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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阿初那里嗎?”司機老吳在溫家開了十幾年的車,對和溫家經常往來的人物也是很熟悉的。 被人這么一提醒,溫禾才回過神來。 “哦,不去了,”她搖了搖頭,“吳伯,咱們直接去養生館吧?!?/br> 賓利車改道去了游婉家的養生館。 打了電話給游婉,那貨閑著無聊沒事干,已經在那窩著了。 溫禾到了包廂,游婉正在做精油推背,趴在床上,慵懶又享受的模樣。 她也果斷掀了衣服,在她身邊躺下。 “我的大小姐,”游婉偏過頭,瞥了她一眼,懶洋洋的打趣,“你這是什么表情?誰欠了你的錢沒有還嗎?” “我生氣?!睖睾虗瀽灢粯返恼f道。 “生什么氣?”游婉問道,聲音細細軟軟的很動聽。 “生我自己的氣啊?!睖睾虅e扭的說道。 所有的事,應該都在她的掌握中才對啊。 現在這樣的情形,算是什么啊。 好像完全都猜不透賀之初心里的想法呢。 “干嘛要生自己的氣?”游婉仍舊是那樣悠然的語調。 “我……”溫禾想說,都怪賀之初!可是她的那點小心思,要是說出來,也有那么點不好意思。因此硬生生的轉了話題,“我做了一個噩夢?!?/br> “嗯……什么夢?” “車禍……”回想起那個場景,溫禾的聲音不由的深沉起來,“有人推了我一把……” 游婉下巴抵著手背,細細長長的眼睛望著她,替她整理:“有人推了你一把,害你出了車禍?” “嗯?!?/br> “那是誰推了你呢?” 四目相對,溫禾那雙漂亮的杏眼水汪汪的看著她:“當時在我身后有四個人,你,華顏,莫韓英還有宋穎……你覺得會是誰?” “我吧……”游婉平靜的回答,“一時興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br> 溫禾立刻給了她一個大白眼:“嚴肅點行不行?” “嚴肅一點……”游婉于是嚴肅的想了一想,“華顏吧……” 溫禾其實并不意外她會這么說。畢竟就這么看起來,華顏的確是最有動機的。 “假如你死了,”游婉接著說道,“那她就是最漂亮的了?!?/br> 溫禾切了一聲:“就算我死了,那也是我最漂亮?!?/br> 游婉也切了一聲:“死都死了,還漂亮個鬼啊?!?/br> “死在最美的年紀,”溫禾說,“永遠活在大家的記憶里?!?/br> 十幾二十年之后,大家能看到華顏老了,卻永遠都記得她最美的模樣。 瞧瞧她,就算是死了,也要和華顏爭個高下。 “……”游婉默了默,“不愧是溫禾啊,就連自我安慰,也能厲害成這樣……” “……”溫禾無語的望著她。 說的也是,死都死了,還爭什么高下,那的確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所以真的是她推的你嗎?”游婉問道。 “我不知道啊……”溫禾就像xiele氣的皮球,趴在那里,無精打采的,“我沒有看到?!?/br> “蠢死了?!庇瓮顸c評,“死了都不知道是被誰害死的?!?/br> “……”溫禾無話可說,這點評只能默默受了。 游婉看她一臉沮喪,又朝她問道:“你都沒有看到,就真的一點也不懷疑我嗎?” “不懷疑啊,”溫禾抬眸朝她看去,“假如你想要一個人死的話,應該不會用這么簡單直接的方式吧?!?/br> “還是你懂我,”直到聽到這句話,游婉才彎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溫婉秀美的笑容,“所以我最喜歡你了?!?/br> 看到好友的笑容,溫禾心中的陰霾消散了一些,也朝她露出了一個笑。 當然不會懷疑她了。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信任她,就像信任自己一樣。 兩個人在養生館待了一個下午。 做按摩放松,填飽了肚子,接著做皮膚護理。等到從頭到腳都光滑光亮,才化妝做發型,換上衣服上車赴宴。 一年一次的生日派對,華顏每一次都會花上不少心思。 這一回因為主題的關系,直接租下了一棟民國時期裝修風格的別墅。 推門而入,溫暖而甜膩的風撲面而來,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 雕花的木案,真皮的沙發,精美提花的羊毛地毯,玲瓏印花的玻璃燈罩,半高的護墻板,五彩的琉璃窗。 參酌古今,兼容中外,正是民國時期的建筑裝飾風格。 角落里一臺留聲機,悠揚的唱著一首老上海的曲子。 室內談笑風生的男女,穿著打扮也都很符合那個時代。一張張年輕的面孔這么看著,倒也有幾分才子佳人的風范。 西裝馬甲打領結的侍者推開門,溫禾游婉二人走了進來。 原本聊的興起的少男少女們,見到溫禾,都暫停了原本的動作,一邊給她讓出了道,一邊跟她打著招呼。 “小禾,來啦,衣服真好看?!边@是關系一般的。 “禾苗,怎么才來呢,等你半天了?!边@是關系不錯的。 “哎呦我的寶貝……”這是關系超好,趁機揩油占便宜的。 “親親小禾,”身著黑色立領中山裝,青年學生打扮的周青杉牽起溫禾的手,全然不顧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姑娘漸漸僵硬的臉,“你還是這樣美麗,我的心因為你而跳動搖擺……” 搖擺個鬼啦。 眼見自己的手背就要被狼吻,溫禾毫不留情的抽了回來:“滾開?!?/br> “親愛的……”周青杉失望的看著她,“你為什么對我這么無情?!?/br> 戲太多,溫禾懶的陪他演。 “你姐呢?”她問道。 周青杉抬手一指:“那呢?!?/br> 溫禾就沒再理他,朝他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周青杉的表姐,今天的小壽星華顏。 要說華顏哪里能贏溫禾,那估計就是身材了。 她身上一襲緊身旗袍,勾勒出柔美的身材曲線,純白緞面,肩部還有下擺的蝴蝶刺繡栩栩如生。 斜倚在沙發上,她手里端了一杯紅酒,朝溫禾瞥了一眼,視若無睹又收回了目光。 “壽星,”瞧見她的樣子,溫禾忍不住抿著嘴笑起來,“不過又老了一歲而已,要不要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借酒消愁啊?!?/br> 漂亮女孩之間的撕逼,要優雅,要戳心。 華顏放下了酒杯,仍舊一眼也不朝她看。 “人生總是這么無奈,”她朝身邊的莫韓英道,“應該出現的人不出現,不該出現的人啊,總是那么討嫌的在面前晃蕩?!?/br> 說到了這里,她還伸出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一臉的嫌棄。 溫禾視而不見,臉上仍舊帶著笑:“聽說你很喜歡我舅舅從法國給我帶回來的那個限量款胸針,干脆送你給當生日禮物。不用太感激我,咱們誰跟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