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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有人想法如此古怪,為什么會這樣想? 如今已經不糾結,一樣米養百種人,想法不一樣很正常。 金水月在池糖面前還端著姿態,不過很快就端不起來。手中沒有銀錢,身邊沒有人服侍的金大小姐也開始食人間煙火,一路上自己笨笨拙拙采了不少野果,頭發落了灰,臉頰也被樹枝劃得都是痕跡。又是整日跟著馬車奔跑,沒幾日就壯碩起來,行動間頗有些虎虎生威。 池糖帶著兩人到桐城落腳,賃了一個小院子,金水月洗衣煮飯,顧天齊去扛麻袋賺錢養家,小日子過得有模有樣。 這樣的日子轉眼就過來了一年。 池糖靠坐在椅子上,一邊嗑瓜子一邊打量面前的兩只。 金水月黑了,也壯了。 一張如花似玉的白嫩臉蛋因為沒有高貴保養品的保養,又整日風吹日曬,變得又黑又粗糙。一雙手因為干粗活,劈柴洗衣,而變得關節腫大,指腹粗糙。身材也壯碩不少,干活多吃得就多,吃得多,運動量大,不可避免就壯了。 這還只是外在的變化,內在的變化更驚人,因為她柔弱的性子,去河邊洗衣服時,總是被其他婦人欺負,她性格又不討喜,冷冰冰居高臨下看人,其他婦人更是討厭她,經常給她下絆子。 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金水月就爆發了,在被欺負幾次之后,她一反從前的淡漠疏離,掄著大棒子就那些婦女一頓揍,潑婦架勢十足。 從這以后,她仿佛開了戒,說話不再拐彎抹角,她拐了,別人也聽不懂,而是直接通俗,嗓門也開始變得高昂尖銳,近處聽見,耳膜仿佛劃破。 現在的金水月,頭上包了塊布巾,臉色粗糙蠟黃,一身灰撲撲的襦裙,腰身粗壯,上面系了條圍裙,冷眼一看就是一個樸實的村婦,哪里還有一點不食人間煙火的疏淡樣子。 顧天齊也是,一身短打,頭上用布條纏著發髻,之前那個玉冠在扛包時不小心打碎了。之前白色的長袍也不能穿,只能穿短打,偶爾天氣熱,還會露大腿。 吃飯也不挑剔,白米飯泡菜湯,呼哧呼哧能造三大碗,晚上睡覺都打起小呼嚕。 對于二人的蛻變池糖十分滿意,連帶著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么虐二人。 又一天,天還未亮,顧天齊和金水月就爬起來了,一個要練武,白日扛包根本沒時間,只能趕早。金水月要去早市買菜,早市的菜鮮嫩又便宜。 金水月管顧天齊要十個銅板,顧天齊心疼地將銅板給她,叮囑:“砍砍價,多買點?!彼麙赍X不容易,扛五個包才轉十文。 “知道了?!苯鹚虏荒蜔?,嫌棄顧天齊的窩囊。 “等等?!鳖櫶忑R把金水月又叫回來,多給五文,“買點rou,她都吃了好幾日的青菜?!?/br> 聞言,金水月白了他一眼,心道真是賤皮子,居然還關心人家。 拿了15文錢,金水月出門,徑直向市場走去,一路上只覺得異常安靜,氣氛與往常不同。 她隨手拉住一個男子問道:“今天怎么不對勁?”男女授受不親那套早不要了。 “聽說理國公到了,要找什么人?”男子也是含糊。 是阿理! 金水月狂喜,抓住男子的手上用力掐得男子嗷嗷叫:“你松開,你這潑婦?!?/br> “理國公在哪?”金水月平靜的聲音中壓抑著瘋狂,她終于熬出頭了,她終于能擺脫金清那個小賤人了。 “你有病吧,瘋女人,貴人能是咱們隨便見的?!蹦凶影迅觳矎慕鹚率掷镒С鰜?,使勁瞪了她兩眼。 金水月也不理她,徑直朝前方走去,一路問人,找到理國公的車隊。 到了近前,她突然有些情怯,摸了摸頭發,撫了撫衣擺,走到侍衛面前:“理國公是不是在馬車里?” “滾滾滾,哪來的村婦?”侍衛不耐煩地攆人。 金水月忙道:“別,我就是理國公要找的人?真的,我認識他,這種事我豈會騙人?!?/br> 聞言,侍衛也遲疑了,他們只知道理國公在找一個女人,但是具體是誰卻不清楚?;仡^跟身邊的同伴商量了一會,就去通報了。 “你在這等著?!?/br> 馬車里理國公正在喝茶,這些日子他瘦了,眼窩深陷,夜夜噩夢,他真的好怕金水月發生意外。 當侍衛來通報時,他狂喜地掀開車簾往后掃了一眼,只見一個粗壯婦人彷如奔牛朝他瘋狂揮手。 理國公下意思蹙了蹙眉,眼中的喜悅轉瞬消了個干凈。 隨從一瞧立刻道:“小的這就將閑雜人等趕跑?!?/br> 金水月被侍衛按住一頓拳打腳踢,眼睜睜看著理國公坐著馬車視若無睹地從她面前經過。 他……沒認出來她! 91虐你丫的7 金水月這幾日都有些蔫蔫的,池糖琢磨著虐她虐得也快差不多了, 再耗下去也沒意思, 就不太理會金水月, 轉而將目光放在顧天齊身上, 重點拿下他。 原主的心愿是虐顧天齊,但是虐這個東西有些拿捏不好, 太抽象, 怎么才算是虐呢,弄死他?唔, 太殘暴了,而且也不夠過癮。 身體上的虐痛層次太低, 精神上的虐才是最高境界。 池糖決定要搞一炮大的,讓顧天齊愛上她, 然后……拋棄他。 近幾日由于金水月呆傻,顧天齊白天扛完麻袋之后,回到院子里還要洗衣煮飯,干不完的活,沒個盡頭, 搞得他一天沒精打采。 這一日他捏著一串銅錢, 肩上搭著一條白巾往家走,昔日俊俏瀟灑,一擲千金, 持劍走江湖的少年, 如今已經變成一個數著銅板過日子的吝嗇鬼, 肩上的白巾布滿黑灰黃漬,也不見他嫌棄,抄起一頭抹了把汗濕的額頭。 嘴里還嘀咕著,要買半斤豬rou,兩斤白面,前兩天金清念叨著,要吃蒸餅。白面貴,當時沒發工錢,他就當沒聽見,可心里一直記著這事,今日一發工錢,就惦記著買白面。 粗面賤,卻扎喉,如今天熱,金清苦夏,粗茶淡飯的,本就吃的少。精白面雖說貴些,卻好吃,顧天齊心疼金清,不想委屈她。 一個男人一旦開始心疼一個女人,就很不妙了,說明這個女人在他心里占據了位置。 尤其是顧天齊這種少年任俠,天不怕地不怕,驕傲恣意的人。 去市場買了東西,顧天齊拎著豬rou和白面往家走,腦子里一直回憶白日茶水攤老板娘說的豬rou做法。 “少水小火慢燉……咦好香!”一股饞人的飯香撲入鼻中,擾了他的思緒,肚子也瞬間響應,咕咕叫了起來。 難道是金水月恢復精神起來煮飯?不過她做菜差強人意,哪有這撲鼻飯香? 顧天齊帶著一肚子疑問快速進院,幾個大步就鉆進廚房,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