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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犯上的死罪??!” “你還有臉讓他們叫你爹!”周玄則抻著脖子怒吼道:“你這一走十年,音訊全無,可知我吃了多少苦頭把他們拉扯大!你可知那年饑荒,大姐為了給他們弄口飯吃,背著我自己把自己賣了!你,你還有臉再到我們跟前!” “那啥,當年可是你們叫俄滾滴......”景泰帝拿袖子擋著臉,委屈地道。 “我們叫你滾你便滾,我們叫你學好你怎不知道學好呢!”周玄又怒道。 “俄現在不是學好了么......”景泰帝聲音愈發小了。 “還敢犟嘴!哪里學好了?還是那個混賬東西!”周玄繼續吼他。 按著他的陳成儉只覺渾身冷汗:原以為接回流落民間的皇子皇女該是美差一件,孰道這大皇子竟是個這么不知好歹的蠻夫。陛下可是個心狠手辣的,若是惹惱了陛下,說不得自己也得受牽連啊......他向一旁那文臣范信芳投去求援的目光,然而他竟也見死不救,只安穩坐著磕著瓜子兒,跟看戲似的。 好不容易才把周玄按住了。陳成儉看景泰帝非但沒翻臉,且還跟周玄賠著笑,心中暗暗稱奇。 “好玄玄,爹是真改了,真改了!”景泰帝圍著周玄團團打轉:“爹發誓,以后再不讓你們受丁點兒委屈!爹打下的這偌大江山,以后都是你們的!” 陳成儉聽了這話,只覺心尖兒突突跳的厲害,然而周玄竟絲毫不領情,昂著頭道:“不稀罕!” 景泰帝抓耳撓腮,求救似地看向其他孩子。 周青開了口:“大哥說過,阿紫和阿橙是爹還在的時候,娘肚子里就有了的。他們長了這么大,該知道自己的父親長什么模樣。故而我們跟著陳將軍來了?!?/br> “???竟是這樣?”景泰帝忙拉過阿紫和阿橙細看:“是龍鳳胎么?太好了,太好了!”再看向周玄,眼眸里淚光閃現:“玄兒啊,爹謝謝你?!?/br> “得你個謝字還真不容易?!敝苄嫔蠚馍途徚诵?,卻依舊倔強:“如今見也見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往后你做你的皇帝老兒,咱們還回梅花村種咱們的地,兩無瓜葛?!?/br> “好兒子,好兒子,別這樣啊,爹是皇帝了,你還用種什么地?留下來,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啥都有!”景泰帝苦勸周玄。那邊范信芳此時大聲咳嗽了一聲。景泰帝這才想起之前和他商議的主意,忙道:“兒啊,你還沒娶妻不是?當了皇帝的兒子,天下的女子,隨你挑!” 說著用力擊掌,高聲道:“把人都帶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開個歡樂甜蜜的腦洞。女主下章出來。 ☆、初見 不一會兒,就聽環佩聲響,兩行妙齡女子緩緩走了進來,拜倒在地。打眼一看,個頂個的花容玉貌、婀娜多姿。 倒把周玄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又是拱手回禮,又是轉身回避:“這是做什么?” “這些美人兒都是爹特意給你挑的,”景泰帝忙把他拉?。骸翱纯?,看看,中意不?” 周玄黢黑的臉變的黑紅,斜眼瞅一眼那些女子們又趕忙收回,小聲與他爹道:“都當了皇帝的人,還是這么不懂事兒!這哪有把人家女子喚到面前相看的道理!” “哪兒沒有!”景泰帝一聽他兒子這話上來勁兒了:“別說把她們喚到面前相看,便是叫她們脫光了給你相看,她們也不能說個不字!要不說叫做皇帝呢!” 他這話就這么大咧咧地說了出來,女子們頓時瑟瑟發抖。周玄見了好生不忍,扭捏道:“我這村野里長大的,哪里能配這樣的千金小姐,快叫人回家去吧?!?/br> “咋不能配?現下木有你不能配她們這一說兒,只有她們能不能配你?!本疤┑鬯阑罾酥苄奖娕媲埃骸翱纯纯纯?,這個,看小臉兒多嫩;這個這小腰肢啊你看這個細嘖嘖;這個......” 景泰帝拉著兒子細細鑒賞了半日,倒惹的自己口干舌燥??纯磧鹤?,耳紅面赤木木呆呆,一副沒見識過女人的傻樣,頓時一陣得意:這美人計果然使對了,他的娃,隨他,見了女人邁不開腿!又催促道:“咋樣么?你倒是給句話——還是說都看不中?都看不中俄再叫他們找好的!” “哎!”周玄一聽果然急了。咬咬牙,提步走到一個女子身前,長長一揖。 那女子愣了一下,也回禮一福。身形一動,說不盡的儀態萬方。 這當口周玄已經給他爹一把抓了起來:“你哪兒用給她們行禮,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兒!” 說著轉眸打量這個女子:身段兒略嫌高了點,不過條桿兒倒比旁人更加的前/凸/后/翹,皮也水靈。模樣是沒的挑。一雙眼睛亮的啊,他見過的萬千珠寶都比不上。這樣的眼睛,只要輕輕一動,就能把男人的魂兒勾去了。那臉蛋呢,跟那花盆里的牡丹花兒似的,又香又艷。三弟吟過一句什么詩來著?六宮粉黛無顏色! 到底是他的種,這選女人的眼光和他一樣一樣的。不過,這等尤物,他之前怎么就沒留意到呢?之前有這一號人物?景泰帝暫且把這疑惑存在了心里,笑瞇瞇對他兒子道:“不錯不錯。你小子最會裝,面相老實,實則心里比誰都精,從不吃虧?!?/br> 又問那女子:“今年多大了?” “稟陛下,妾今年一十九歲?!蹦桥虞p聲道。聲音如美玉相擊字字落在周玄的心尖上。 “一十九歲?”景泰帝一皺眉:“怎這般大了?”按說,金枝玉葉不該有這般大小還沒出嫁的。 “不大不大,我不都二十了么!”周玄一聽這話急了,急的聲兒都變了。唯恐他爹變了主意,不給他人似的。 景泰帝見他現下再不能像以往那般裝模作樣的少年老成,心中大笑,便把對這女子的疑惑拋之腦后,又對周玄道:“就這一個?旁的都沒看中?” “就一個?還要幾個才是個夠?你當我和你似的,吃了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永遠沒個饜足?”周玄低頭揉著臉與他爹道。眼睛卻暗暗偷看那女子。 “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俄是皇帝,俄得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景泰帝眉飛色舞地道:“你是俄的兒子,十個八個不算事兒。再挑挑,再挑挑!你看,你看.....”說著打眼張望:之前他就看好了一個,顏色不比眼下這個差,他忍著饞留給他兒子的,咦,怎不見了? 于是問太監道:“我記著有一個,名喚樂峨的,怎不見了?” 管事太監賈仁心中暗暗叫苦,硬著頭皮道:“稟陛下,是奴才辦事不利,來時路上遇見趙王殿下正在蹴鞠,拉了蘇樂峨去陪他蹴鞠......” 景泰帝一愣:“這小崽子,牙還沒長全就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