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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真的晚上去找他,要學還不有的是時間?于是約定改日等他有空再說。 一道放學的杜若筠看到她直接去了王府,少不了沖她甩過去幾把眼刀。 隨即也想起前幾日交代給丫鬟們去辦的事來:“怎么樣?打聽出來了嗎?初七那日戚繚繚都跟王爺在南章營里干了些什么?” 丫鬟隨即把護衛給叫過來。 護衛道:“據打聽來的消息說,那日繚姑娘的確是與王爺去屯營里看打擂了。 “擂臺賽直到太陽下山才結束,而后繚姑娘與王爺在鎮上飯館里吃的飯,后來順道在街頭看了兩回雜耍。 “此外沒有什么特別之處?!?/br> “都吃飯看雜耍了,還不算特別?!” 杜若筠寒臉瞪他,氣不打一處來。 她覺得燕棠和戚繚繚之間越發有問題了。 如果只是順道,那的確是沒有什么可說的,可關鍵燕棠像是那種會單獨跟人吃飯逛街的人嗎? 上次被她坑去街頭吃面就當是意外好了,那這回又算什么?吃完飯還逛街?關鍵還是那樣的日子!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她咬牙道。 “小的絕不敢說謊,打聽來的消息就這樣!”護衛忙把頭勾到了腰以下。 ☆、第163章 誰更重要 上完黃雋的課,戚繚繚便跟戚子湛騎著馬兒往南城去。 擒拿課自然還是照常。 蘇慎慈到點出門前往王府,因為順路,往日她都要邀上戚繚繚一起,但今日戚繚繚不在,她便就與綠痕邊說邊出了與杜家之間的夾道。 剛走出路口,還沒有到大槐樹下,旁邊忽然就走出個人來,擋住了去路。 “這是上王府去?”杜若筠勾唇斜睨她,“你倒是積極?!?/br> 蘇慎慈覺得這個人簡直有病,越過她就要往前走。 杜若筠卻沖著她背影道:“你一天到晚這么傻乎乎的,可仔細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怎么賣的?!?/br> 說著她走上前,擋住她去路:“七巧節那天晚上,王爺和戚繚繚不但在一起吃了晚飯,還去逛了街。 “在我印象中,他好像從來沒有跟你做過這些事吧?” 蘇慎慈轉身望著她。 杜若筠很滿意她所看到的,接著又道:“我早就說過,戚繚繚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光憑最近做的這些事情就應該能看出來。 “她接近你要是沒目的,我敢把我的名字倒寫!可惜你了,被人撬了墻角還把別人當姐妹!” 蘇慎慈眉頭皺緊:“他們倆去吃飯逛街?” “這還有假?你去問問就能知道的事情,我犯得著騙你?”杜若筠冷笑,“你只管把戚繚繚當好人呢,人家卻把你當傻子!” 蘇慎慈覺得沒道理。 燕棠說他有意中人了,那么就算他帶著戚繚繚去屯營看比武很正常,飯點了吃個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為什么還要去逛街? 可是燕棠分明紅口白牙說過他喜歡的不是戚繚繚,這又是怎么回事? 不過戚繚繚有沒有目的她不在乎,倒是她這副嘴臉讓人看著惡心。 她說道:“我被不被人撬墻角關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別這么上躥下跳地就行了。 “我跟阿棠之間清清白白,相互從來沒有任何許諾。何況就算他從來沒喜歡過我,那也絕對不可能輪到你!” 說完也懶得再理她,徑直往王府去了。 杜若筠氣到想發瘋! 她大聲道:“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蘇慎慈捂住耳朵,一溜煙沖進了王府大門。 燕湳恰好在門下遇見她,連忙扶住她胳膊:“跑這么快?誰追你了?” “瘋狗唄!”她指著外面說。 …… 蘇慎慈不是沒有懷疑起杜若筠的話,畢竟這么說起來確實疑點重重。 但燕棠和戚繚繚都是她的好朋友,而且燕棠又矢口否認過,所以她決定等戚繚繚回來先去問過她再說。 燕棠看著院子里練武的幾個,雖然還是盡心盡力的教,卻總也有幾分心不在焉。 趁著他們練習的當口他一面接帕子擦手一面問侍衛:“子湛的事非得趕在下晌去辦嗎?晌午不行?” 侍衛默了下:“晌午有黃大人的課?!?/br> 燕棠停住動作扭頭。 他連忙又道:“當然擒拿更加重要,尤其是姑娘基礎那么差……屬下回頭就去催促姑娘早些過來補課?!?/br> 燕棠放下帕子,接著凝眉指點起程敏之來:“左腿再使點力氣!” ……由于戚子湛早就打聽過了江家情況,所以倒是輕車熟路地到江家門前。 戚子湛心情激動地下了馬,親自上前敲了門,遞上帖子:“特來求見娘子?!?/br> 江廚子大名喚作江橫柳,聽起來一點也不像個廚子的名字。 自打天機樓出事,到如今皇帝還沒下旨啟封,江橫柳這幾個月遂在家賦閑。 之前戚子湛也曾來拜訪過幾回,但他都以不做家廚為由婉言謝絕了。 但是他不做家廚,又怎么習藝呢? 戚子湛便又打聽到江娘子的喜好,特地帶了幾匹色澤艷麗的綢緞,并且邀請家里唯一適合出面的女眷前來做他的說客。 今兒江橫柳不在,門房進去打了個轉兒,就回來道:“我們娘子不見男客?!?/br> 倒也有道理。戚繚繚就機智地說道:“是我求見江娘子,這是我侄兒,不妨事的?!?/br> 戚子湛隨即配合地往后邊挪了挪。 門房便就又退回院里通報去了。 戚繚繚也是佩服這小門小戶的規矩大。 沒片刻,那門房再次出來,說道:“娘子說,當家的不肯做人家廚,她也沒辦法。 “便是見了二位,回頭當家的不肯去,娘子也是辜負了二位,二位還請回——” “這是一兩銀子,給你的。這里是幾匹綢緞,給你們娘子的,你再給我去走一趟,看看娘子怎么說!” 門房話沒說完,戚繚繚便已經掏出大小兩錠銀子來,接著又把翠翹挎著的包袱遞過去:“倘若她能勸動江師父去鄙府為差半年,我許他二百兩銀子的報酬,此外再給娘子每個月十兩銀的脂粉錢!” 她這一串銀子還沒說完,門房嘴已經張成茶杯大了! 再看看這壓得手掌直往下墜的銀錠,以及這一大包袱的綾羅綢緞,當下屁都不敢再放一個,隨便掉頭進了門去。 戚子湛激動地抓著戚繚繚胳膊:“小姑姑,二百兩銀子已經快是我一年的月銀了! “還有給江娘子的每月十兩銀的脂粉錢,總共就是六十兩! “我現在手頭所有家當加起來才五十幾兩,這口開得太大了!” 出這么高的價錢這要是還拿不下來就見鬼了,可他要是能出得起這筆錢,還用得著這么三顧茅廬的?不就是因為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