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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勁?” 太子妃跟太子不敢說青梅竹馬,卻也是少時相識。 鎮北王府與宮中親近,又蒙皇帝與太子照拂多年,燕棠自然對他們是熟悉的。 這樣的場面,從小到大,他的確是常常見。 但怪就怪在,從前這樣的畫面,他從來也看不進心里,不是么? 太子直到太子妃把茶喝完了才放下杯子,然后與他進殿來,問起西北遼東回來的幾個將領差事上的事情。 他說道:“徐坤與周漣已經接手豐臺營軍務,林稟奇在吳州營也已經開始cao練,臣昨日里去了周漣府上一趟,跟他們隨口聊了聊,沒聽說有什么困難。 “只是戰士們或許還接受不了他們邊境的強度訓練,這兩日有些顯乏?!?/br> 太子道:“接受不了也得接受。按說這個時候北地荒涼,物資緊缺,是出兵的最好時機,但準備不足,到頭來害的是將士的性命。 “起兵或許容易,朝廷培養一批將才出來卻不容易?!?/br> 說到這里他扭頭跟太監道:“傳個旨給五軍營,讓他們督促著抓緊點?!?/br> 大殷太子但從成人起接管政務就須兼管部分軍務,這也是歷代皇帝都文武兼備的原因之一。 等太監走了,太子打開燕棠呈上的軍報看了看,又接著道:“賀楚這當口應該收到孫仁事敗的消息了,皇上猜想他們這次栽的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所料不錯,孫仁若真有同伙潛伏在朝中的話,他應該也差不多要有所動作了?!?/br> 燕棠聞言道:“殿下可有目標了?” 太子抬肘支在案上,凝脧道:“皇上說,賀楚跟他爹鐵木兒一樣,都是外強中干的類型。 “也許賀楚要強些,畢竟他有個孟恩,但是烏剌國力擺在那里,他撬不動我大殷的高官。 “反倒是不上不下的這些人,有欲望,想登頂,卻又苦無出路,很容易成為他們目標。 “皇上跟烏剌王庭打過交道,對烏剌的見解,會比你我要有力?!?/br> 燕棠心下訝然:“皇上曾見過烏剌老可汗?” 太子搖頭:“沒見過。雖未見過,但打交道并不見得需要見面?!?/br> 燕棠原本是想問太子,皇帝跟老可汗鐵木兒打過交道,何以他從來沒聽皇帝說過的? 想想君臣父子,人家皇帝能告訴太子的事情,不見得就得讓他知道,因此也就罷了。 太子看了眼窗外,說道:“飯點了,回頭蘇沛英也要過來,你也留下來用膳?” 燕棠未及表態,門外就傳來“蘇大人到了”的呼聲。 …… 戚繚繚已經把各項功課把式照舊練起來了。 及笄之后她便不用再去學堂里上課,因此她與蘇慎慈都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需要這樣按步就班了。 黃雋的課也只需上到四月,恰恰差不多一年。 她如今跟韃靼人打交道毫無阻礙,按黃雋的話說,只要看不到她這臉,假裝個韃靼人都已不成問題。 跟程敏之他們一塊兒送黃雋出來的時候她就在坊間見到有養眼美男子穿著朝服站在大槐樹下,而且是倆。 左首的燕棠氣宇軒昂,渾身嚴謹,右首的蘇沛英儒雅謙和,讓人如沐春風。 黃雋看到燕棠,遠遠地作了個揖,然后麻溜地牽著馬兒走了。 戚繚繚走過來,上上下下將他們打量:“你倆怎么站在這里?” 燕棠盯著黃雋幾乎小跑地出了坊,才收回目光道:“一道從東宮出來,剛好走到這兒了?!?/br> 又道:“你們幾個嘰嘰喳喳地,又打算干嘛去?” “約了晚上去城西新開的館子吃飯?!逼菘澘澱f完抬頭笑:“你是不是又得訓我幾句?” 燕棠忍不住想要捏她的耳朵施以懲罰,想起這是外頭,旁邊還站著蘇沛英,便又把手給管住了。 蘇沛英笑道:“你們說話,我先回去?!?/br> 戚繚繚道:“沛大哥再聊會兒?!?/br> 蘇沛英擺擺手,微笑著走了。 燕棠等她收回目光,才道:“沛英最近是不是越發搶眼了,我聽說翰林院和詹事府好幾個人想給他說媒?!?/br> 戚繚繚望著他笑起來:“是嘛,確實很搶眼呢?!?/br> 燕棠眉眼訕訕。 戚繚繚樂了,戳戳他手背。 燕棠逆來順受。淺笑看她一會兒,又道:“天氣暖和了,要不要再來跟我學點什么?” “學什么?” “什么都行?!彼f道:“我雖然擅長刀槍劍和拳腳,但基本上十八般兵器都還使得上手?!?/br> 戚繚繚認真想了想,說道:“那等你有空了就告訴我?!?/br> 她練了半年的武藝,她如今跟尋常漢子交手是沒有什么問題了,就算是跟程敏之他們過招也還勉強能湊合個十幾二十招,但是動真格的終究不行。 所以蹲馬步打梅花樁這些她倒是一直沒有停過,體質變好是肯定的了,去了趟圍場回來,身上沒有絲毫不耐什么的,但是不能滿足于此。 燕棠點頭,趁著無人,給她順了順丫髻上垂下來的幾根小發辮兒,回了府去。 ☆、第267章 真是憋屈 圍場雖離關外不過數百里,鬧出jian細的事情卻也在中原新年之后才傳到烏剌來。 賀楚正圍爐凝神的時候,孟楚大步走了進來。 “孫仁被抓了!” 賀楚微微揚首,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情況不是很樂觀,蕭奉有了提防,便是不曾拿到實據主動用兵,也定然會全面布署,防著咱們了?!隳沁呍趺礃??” 孟恩凝眉過來坐下,望著他道:“西北遼東都已經加強防御,聽說蕭蔚兵權已經于半個月前收回去了。 “可汗顧及的或是事實,大殷皇帝有了提防,首先就摒棄了讓蕭蔚掛帥的想法。 “打仗我不怕,只是換成別的將領,成算就不如蕭蔚高了?!?/br> 賀楚說:“這個孫仁,不是什么能成事的,為什么當初不想得周全些?” 孟恩深深望著他:“并沒有人會想到,因為孫仁換個箭而已,會將矛頭直接對準背后行事之人的目的。 “按常理來說,但凡出現這樣的事情,只會將蕭奉和燕棠他們的視線引向朝斗黨爭。所以我也是沖著攪亂他們朝堂而去的。 “事實上我至今也納悶,為什么會有人看出孫仁的用意是不想讓燕棠出風頭,甚至是懷疑到他的身份?” 賀楚沉吟,扶著膝道:“可曾去查過究竟怎么回事么?” 孟恩略感無奈:“查不出來。但是據說最先求見蕭奉,提出疑問的人就是燕棠?!?/br> “燕棠……” 賀楚咀嚼著這名字,緩聲道:“燕奕寧的兒子,就算青出于藍,他能有這么神妙?” “我正是覺得十分玄乎?!泵隙髡f,“他甚至像是跳過了好些環節,直接看到了行事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