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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湳首先耐不住地沖上去,劈頭蓋臉罵起來:“你憑什么瞧不起婦人女子?你不是婦人女子生的嗎?有本事你別管你娘叫娘,管她叫賤婢??! “你什么東西,還敢說自己為官二十載,連自己的親娘都瞧不起,圣賢書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這種狗官當了也是浪費朝廷俸祿!要你是我兒子,我早就掐死你八百回了! “還把人家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繚繚不是好茶好話地招待你嗎?陪你嘮磕嗎?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們在審訊你! “我們鎮北王府的人,護國公府的人,還有吳國公府的人全部都可以作證! “戚繚繚往日今日都沒有半點對不住你榮之渙大人!更沒有對你有任何威逼不敬之語! “有本事你倒是拿出人證物證來說我們刑訊你呀!” 榮之渙被罵得全無還擊之力。 望著他們這幾人,他總算是知道他們存在的用處了!今兒他就是讓戚繚繚逼得跪在地上喊她姑奶奶,他也拿不出證據來告他們! 但戚繚繚既不讓他下跪,也不說來干什么,這反倒令他更加沒底…… “讓我出去,我要去皇上面前請罪!” “急什么?”戚繚繚道,“你以為你不請罪我戚家就拿你沒辦法? 她笑起來:“你們榮家就是把天王老子給抬出來,這次也別想逃得過去! “榮望與杜若蘭害我或者還可說是沒長腦子,你榮之渙為官二十載,當著兵部四品的要員,居然也來害我,你這是蓄意謀殺!” 她踹翻了身前椅子,聲音響亮得幾乎要沖破屋頂。 榮之渙額頭的汗終于流下來。 他雙膝一軟,撲通跪到了地下。 戚繚繚笑道:“榮大人這是干什么?我年紀輕,您跪我,我怕折壽呢!” 榮之渙咽著干涸的喉嚨,艱難道:“求姑娘高抬貴手……榮某,榮某下次再也不敢了!” 屈辱! 實實在在的屈辱! 他是真才實學考得的進士,進了刑堂都不必下跪受刑的,眼下卻要朝著面前這黃毛丫頭跪下來! 但除此之外他還能如何? 再這么下去,哪怕他們不殺他,他都會被活活逼瘋的! “不知姑娘想如何了結此事,倘若榮某辦得到的,定然照辦不誤!” 他不相信她只是過來嚇唬他,既然不打算動手,那么定然還有條件。 事到如今,他倒也不妨聽一聽。 “辦得到才照辦不誤?”戚繚繚冷笑:“那還是算了!要是辦不到,那豈不是浪費我口水!” 他急道:“姑娘但說無妨!” 戚繚繚左手揭開杯蓋,端起杯子慢吞吞喝了半口,看到他看過來的眼珠子都紅了,才微嗤一聲,說道:“我聽說,呆會兒將領們的比拼,王爺分在年輕小將們那一輪?” 榮之渙微愕,隨即道:“王爺沒有下過戰場,自然是青年將領那一批!” “誰說他沒下過戰場?” 戚繚繚橫眼掃過去:“他在西北呆過半年,曾經遭遇伏擊,親身與同袍們自幾倍于他們之多的敵人當中突圍!你們當他流的血都是白開水嗎?!” “一場小范圍戰役,豈能算得上什么戰事?”榮之渙分辯,“這只能算是有應敵經驗。 “且就算是有應敵經驗,他未曾親臨駐軍地指揮過相當人數的兵馬防衛,也是不能與大將們相提并論的。 “這次是要比戰術的,王爺哪里能比得過大將們! “且這個也不是我說了算,是頭兒們定下來的!” “這樣啊?!逼菘澘澥种割^輕擊桌面,垂眼睨著他。 榮之渙略想,急忙又道:“姑娘莫非是想讓王爺進入大將那輪比拼?” “王爺那么有才干,能進入最高那輪當然好了。只可惜你只是個四品郎中,這排次又不是你定的,這事兒你又辦不了?!?/br> 戚繚繚悠然望著對面墻上一副山居圖。 榮之渙咬牙沉吟,片刻道:“倘若這是姑娘的來意,那我可以爭取給姑娘辦到。 “只不過姑娘又能答應我什么?” “我憑什么要答應你?”戚繚繚垂頭看他,“我欠你的嗎?” 說著她扭頭看向門口羅漢們:“子湛去看看杜伯爺有沒有空? “有空的話請他撥冗出來一下,就說我有點事情想辦,榮大人辦得到卻要跟我講條件,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幫我?” 榮之渙聽到這里剎時什么銳氣都沒了! 戚繚繚去找杜襄,杜襄絕對回過頭來也是逼著他去辦。 她之所以沒去找他,顯然是因為眼下他還在伴駕沒有機會出來! 武寧伯府本來就是他的最大恃仗,此次他們辦的事杜襄完全不知情,眼下他最怕的除去戚家之外,就是杜襄了! 倘若他知道戚繚繚來找過他,讓他辦事他卻不辦,他完全想象不到杜襄的怒火會怎么沖他撒過來! 排次的事雖不歸他管,但鎮北王身份擺在那里,照戚繚繚的話說,就算是劃到大將那批也不算毫無根據。 且他還是皇帝的近臣,只要把利害關系跟負責排次的官員一擺,未必不能做到的! 想到這里他橫了心:“我去!” (求月票) ☆、第187章 是家里人 燕湳等人看著他走出門口,隨即涌上來:“我們不是來削他的嗎?” 先前來得急,且也沒有十足把握能拿下榮之渙,因此戚繚繚沒跟他們細說來意。 眼下問起,她便道:“不是。因為我覺得你哥有帥才,早些接受淘煉他會進步更快。 “你肯定也希望能做個威震天下的真英雄對吧?” 燕湳豈會說不? 能夠與老將切磋,得到他們的指點,是他們所有有志于家國的武將子弟的夢想了吧? 燕棠若能夠跟老將們過招,無論如何都是件好事! “至于為什么不削榮之渙——”說到這里她頓了下,“這種事還是留給我哥去辦吧?!?/br> 榮之渙無論如何是朝廷命官,她就是動手打了他,也不過是出一時之氣,搞不好還得被他抓住把柄。 他惹下這樣的事,也不是挨頓打就能過得去的,所以她不對他動手。 靖寧侯他們出手卻不同了,他們考慮得更加全面,且對朝堂各黨利害關系肯定摸得比她更清楚。 這本就是應該堂而皇之走正道處置他的事情,她為什么還要浪費力氣私設刑堂? 大伙細想之下都覺有理。 燕南目光瞥到她包著的右掌上纏著繡著松枝的手帕,只覺有些眼熟,再一看,說道:“這不是我哥的帕子嗎?怎么會在你手上?” 戚繚繚微頓。 “嗨!先前繚繚在那兒等我們的時候,我看到你哥也過來了,八成是來問先前的事吧?這帕子定然就是那會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