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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 指揮一支二十余萬人的軍隊,并且要同時應對西北,遼東兩面作戰,可不是想當然地在沙盤里推演兩把那么簡單。 何況大路線的出征方案還是事先在京時就初步與兵部審核過的。 總而言之,土滬這一戰影響甚遠。 直至燕棠死后,邊境雖寧,但朝內如眼下這般國泰民安和諧安樂的景象便告結束,并正式陷入朝黨內斗的時期。 那會兒她雖然作為宗婦不常與政務接觸,但是蕭珩接下來卻又掌了從前蕭蔚的那支軍隊。 且太子為了彌補幼年在外的蕭珩,對他多有栽培,因此少不得也會與朝臣有些往來。 當時朝廷上是個什么情況,她大略還是知道的。 兩國交戰的最后結局,便是掛帥出征的燕棠打得烏剌落花流水跪地臣服。 但之后草原的安寧,卻是以他本不該犧牲的一條命換來的。 也是包括戚家四條人命在內所有無謂犧牲了的性命換來的! 雖然說武將為保家衛國戰死沙場也算是死得其所,但是那么強悍的一支隊伍,卻死在烏剌一個十多萬人軍隊的小蠻邦手里,這不值得,也是恥辱。 再看向榮望,她忽然就笑了笑:“起來吧?!?/br> 燕湳一只手還揪在榮望頭發上,懵然道:“真不打了?” “不打了!” 她拂拂衣袖站定。 他是榮之渙的兒子,而榮之渙在兵部,那么日后一定還有她用得著的地方。 再說,今日她也沒打算弄死他。 她回頭睨了榮望一眼,說道:“今天就先打到這兒?;仡^他若敢把今兒的事抖出去,就再接著打!” 榮望瑟瑟打了個顫,咬牙瞪著她。 …… 燕堂回到王府,先拎著點心進沐恩堂給母親葉太妃請安。 葉太妃看了看點心,就留下他說起話來。 “你怎么就只會在我這里獻殷勤,什么時候也去哄哄別家女孩子?” 她望著他,又柔聲道:“京師跟你同齡的子弟大多都成親了,沒成親的也大都訂親了,你怎么就半點都不著急? “我若是幫你拿主意,你回頭又定會不歡喜,你好歹也體諒體諒我的心情?!?/br> 燕棠面不改色:“子煜和邢炙他們都還沒說親呢?!?/br> “他們哪同?”葉太妃道,“子煜和唯卿都是上有父叔,下有弟妹,家里可不缺幫襯的。 “你雖有個弟弟,但湳哥兒還小,你二叔那邊,不提也罷。 “你不早些成親生子,開枝散葉,將來不是自己受苦?我也不會安心?!?/br> 燕棠只顧半躺在躺椅上把弄手里一條絡子。 葉太妃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來:“我看你自幼跟慈姐兒走的挺近,要不,我著人去蘇家探探口風?” “母親——” 燕棠眼里頓時有些不耐。 葉太妃望著他不說話了,眼神卻不甚認同。 燕棠坐起來,凝眉默了下:“就算是阿慈,她也還沒及笄呢。提這個太早了,過兩年再說吧!” 說完他站起來:“我去看看湳哥兒?!?/br> 葉太妃望著他背影嘆氣。 燕棠走到燕湳住的鴻志堂,并沒有見到燕湳。 “二爺去哪兒了?” 小廝們原本都在各忙各的,沒想到他會來,立時都立在廊下支支吾吾。 燕棠冷眼掃過去:“數到一不說,就都給我去馬廄里當差三個月!” “小的說!小的說!”幾個人爭先恐后地開了口,“先前放學回來,二爺說下晌和邢五爺程二爺還有繚姑娘去看戲。 “但是剛剛正準備用午膳,程二爺就匆匆把二爺喊走了,隱約聽得說是去幫繚姑娘上牌坊口干件什么事兒,還讓不聲張來著……” 聽到戚繚繚的名字燕棠就已經寒了臉! 再聽他說到牌坊口,他就立馬想起先前看到的那伙一閃即逝的人影來…… …… 戚繚繚瞧著幾個小廝把榮望二人拖去了前面觀音廟,然后便率先走出小破屋。 才跨出門檻她就突然定住了! “戚姑娘真是好興致。拉幫結派地打人玩呢?” 燕棠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正倒背著雙手立在門下,臉色和聲音一樣陰冷! “大哥——” 戚繚繚還沒有來得及出聲,燕湳已首先犯了慫! 緊接著程敏之和邢炙也都如病貓一樣老實下來…… 她回過頭再望著燕棠,嘴張了半日也沒能說出半個字。 燕棠對燕湳管得嚴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程敏之這家伙居然把燕湳給拉了過來,她就猜到要壞事。 眼下居然讓他堵了個正著,那么恐怕在場幾位都沒有好果子吃了…… “你們先撤?!彼ゎ^使眼色。 “誰敢撤!” 燕棠眼刀丟過來。 幾只病貓見狀立刻又蹲下來了。 戚繚繚脧了他們一眼,看回燕棠,笑道:“事情是我讓干的,人也是我讓打的,燕湳也是我叫他過來的,王爺有火氣,盡管朝我來。遷怒到他們身上算什么?” 說完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步跳過去抱住他胳膊!完了不忘扭頭與他們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跑!” 幾個人本就慫得很! 這下見她居然不要命的吊在了從未被女人染指過,并且還把一切鶯燕視為洪水猛獸的燕棠身上,兩條腿軟得哪里還有力氣跑? 一個個只剩半癱在地下給她默哀的份了! 雖然她是很義氣地幫他們斷后沒錯,可她竟然以如此樣的方式……今兒她還活得成嗎?! 到底是走,還是留下來給她收尸??! ☆、第031章 你的孽障 燕棠也未曾料到這個女人竟會如此生猛! 猝不及防之下竟讓她吊在臂上扒也扒不下來了…… 忿怒之余他不由暴吼:“你給我下來!” 戚繚繚沒被吼下來,那幾個發了呆的倒是被吼回神了,一看這架勢,連忙一溜煙跑出去搬救兵! 燕棠本來就很氣,見她還吊在他左胳膊上,于是就更加氣! 把最后留下的翠翹也給瞪了出去后,便怒道:“戚繚繚你這個孽障!” 戚繚繚好笑地望著他:“佛說孽障是阻礙信士修行的妖魔,王爺遇的是哪門子孽?修的又是哪門子行?” 燕棠別開頭避開她的胭脂氣,使出力氣來扒她。 她倒是忽然間松開手,自行跳下地來了。 燕棠氣悶地把她抱過的胳膊撫了又撫,同時咬牙瞪過來。雖未到真要殺人的地步,但臉色看上去也跟要吃人差不多了。 戚繚繚站在兩步外,又抱著胳膊歪頭笑望著他。 面前的他一如既往地冷漠而英挺,其實自她成親之后,她與他見面就少了。 除去宮宴等等場合,平時她在楚王府,他在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