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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反問,還不是因為剛剛失戀,要不然怎么會買醉買到半夜撒酒瘋結果凍成狗第二天醒來重感冒要輸水一星期。說起來都是眼淚。 只是魏渭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一點,梁婉若早就耐不住饑餓,忍痛調快速度掛完水去吃飯了,只剩下木子一人。她走的時候還問木子要不要先幫她買點吃的墊墊。木子想著魏渭也該過來了,就拒絕了她的好意。誰知道魏渭這個時候才過來,木子已經餓的沒什么力氣和他吵架。 “我好餓啊,給我帶什么好吃的了?” “我剛下班,還沒來得及?!?/br> 木子心中瞬間冰涼,一股巨大的失望包圍自己,仿若黑霧要將自己吞噬。他忘記帶的不只是飯,還有對自己的關懷與愛。 “那你現在去買啊?!比讨?,一字一句地說出這句話。 “木木,我這會兒還有事,急著去市區跟客戶談方案,你等下自己吃好嗎?”魏渭說完就要走,不作停留。 “不好!”木子氣極,自己生病輸水,男朋友不在身邊陪著就罷了,現在居然見上一面就要走,自己受了這么大罪,居然連一聲安慰都沒有。 “木子,你不要無理取鬧?!弊约鹤蛲砩弦恢痹诠炯影?,現在趕著過來,卻見她這個態度,心中的火也一下子涌了上來。 “我無理取鬧?”木子指著自己的鼻尖,眼中都是傷痛。 “我去忙了?!闭f完匆匆離開,木子呆坐在椅子上,水輸完了都沒發覺。 原來,比生病更難受的是脆弱時無人關懷的寂寥。 原來,自己在他眼睛里只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原來,愛是一瞬間,崩塌也是一瞬間。 ☆、大理 “混蛋!”木子咬牙切齒,一想到魏渭剛才的態度就覺得心寒,相處了大半年的男朋友,為了破工作置生病的自己于不顧,這樣的男朋友要來干嘛。 “怎么了,這是生什么氣呢?”胡蝶推開門進來,看見木子一臉怒氣。 “哼,老娘要分手!”木子氣極,又不愿在外人面前丟臉,死要面子。 胡蝶放下包,坐在木子旁邊?!斑@是鬧哪樣啊,昨兒不還好好的?”看木子沒什么反應,也不再多說,只陪她靜靜坐著。 “小蝴蝶?!蹦咀榆浟苏Z氣,拉著胡蝶的一只手臂?!芭阄胰ド⑸⑿陌??!?/br> “行啊,走,帶你去cao場遛一圈?!焙f著就要起身。 “老娘心大著呢,cao場遛一圈有什么用啊。不如我們去……馬爾代夫?”木子想起老白給自己的那張卡,貌似還有好幾萬呢。 “白富美小姐,你再這樣我就要抱你大腿了?!焙粗咀?,心中微酸。這些不把錢當回事兒的人,表現出一副云淡風輕無所謂的樣子,偏偏這樣,更能刺痛人心。 “歌里不是唱了什么飛到熱帶島嶼游泳嗎?雖然我不會游泳,但是可以矯情一下啊?!蹦咀诱f著就要收拾東西,是誰說過的,大學里應該有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大小姐,還有一周就要期末考試了,你確定現在去散心?”胡蝶不敢相信地重問了一遍。 “是啊,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蹦咀幽贸鲆恢痪薮蟮碾p肩包,不過出國的想法破滅了,因為護照在家里。 胡蝶站著思考了片刻,看木子一會兒拿這個,一會兒拿那個,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計算了卡里的余額,不如隨心任性一次 ,索性和木子一起瘋一場。 胡蝶用“飛機不如火車有趣”的理由打消了木子乘飛機出行的想法,倆人到火車站買了能去到的最遠的地方的車票——云南。 二十多個小時的車程,木子藏著心事,一夜都沒有睡好。胡蝶也差不多,在餐車吃飯的時候,胡蝶問木子了一個問題,她說:“木子,如果你明知道和一個人沒有結果,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木子以為她在說自己和魏渭,如果未來不會有結果,那么自己為什么要承受在一起時的悲傷難過和每一次委屈心痛?可是即使不能在一起,還留有他帶給自己的每一次心動,和溫暖。 下車的那一刻,木子覺得每根筋都在重新舒展,好像自己的身體重啟了一次,干脆也就隨著這次機會,讓心也重新出發。 只是心在出發的路上遇見了紅燈,紅燈在手上不停地震動,手心發麻。震了好幾遍之后,木子終于接了電話。 “你在哪兒呢?”魏渭急得不行,終于忙完了手頭的方案,到校醫室發現木子不在,本來要掛一周的水,結果這才第四天就不見人了。心急火燎地到宿舍找人,又被室友告知出去玩兒了。 “關你什么事?!?/br> 所有的失落和委屈一起襲來,好像嗓子里卡了一塊冰,咽不下去,吐不上來?!昂?,好,好?!币贿B三個好,心疼的像是被人用刀使勁地剜,過往的美好一幕幕在腦海里閃現,這些美好,她都忘了么?還是自己在她心里,從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關我事?白木子,那我是你什么人?不相干的人?” 木子長久的沉默,直到胡蝶推她了一下,回過神來,看見胡蝶探究的眼神,終究還是嘴硬,不愿先低頭。想到自己生病獨自掛水,獨自吃飯,這些本該有男朋友的場景都是自己一個人,還是狠了心?!笆?,你就是不相干的人!” 關了電話,渾身脫力,仿佛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隨它癱坐在地上?;疖囌救藖砣送?,木子卻如同遺世獨立,在熙熙攘攘中,在川流不息中,死了一次。 昆明天氣很好,木子卻在酒店里哭了整整一天,眼睛腫得嚇人。胡蝶只顧得照顧木子,自己也沒玩兒什么。 “白木子,你為了一個男人搞成這樣也太丟人了?!焙掼F不成鋼,一個男人罷了,更何況,在她看來,那個男人也配不上木子。就算他有那么點才華,可是木子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啊。 “誰說我是為他哭的?!边┲翘?,聲音囔囔地說。 “我說的?!焙赞o毫不留情?!鞍啄咀?,我真是看錯你了?!?/br> “我……”木子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辯解。 “我知道你失戀傷心難過,可是你已經哭了一天,在火車站也丟夠人了,你看你現在什么樣子?我們是出來玩兒的,我是陪你散心來的,可是你就在酒店散心嗎?那我們跑這么遠來干嘛?你可以哭一會兒,但是不能哭個不停?!焙暽珖绤?,跟木子分析狀況。 “我知道,道理我都懂?!蹦咀硬粮裳蹨I,心還是疼得無可救藥。 胡蝶無可奈何,對著木子搖了搖頭,戀愛中的女人果然都是沒有雙商的?!拔蚁聵墙o你買冰水,你收拾一下,今天必須出門!” 木子終于起床,確實是該出門了,總不能來一趟都窩在酒店啊,也太對不起胡蝶了。 市區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