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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就快馬上奏了朝廷,眼見皇太后要到了,說著祥瑞自己跑了!這豈不是諷刺當今圣上非真龍天子?所以必須是這周鐘善縱火毀了祥瑞! 雖是處決犯人要上報刑部,等到秋天,然衙役們與縣尊老爺同仇敵愾,二少奶奶的娘家又使了錢,故而訊問過程中十八般武藝可了勁兒地往周家大房身上招呼。周殷本就斷了腿,哪里還經得住訊問,最先一命嗚呼。而周鐘善娘子本來就身子差,經這一嚇一悲,不多時也隨著她大兒去了。剩下幾人眼看著也時日無多。 周鐘善生命里最后的日子人已經全瘋了。只會在牢房里走來走去,雙手在虛空中抓撓,不停地找他的龍...... “阿奶,那龍到底哪兒去了?”過后蘇鳳竹問逢太后。除了她,只有周玄與周青在場,也唯有他們,見到了逢太后從頭到尾的布局。 “唔,風從虎,云從龍。龍自然是隨云而去了?!狈晏蟮坏?。 “我知道了!”周青一拍巴掌:“是雨!雨停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梗想了很久,想到看過汪曾祺老爺子有篇文章里提過一句,說他們那里有個大戶人家,家里有塊水晶,一到下雨天那水晶里就有片云飄出來。汪老爺子想雖然不明白是什么道理,然這家里有片云,真是美麗極了。 我看著越看越眼熟,這豈不是預測天氣的風暴瓶? 于是就有了這個梗。 至于逢老娘在絕對權勢的情況下費偌大周折滅大房,我認為應該可以理解吧。一則是老娘不愿借兒子的勢,二則畢竟古代宗族觀念強盛,若是直接擺明身份用手中權勢去對付大房,會被天下人罵不仁不慈弒親殺兄的。 103☆、晉江獨發 且說皇宮里邊, 自婆母孩子走后,劉桂蘭算是沒了約束。每日里只管攛掇著景泰帝縱情享樂, 差點沒把個皇宮翻過來。 而景泰帝卻是覺著心里空落落地少了一塊。時間越過越久, 景泰帝開始不停地跟劉桂蘭嘮叨:“原是想著那蘇氏定是千不愿萬不愿跟他回村的, 也好叫玄兒死了給她封正妃的心。誰知道她還真能在村里住安穩了!她還真夠狠!” “他們愛住那兒就讓他們住唄。怎地, 你還挺想他們的怎地?”劉桂蘭嗤之以鼻:“他們都不想你, 你想他們作甚!你以前何曾這般膩味的?果然是老了?!?/br> 真真是老了。說實話,劉桂蘭現在越看景泰帝越厭。雖說是當了皇帝, 穿的是綾羅綢緞——可還和他以前做閑漢那般,不到一日就弄的臟兮兮的, 宮人們伺候他換他還不愛換;吃的是山珍海味——依舊和以前吃面疙瘩一般扒著盤子吃, 吃的汁水四濺;用的是奇珍異寶——啥寶貝挨著他的邊兒都得減去三分光華。 哪兒像盧公子。劉桂蘭現下每每想到盧恒, 嘴角便忍不住翹起來:看看那小臉兒白嫩的,便是一般女人都比不上他。再聽聽那說話的小聲兒, 不高不低, 不急不慢, 總那么文縐縐晃悠悠的,撩的人肝兒顫。那小身形兒就更別說了, 哎喲喲,哪兒哪兒都長的那么恰到好處。且人家還會穿,每日里穿的那些錦衣華服,看著不打眼, 可穿人身上整個人都在發光似的。小腰桿兒總是挺的筆直,從不見一刻松懈, 坐是坐站是站,哪樣有哪樣的好看??傊疁喩砩舷露际谴蠹夜拥姆秲?,周老二連人家一根頭發絲兒都比不上! 這樣的可人兒,劉桂蘭唯只想把他衣服全扒了細看個夠。她是誰???她劉桂蘭想要什么能沒有么! 可恨上次借酒勁兒調戲了她一下,似是把這小乖乖嚇壞了,一連好幾天再沒來拜見她,各色宴會上也不見他露面,倒是讓劉桂蘭愈發想的抓心撓肺的。 便讓一位在她身邊奉承的夫人,夫家是御史大夫的王氏夫人看出了端倪,悄悄地問她。劉桂蘭早已把她引為知己,被她三問兩問便痛痛快快地說了。 “我當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呢?!蓖醴蛉搜谛湫Φ溃骸斑@京里有頭有臉的夫人,誰私底下沒三兩個相好的呢?!?/br> “竟有此事?”這京中竟有如此多志同道合之士?劉桂蘭一聽,心尖兒都癢了起來:“快細細說與我聽!” “可不是么,告訴娘娘,那趙月英,她男人在戰中傷了根本,她和她男人下面的三個小將軍......那孫美辰,和她大伯子不是一天兩天了......”王夫人掰著指頭把京中貴婦們的件件風流韻事一一道來,說了半個多時辰都沒說完。 劉桂蘭便再無猶豫:“偏許他們男人三妻四妾日日在眼前看著,就不許咱們處個相好的?我慣來是不服的!只可恨我在這深宮里面,等閑連出去都不叫出去,干點什么里里外外百十雙眼睛盯著?!?/br> “娘娘若是信得過我,便讓我來為娘娘促成此事?!蓖醴蛉松衩匦Φ?。 “你當真能么?”劉桂蘭大喜:“好妹子,若你真幫我做成此事,我一定好好謝你!你不就是想讓女兒當個王妃么,那有什么難的,還不是我這當媽的一句話的事兒!” 不過兩日,王夫人那兒便給劉桂蘭傳來消息,道是已經勸動了盧恒。叫她以去王府赴宴的由頭,明日來和盧恒相會。 劉桂蘭喜不自勝,立時就去說與景泰帝。因著她這些時日和王夫人往來頻仍,景泰帝也不起疑,痛快允了。 第二日劉桂蘭打扮的花枝招展往王府去了。到了王府便道身體不適要小憩,命隨從都在廳堂等著,王夫人親引了她去了一間僻靜屋子。 進了那屋,果然見窗前一人玉樹臨風負手而立。只看這背影劉桂蘭也能認出這當真是她想了千千萬萬遍的盧恒。也不顧著王夫人還沒走,張開胳膊就往人身上撲:“心肝兒寶貝!” 盧恒猝不及防,竟給她撲倒地上?!澳锬?,你,你莫要著急,咱們慢慢說話?!彼崔嘀闹械膮拹旱?。 “我急?好乖乖,你與我說說,我急什么呢?嗯?你急不急???”劉桂蘭伸手用力揉著他的臉:啊,可能夠可意兒地親近這張小臉了!又嘟起嘴去親。 盧恒用力扭頭躲開:“娘娘,咱們先起來說話?!?/br> “我起不來,你抱我啊?!眲⒐鹛m涎著臉道。 盧恒無法,只好把她抱起。站是站起來了,可劉桂蘭還緊巴在他身上纏著他,一只手粗暴地撕扯著他的衣帶:“我的好乖乖,你可真是有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