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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br> 戚子煜便又抽牌??稍僖豢词掔裨谶@里,燕棠卻是不見了人影,到底不放心,便又連忙說:“算了算了,也差不多了,咱們過倚翠軒嘮磕去!” …… 這一日,蘇慎慈日間在戚家跟燕湳程敏之他們用飯,回府沒多久又跟戚子煜程淮之他們一道出坊了,蘇慎云卻只能在府里呆著,去哪兒都沒有人邀,心里不由憋著窩囊氣。 想從前姚氏還在的時候,她何至于被人冷落至斯? 下晌便也乘著馬車出門去相熟的閨秀家里串門。 可這些閨秀們從前與她熟絡親密是因為她是名聲沒有什么污點的蘇府小姐,如今蘇家接連鬧出丑聞,且還全都是她與姚氏這一房的丑聞,如今幾個人還會像從前那樣對她親親熱熱? 更別說蘇沛英如今在翰林院混得風生水起,這次伴駕的文官總共就那么幾個,他就占了一名,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蘇慎云自幼敏感,更是受不得她們這不冷不熱的勢利勁兒,坐了會兒自己先告辭回來了。 回來后越想越氣,歪在床上落了會兒淚,就悶頭睡著了。 …… 戚子湛上回在圍場烤的羊腿讓大伙深深銘記住了這位廚界英才,羊來了之后,一邊爐上架一只,他著中間一手執著一把扇,活似拿著芭蕉扇的鐵扇公主。 當然爐子是架在門外的,門口有屏風擋著,油煙完美地被避開屋里直達天上。 戚繚繚覺得他們這些人簡直是大煞風景,這么美的雪梅,不整點高雅脫俗的來搭配,偏整著這煙火氣十足的烤羊! 不過說來說去又還是開心要緊,雅不雅的,有空了再說唄! 燕棠在倚翠軒與戚繚繚獨坐了會兒,興致已經很高。 酒過三巡他托著額頭沖這邊桌的戚繚繚揚起唇,酒水沾在他下唇上,燈光一照魅如妖孽。 戚繚繚擦了下嘴角,垂頭喝果子酒。 眼前這貨哪里還是什么前世里叱咤沙場的將軍,在屯營里對著那幫糙漢子們不假辭色發號施令的鎮北王? 分別就是個活脫脫的合歡丹精,她覺得他每一個眼神都像是在無聲地邀請過她過去坐一坐,再端著美酒往他胸口澆一澆…… 她食不知味地又啃了口羊排,忍不住再扭頭瞅了一眼,只見他正好又把袖子給擼起來了,那太過修身的夾袍裹出他緊實的胸腹和結實的雙臂…… 戚繚繚對他的伎倆心知肚明,她收回目光,慢條斯理地咬著嘴里的隼骨。 竟敢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勾引她,有本事改天小黑屋里見…… 一行人鬧到戌時方盡興回坊。 燕棠喝的不算太多,邢炙喝得有點高,回程路上都唱起小曲兒來了。 蘇沛英兄妹回府的時候蘇慎云聞訊走出來,沖著蘇慎慈劈頭一頓數落:“一天到晚地不著家,尋你人都尋不著,你怎么不死在外頭算了? “沒那個金剛鉆就別攬那個瓷器活兒,沒心思管家就把這權放出來!” 蘇慎慈沉聲將她喝?。骸澳銢_我亂吠什么?我著不著家關你什么事? “你有這個本事管天管地,當初怎么不管好你母親別生出那么些花花腸子禍害兒女? “她不作死,如今這中饋不就還是她當著嗎?你說該怪誰?” 蘇慎云被噎得只有進氣沒有出氣。 蘇慎慈則不管她,寒臉進了自己院子。 (一般這種情況下,總是伴隨著求月票???本月投滿五票的可以無視~) (順祝節日快樂?。?/br> ☆、第255章 指個婚吧 蕭珩回了十王府,和衣在床上睡了一夜。 翌日早起,在浴桶里又泡了大半個時辰,起來后直接進了宮。 朝廷三日一朝,太子正在東宮里跟幾位詹事議政,幾個人人手一杯茶,聊著除夕及新春賀歲的事情。 看到蕭珩身影在門口晃了晃,太子擺擺手讓詹事們退下了。 蕭珩進來行了禮,在炕桌這邊坐下來。 “你這眼窩怎么回事?昨夜里沒睡?”太子略皺眉打量著這個弟弟,“又上哪里鬼混去了?” 他便把跟戚子煜他們去回龍觀的事簡單說了。 太子就道:“沒事喝那么多做什么?可別仗著自己年輕便沒節制的胡來,別忘了,你還沒成親。 “這些年雖然體質是養好了些,到底小時候吃過虧,自個兒的身子可不能不當回事?!?/br> 蕭珩沒吭聲。 太子盯著他看了會兒,放下杯子,緩下語氣:“知道你才回來,不習慣,在外那么多年,讓你老實呆在府里也呆不住。 “要不這樣,我去跟父皇說說,幫你指個婚?屋里有了人,就沒那么清寂了。過兩年有了孩子,就更像個家了?!?/br> 蕭珩望著他:“哥哥自打有了兒女,越發變得婆媽了?!?/br> 太子微愣,轉而拿奏折拍他的頭:“渾小子!” 蕭珩低頭微笑,望著交叉的十指,又道:“我不要指什么婚?!?/br> “為什么?” “強人所難有什么意思。碰到有愿嫁的再說唄?!?/br> 太子哼哼:“誰不愿嫁?我把你要招親這消息放出去,那排隊的得排到南城門去吧?” 蕭珩仍是垂著頭,沒有什么表示。 片刻,他倒是自己把頭抬起來一些,說道:“太子哥哥要去給燕棠及冠做主賓?” “是啊?!碧臃嗾?。 “您能不能不去?” “為什么不去?”太子道,“燕家世代忠良,他的父親和祖父都為大殷作過不少貢獻,他父親早逝,我去替他捧個場順理成章。何況這還是父皇親自給我下的旨意?!?/br> 蕭珩面色微凝。 太子抬眼瞄他:“還在為被他打了耿耿于懷?” 他沒吭聲。好半日才道:“沒有?!?/br> …… 年底的活動格外的多起來,靖寧侯兄弟開始應酬不斷。 戚子煜他們這輩的也日日在外流連,戚繚繚和程敏之他們卻只要想過天天都是年節,反倒還算平常。 只是三哥戚東域年前來了家信,說是出了年才能回京,今年只能在駐地過了,但是一定能趕到戚繚繚的及笄禮,于是眾人在失望之余又振奮了些許。 戚東域奉命去端州駐扎,嶺南素來是流放犯人的固定地點之一,要的兵將多,原定去半年,因此靳氏未曾隨軍,這要拖多幾個月,對分隔兩地的夫妻來說無異是煎熬的。 燕棠的及冠禮定在臘月廿五。 他生日在臘月中旬,及冠日是欽天監看了日子給定下的,原本禮前三日還得占筮,皇帝既然指定了太子為主賓,那么這道程序就免了。 接下來這幾日龐輝就得帶著隨禮請貼請往各賓客府上戒賓,黎容則需留在府里配合禮部完善各項程序。 整個流程自辰初開始就進行,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