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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啟白告訴我,走進社會,你就需要時時刻刻戴上面具,要么就是面無表情,要么就是露出八顆牙齒的笑,有時候你笑的都要嘴角僵掉臉上肌rou抽動,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你笑的不自然。 就像……虞澤端給我辦的那個生日宴會,我到最后笑的臉上肌rou都快要僵掉。 或許,我想要的,并不是在這里…… 那是在哪里呢? 這么想著,前臺美女也打完電話了:“桑小姐,你想問我什么?” “哦,”我轉過身,“我想問一下,你們虞總的辦公室在幾樓?” “二十六層,你不是上去過么?” “我給忘了,不好意思?!?/br> 我向這個美女道了謝,轉身就上了電梯,按下了二十六層。 電梯在第十八層的時候停了一下,電梯門打開,電梯外站著一個身量嬌小的女人,身后跟著另外一個戴墨鏡的女人。 她們看見我的瞬間,都不說話了。 我以為她們是要上電梯,特意往旁邊移了移,然后露出一個還算是禮貌的笑容。 不過,貌似她們兩個并沒有要上電梯的打算,就在電梯門關上前一秒,后面戴墨鏡的那個女人忽然伸出手來擋了一下電梯門,嚇得我趕緊就按電梯門打開的按鍵,怕是夾著這人的胳膊。 但是,最后戴墨鏡的女人沒有上電梯,只有前面這個身量稍微嬌小的女人走上了電梯。 因為我就站在電梯一排樓層前,就十分禮貌地問了她一句:“幾層?” 她沒有說話,但是眼光始終是落在我的身上,這種目光讓我覺得特別不舒服,索性就別開了臉,盯著上面電梯樓層變化的數字。 等到二十六層到了,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我正要出去,旁邊這個女人突然伸過來手拉了我一把,然后把電梯按到了頂樓,關電梯門。 章節目錄 130 地雷 我頓時有點氣憤:“請問您有什么事情嗎?” 她笑了:“???,你真忘的一干二凈了?” 我疑惑:“我以前認識你嗎?” 她臉上的笑忽然隱去了,眼神里像是夾雜著凌厲的刀子:“???,我告訴你,我就是虞澤端的前妻,是不是沒有人告訴過你?是不是他不敢告訴你?” 我一下子愣了。 之前,我是間接地聽到過,虞澤端離婚的事情,聽到的時候覺得心里面堵堵的很難受,但是這就算是心底的一顆地雷,沒有觸碰的時候,相安無事,一旦觸碰,就炸開了。 如今他的前妻,曾經的妻子出現在我的面前,轟的一聲,就在心里炸開了。 她繼續說:“是不是沒人告訴過你,那好,我來告訴你,我是從高中開始喜歡虞澤端的,然后為了他托關系給他改了高考成績,進了X大……” “X大?他不是在倫敦留過學么?”她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我突然記起來,虞澤端拉著我去晝夜營業的咖啡廳里給我改論文的時候,是說過在英國留學,然后又怎么去過美國,因為我特別羨慕能出國留學的人,其實要是自己有條件,也想出國留學,所以當時對他特別崇拜。 可是現在…… 這個女人哈哈大笑:“是啊,他是去過倫敦留學,大四那年去做了交換生,確實也去過美國,這他說的都是真的,沒騙你,但是他有沒有告訴你,那個時候他是用跟我結婚的條件換的?!?/br> 我已經完全吃驚地說不出話來了,大腦里一片空白。 就好像是有人給了你一杯酒,你覺得是美酒,喝起來特別香甜,但是等你喝酒下了肚,別人才告訴你,那杯是毒酒,致命毒酒。 我愣怔地站在原地,好像四肢全都沒有了知覺,動彈不得。 面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妝容依舊艷麗,只不過眼角的細紋和眼神,都已經出賣了她的年齡,她說:“我和虞澤端結婚十年,現在離了婚,我送了他一個公司,他留給我一個女兒,你說這是不是很公平?” 我呆愣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電梯已經到了頂層,這個自稱是虞澤端前妻的女人幫我按了第二十六樓,又按下了一樓,自己走下電梯,對我說了一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二十六樓下去?!?/br> 然后,電梯門就關了。 在電梯里,我看著落地鏡里的自己,腦子快亂成一鍋粥了。 我靠著電梯蹲下去,咬著唇,我到底失去的是怎樣的一段記憶呢? 我前幾天還專門拜托了唐玉玨讓他幫我找醫生,可是現在……如果記憶真的是這樣,我還要恢復么? 我膽怯了。 如果,現在虞澤端對我的好,在原來的時候都是假的,那…… 電梯在從高處很快地下降的時候,會產生類似于耳鳴的感覺,會感到耳朵有暫時性失聰,在電梯突然停在二十六樓的時候,我反射性地猛的搖了搖頭,眼眶有點憋脹。 電梯門在眼前打開,再關上,然后繼續下降。 果真就像是剛才的那個女人說的一樣,我沒有勇氣走下二十六樓的電梯。 因為,我覺得我現在沒有辦法面對虞澤端。 我以為,剛才那個自稱是虞澤端前妻的女人也是這樣給我忠告的,但是到后來我才發現,她說那句話的意圖,并不是讓我避開虞澤端,而是避開佳茵。 來找虞澤端的時候,是興致滿滿的,等到現在回去,一路上失魂落魄的。 走在大街上,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穿的像是一只北極熊的女鬼,披頭散發滿面倉皇。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 回寢室?寢室里只剩下我和佳茵,佳茵最近還比較忙。 回家?還沒有敢告訴我爸媽腦袋被砸了的事情,回到家他們問我兩句肯定就是要露餡兒了。 坐上公交車,很傻的坐了相反的方向。 等到我回到學校,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寢室樓前,還有拉著行李箱在往外走的學生,我逆著他們的人流走向幾乎人去樓空的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