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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焉能解恨?怎么著也得弄瘸她兩條腿!” 她永遠也忘不了在小黑屋里呆過的那一夜,不讓她倒個大霉,她死也不甘心! 杜若筠沒說什么。 鑼鼓聲響就開場了。 首輪便是戚繚繚他們這輩兒的子弟上場顯身手,一共是六十個人,剛剛好一對一打三十輪。 因為目的只為展現年輕一輩子弟的長進,因此只比一輪。 但即便是不論名次,這一對一地拼下來,也是能讓人對各家子弟的水準心里有個數。 靖寧侯為免戚繚繚心慌,特地在著人安排她場次的時候將她安排在第二十八輪出場,總之是挑選了一個讓人不大有耐心再看的排次。 戚子煜戚子赫戚子卿都是在屯營里有擔職的,因此排到了程淮之邢炙那一輩。 戚子昂帶著剩下三個則陪著戚繚繚,與程敏之他們仨兒,以及邢小薇一起。 眾人還有的是時間,就當是看武戲一般懶洋洋地邊看邊點評。 事實上并不是每個出場的子弟都有手過硬的功夫,畢竟年齡擺在那兒,許多人十來歲才開始起步,所以雖然有三十組,過程卻并不如想象中冗長。 ☆、第178章 有點不對 由于缺少看頭,所以看臺上的人也并不十分認真。 但是皇帝和太子甚為看重這些小將,大伙也不敢太過走神。 燕棠自打與蕭翌回到場上,就在太子下首自己的位置落座了。 坐下后他看了一眼左面戚繚繚方向,只見戚家四小與燕湳他們都在她身邊,十分顯眼。 燕南本是要與他同桌的,但他想跟他們一處,他也沒阻攔。 他們這幾個別的不說,從小到大架打了不少,怎么著都是有些對陣經驗的。陪著她一起,多少能打點氣。 旁邊蕭翌道:“我多年不曾進京,除去你們這批,剩下的年輕子弟大多已不認得了?!?/br> 燕棠頓了下,說道:“日后自有大把機會相處?!?/br> 秦王府前些年有過一段秘辛,因此蕭翌有長達八年的時間不曾進京。 他雖然不八卦,但因皇帝常帶他私下行動,所以此類消息也聽說過不少。 因而他又道:“此次大閱非同小可,呆會兒好好發揮,說不定連留京歷練都有可能?!?/br> 倘若這次大閱是皇帝想選拔打烏剌的將才,那么在他已然屬意秦王的情況下,留下表現不錯的蕭翌在京并非不可能。 戚繚繚坐在席上看了半晌,果然覺得小輩們里頭能打的不多。 原先覺得程敏之他們跟程淮之他們比起來壓根不夠看,可現如今看看場下,她身邊這幾個人里,隨便一個出來都能博得滿堂彩了吧? 當然除了她自己以外。 “杜若筠上來了!”正有些心不在焉,戚子湛忽然戳戳她。 就見杜若筠一身翠綠衣褲,如蝴蝶般輕盈下了場。 跟她對陣的是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兒,那小子見到她上場,目光便頻頻往她身上瞟。 杜若筠心下生怒,滿面寒霜地朝他面目便是一腳。 很快兩人交戰在一處,對方竟然不是個吃素的,這里棋逢對手,四面坐席上終于也有喝采聲逐漸傳來。 杜若筠本就是為著來出風頭,一面盡著力地把自己所學功夫往外使,一面身形不斷地往燕棠這邊方向挪。 那男孩兒久戰不下,未免急躁,一招掃蕩腿過去,用力過猛,反過了界,被杜若筠躍到后背擊中后心,打趴了。 杜夫人高興得不行,忙著跟左右的人激動說道:“筠姐兒可真是!怎么能這么不給人面子呢?” 杜若蘭撇嘴笑道:“人家學藝不精哪能怪我們?打死也活該!” 坦白說,戚繚繚對杜若筠的身手也算是佩服,一個女孩子,能文能武,實在也叫做上進。 只不過就是那點心思太顯眼了些。她有這樣的家世,倘若能走正道,還怕這輩子落不到好結果?非得只盯著個燕棠。 再過了幾輪便又到杜若蘭。 這個八戚繚繚便連看也不想多看了,扭頭跟戚子泯道:“回頭將領們上場又是如何樣的章程,都查到了么?” 戚子泯道:“首輪比戰術,二輪比兵器,三輪比拳腳,下場的將領只有京畿十二個屯營的高級別將領。 “戰術比的是推演,這塊沒有多大看頭,我們也聽不大懂,主要是給皇上太子看。 “倒是兵器拳腳會很精彩,所以放在最后。聽說秦王世子很了得,也許回頭會有驚喜?!?/br> “有今日下場將領的名單么?”戚繚繚聽到末尾就更鄭重了。 “沒有?!逼葑鱼?,并指著鼓樓旁邊坐成一排的幾個官吏:“就連咱們這批的花名冊都只有傳令官手里掌著呢。 “不過秦王肯定會下場的,畢竟是回來述職嘛。搞不好伯父和咱們坊兩位國公爺都得下場切磋切磋?!?/br> 靖寧侯與蕭蔚在資歷上同輩,既是皇帝親來,他們要下場乃在情理之中。 不過戚繚繚仍是關心燕棠是分到戚子煜他們那塊出場,還是跟靖寧侯那塊出場。 論級別,她與蕭蔚差不多同級,論資歷,他又與戚子煜他們平行。 昨兒她問過他,他也不知道,只說是皇帝那邊也沒有給過準話。 她當然是想讓他劃去蕭蔚那輩下場的,如此才能有對比,不然的話他就是在同齡人里再出色,那也只能算是個后輩。 戚繚繚瞥了眼傳令官那臺子,然后把目光往回收。 半路忽又覺目光灼灼,遂往源頭看去,只見剛打完回座的杜若蘭正在狠瞪她。 目光與她對上,對方又轉頭看向了場下。 戚繚繚眉頭慣性皺起來。 她雖然與杜若蘭前世恩仇已了,但既然帶著記憶,便沒辦法做到跟她一切從頭開始。 對這個人她始終改觀不起來,甚至對杜若筠她還能笑而不理,對杜若蘭她連假笑都吝于給予。 更別說杜若蘭還欠著原先的戚繚繚一條人命,那幾萬兩銀子雖說是以戚家的立場把這筆賬一定程度上給了結了,但想讓她戚繚繚忘記卻不可能。 她不由回想起先前在屯營門口起的那場小沖突。 杜若蘭恨她是勿庸置疑的,她不怕她恨,但她那么恨著她,卻又被榮家姐妹勸著不與她起沖突就讓人不解了。 她杜若蘭素日何曾把榮家姐妹放在眼里?怎么先前分明要沖她來了,又被她們給摁住了? 她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敵人的。 杜若蘭顯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在被她關在小黑屋跟耗子呆了一夜之后,她若不會想著報復她就真叫怪了! 想到這里她看向場下,只見已經輪到第十八的邢爍出場,正把曾經揚言要跟泰康四煞干架的對手揍得滿地找牙。 她心下頓了頓。 比武場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