖著他meimei的?!?/br> “他meimei?” “對,他還有個meimei,叫祝小蓮?!毙蠣q靠在墻上,“其實也就去年的事兒。 “北城兵馬司副指揮使史信欺男霸女,把咱們牌坊口賣餅的阿婆的孫女強暴了,當時我們幾個約好去揍他。 “結果揍到一半讓他掙脫了麻袋,我們怕他認出來就分頭逃跑。 “我出來的時候險些被追上,半路藏在一個賣花的小姑娘裝花的籮筐后頭。 “那姑娘沒招出我來,卻被史信的人推倒栽了個大跟頭,我當時沒有當回事,急著逃跑,也沒管她。 “可我沒想到那姑娘原來是個有病的,后來我想起回到原處去找找她,才知道她當場差點摔死了過去。 “我又害怕又愧疚,偷偷尋到祝家外頭打聽,然后把攢的銀子都悄悄放在她床頭。 “去年夏天見到她,只見她蒼白蒼白地,比以前更瘦了,跟個豆芽菜似的。便總想做點什么。 “可是我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承認自己就是被史信的人追的那個人,你也知道,毆打命官是多要緊的事。 “我承認我慫。后來我沒事兒就過來捧捧他哥的場,因為除了給點錢,讓他們日子過得好點兒,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彌補了?!?/br> 戚繚繚對這段完全沒有印象:“你們打史信,我怎么不知道?” 原身留在她身體里的記憶都在,如果參與她一定記得。 “你那會兒又不會武功,我們干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叫上你呀!” 這倒也是。 戚繚繚想了下,抬頭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兒。日后咱們要看戲什么的,就專來看祝金生的便成了。 “可你早說不就行了?為什么要藏著掖著?” 邢爍垂頭:“當時打那姓史的我們三個人都在,而且還是敏之和阿湳起的頭。 “我怕他們知道后心里也不好受,再說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