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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都不想嫁給沛大哥?!?/br> 沈氏拍拍她的手,笑道:“知道了?!?/br> 戚繚繚也不知道她是真知道還是敷衍她,但反正她說明白了就盡本份了。 …… 戚繚繚走后,蘇家兄妹不免也說起進宮的事。 “我就很納悶,皇上說的這個‘丫頭’究竟是誰?” 蘇沛英眉頭微凝,始終未能釋懷:“我又礙著身份不能去跟皇上打聽。 “但如果是真有人背后助我,我怎么著也得知道這個人,好好記著她的恩德才是?!?/br> 蘇慎慈聽得微微一怔。 然后在桌子底下絞著手指頭,說道:“倘若是個女子幫的忙,哥哥是不是會覺得心里不舒服?” 蘇家是讀書人出身,開宗的祖宗是殷太祖登基前未記名的養子的弟子。 這位“養子”在大殷很有名氣,老祖宗也自他身上習到一身清貴風骨。 后來這么多代里雖然也有幾個諸如蘇士斟這樣走歪了的,但終究這份自律還是與學問一樣代代延襲了下來。 她就不知道對于向來也潔身自愛的蘇沛英來說,會不會覺得受到女子相助仕途而有失臉面從而拒絕? 蘇沛英望了她片刻:“你知道她是誰?” “不……我怎么會知道?”她掠了耳鬢的碎發,搖頭說:“我只是說如果。 “聽皇上的稱呼似是與這名女子很熟絡,那么說不定是哪位公主聽說了哥哥的才華而舉薦的。 “既是皇上太子都認同了哥哥的才學,哥哥應該不會覺得不體面罷?” 眼下他們太需要這個機會,她可真怕他意氣用事。 因為如此不光是于他們自己是巨大損失,也白白浪費了戚繚繚一番心意。 蘇沛英再看了她半晌,就微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這八字才剛一撇呢,你就知道皇上真是那個意思?” 蘇慎慈抿唇。 他看了看她,又對著庭院里一小片鳶尾出起神來。 …… 天機樓這里連夜被朝廷下旨這么一查封,驚動了燕京內外。 具體怎么封查的外人不清楚,巴圖的人自然也打聽不到。 但他們原本是要借著其其格這邊整出點事來,沒想到還沒有怎么動手就讓人給端了,也是一口氣堵在喉嚨里差點沒憋死! 去的人回來復述當時經過雖不知究竟,但也不難猜出那袁掌柜與絡腮胡定然是朝廷里什么重要人物。 可他們身手竟然這么厲害? “看來中原人并不都是草包……” 直到再也探不出新消息來之后他靠在椅背上如此嘆息。 別的不說,只說他們臨場應變的機敏,以及事先的籌劃,就讓人難以輕視。 能夠在突然之間臨危不亂控制住局面,足見他們早就盯了他們很久了,而被他們盯著的其其格,卻居然一無所知! 現如今他們輪番損兵折將,還沒法兒去找大殷皇帝理論!更是連說都沒法兒說……這憋屈的! 戚繚繚晌午聽了一輪小的們打聽來的街頭情報,隨即就抱起書本往四夷館來。 ☆、第102章 萬惡不赦 黃雋當然也已經聽說了天機樓的事情。 同時也鼓勵起戚繚繚多去韃靼人多的地方走走,當然,安全第一,天機樓那一類的地方可不要再去。 畢竟就算沒有打斗,碰上下九流的人生事也是不好。 戚繚繚想他顯然是忘了她有個什么渾名了…… 不過也沒有點破。 如今黃雋已逐漸以韃靼話直接與她對話。 如此壓力倍增,戚繚繚卻很興奮,因為越是如此越能刺激她旺盛的求知欲。 下晌帶著蘇沛英將入翰林的喜悅與程敏之他們又來到堤岸,不過卻等了好半日也沒有等到燕棠到來。 起初戚繚繚還以為是他有事耽擱,結果最后才等到個小士兵跑過來傳話。 “王爺說,戚姑娘學有大成,騎馬課到昨日為止就已經結了,日后姑娘多加練習即可?!?/br> 經過了那夜她獨自騎著馬跟著燕棠一路回到泰康坊,也算是經過一番小小檢驗,確實是可以獨自馭馬行駛了是沒假。 這種活計靠得是長時間的運用形成熟練戚繚繚也知道。 但昨兒他跟她在河岸吃餅的時候可壓根沒提到今兒就結課了! “怎么回事兒?”程敏之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不知道啊……”燕湳懵然地摸腦袋。 邢爍催著戚繚繚:“去問問唄!” 戚繚繚也是打算去問問,把馬丟了給他們,這便就尋到了金林衛衙署。 燕棠正在房里沏茶。 戚繚繚一屁股坐在他茶幾上:“挺清閑嘛。也沒見多么忙??!” “我忙不忙,難道還要跟你報備嗎?” 他自顧自地低頭忙碌,然后端著茶坐到書案后去翻花名冊。 戚繚繚笑了下,遂也跟過去:“當然不用跟我報備,只不過,我還沒有學得很會。 “要是你這樣就把我撂下了,來日我馬騎得不好,恐怕會丟你這個師父的臉面!” 自打在小黑屋里遇見她,他還有什么臉面可言嗎? 燕棠腦海里閃過侍衛們的臉,雙目含霜地望著冊子上的字跡。 “我是無償教你,并沒有收你什么好處,更沒有立下什么契約在,當然也不必每日按時按刻為你做事。 “我有隨時更改意愿的自由,你也有另尋名師的權利。 “你要是覺得我不稱職,自然可以去找別人??傊矣X得我該教的都已經教完了?!?/br> 他自始至終連眼角都沒往上撩一撩,語氣更是波瀾不驚平穩得很。 戚繚繚瞇眼望起他來。 她直覺有些不對勁。 昨兒在河岸多少還有些情緒,怎么一夜之間又變成這副帳本臉了? 扭頭瞧了瞧門外,她湊過去:“難不成我昨兒夢游,去你房里把你又給摸了?” 燕棠倏地抬頭,兩眼冰冷地望著她。 戚繚繚定半晌,正色道:“你就是煩我,好歹也說出來讓我死個明白吧?” 她明明都已經很久沒碰過他了…… 面前人沒有動。 忽而他把冊子合了,望著門檻:“你那天去天機樓,是不是沖著為沛英爭取前途去的?” 戚繚繚心思驟攏,挑眉道:“何以見得?” 他抬起頭,直視過來:“如果你不是為著立功而向皇上討賞,便不會半路提議讓戚家接駕。 “而你明明可以要求下馬,結果卻仍然跟著我去了殺韃靼人,是為了讓這個功勞看起來更有可取之處。 “你在回府之前催著讓我給你請功,意圖已經很明顯,你從始至終就是有目的的!” 戚繚繚抻了抻身子,一時倒沒有回上話來。 那天夜里倘若皇帝不去戚家,那么她事后要見他的面跟他說那番話又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