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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行李走人。 走的時候,我媽的心臟瓣膜手術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著做手術了。 我本來說等著我媽手術完了再返校,但是我爸非讓我走:“一個小手術怕什么,還有你爸在這兒呢?!?/br> 我爸這話是拍著胸脯說的,坐那邊正用放大鏡看報紙的我媽噗嗤一聲就笑了:“還跟當年一樣的愣頭青?!?/br>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我爸和我媽當年的愛情的,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問,所以就趁著這個機會問了。 我媽說:“沒什么浪漫的,別人介紹認識的?!?/br> 我爸說:“當年我就是穿著一套中山裝,你媽一眼就中意了?!?/br> 我媽翻了一個白眼:“穿著那衣服瘦的跟麻桿一樣,誰一眼看中你了啊?!?/br> 我聽著我媽我爸兩個人一言一語,覺得這種父母的愛情,其實我們還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真心不想,在現在的社會,還要別人介紹相親,然后結婚。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想到了程煜。 但是程煜仍然是沒有回音。 在臨走前一天,我去了一趟方南城醫院的辦公室,想要拜托一下他照看我媽的心臟手術。 但是值班的醫生說方南城請假了。 我有點奇怪:“他有說去哪兒了么?” 值班的醫生說:“去精神病院了啊,他每個月底都帶著他哥哥去?!?/br> 我馬上就明白了。 這個時候四五點,正好是晚飯的時間點。 我知道方南城家里的住址,所以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去了方南城家,路過超市的時候買了新鮮的蔬菜,又買了五花rou,最近剛剛跟我媽學會做紅燒rou,受到了我爸的表揚,正好也現現手。 其實我本來是想買點東西拎過去,或者想直接叫外賣。 但是總覺得那樣沒有誠意,所以就特意買了東西過去。 我知道方南城是在小區的第幾棟樓,但是不知道是在哪一層,索性就把菜往地上一放,坐在臺階上。 臺階前面是一個運動器材鍛煉的場地,還有沙坑和一小塊干凈的空地,這個時間點還有很多小孩子在這里玩,活潑可愛。 我沒有等多久,方南城就回來了,他看見坐在地上的我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來,晃了晃手里的菜籃子:“哈嘍,方醫生,我來找你獻殷勤了?!?/br> 方南城身后跟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但是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人是腦癱,也就是所謂的二十一三體綜合征,因為這一類的人從外表看上去,全部都是小眼睛塌鼻梁。 我真的很難想象,方南城這樣英俊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這樣一個親生哥哥。 方南城本來說他做,但是我執意要展現一下自己的廚藝:“給我個機會討好一下你唄,明天我就走了,我媽小命就抓在你手里了?!?/br> 方南城:“……” 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別人家洗手做飯,而且以前在家也就cao練過屈指可數的幾次,切菜的時候手指頭能距離刀刃有十厘米遠。 方南城在身后哭笑不得:“你這永遠也切不著手……還是我來吧?!?/br> 最后還是方南城把菜切好了,然后開火炒菜,我灰溜溜地出去陪方南城的哥哥玩兒。 方南城的哥哥其實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是智商只有……六歲? 一塊七巧板,他就能擺弄上半個小時。 不得不說,方南城的廚藝要比我好得多,紅燒rou也比我做的好好吃一百倍了。 我總算知道我爸媽為什么說我做飯好吃了,是因為他們不想做飯,用這種話來哄我讓我做飯。 吃飯的時候,方南城的哥哥一會兒吧嘴里的飯吐出來,一會兒又趴在地上,一會兒又緊閉著嘴不吃飯,但是方南城始終沒有發脾氣。 方南城跟我解釋:“一有客人來他就這樣了?!?/br> 我說:“可算知道你為什么脾氣這么好了?!?/br> 方南城說:“那是你沒有見過我發脾氣的時候,我有一次把桌子掀了,桌子上的碗一個一個摔碎了,結果我哥嚇躲在電視柜后面一動都不敢動,我又花了好長時間才把他哄出來,所以以后就再也不敢發脾氣了?!?/br> 我問:“你以前怎么就沒有想找個女朋友,家里有個女主人就完全不一樣了?!?/br> 方南城苦笑了一聲:“你以為有哪個女人看見我有這樣一個累贅還肯跟我的?我有個前女友,第一次來我家看到我哥,轉身就沖出去了?!?/br> 我有點驚訝:“不是吧?!?/br> 方南城笑了笑:“要么你做我女朋友?你也算是沒有轉身就沖出去……” 我正想著方南城這句話怎么回答,方南城說:“別當真,我開玩笑的,你這種女孩子就當朋友還行,當女朋友有點玩不開了?!?/br> 我滿臉黑線。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當花瓶還行,放個盆栽什么的就不行了啊?!?/br> 方南城哈哈大笑。 我才發現,只要是性別男,開玩笑的時候必定就是有一點小壞。 但是蘇啟白是個例外,他開玩笑那種表情就是欠扁。 而這種壞笑,總是讓我想起…… 那個不應該想起的人。 我離開家回學校這一天,天空是罕見的藍,藍的就像是一塊透明的藍色玻璃,清澈一比人干凈的眼神。 我沒讓我爸媽送我:“都第幾次開學了,我能自己一個人走?!?/br> 我拉著行李箱走過檢票口,我心里想:剩下的路,總要一個人走,該面對的,總要自己一個人面對。 這次回到寢室,雪兒、佳茵和溫溫都到齊了。 寒假過后開學的第三天,就是佳茵的生日。 這一次,我和雪兒、溫溫,我們三個人商量好了,借著佳茵生日去吃一次火鍋,覺得去市區太遠,索性就直接在小吃街上找了一個火鍋店。 佳茵本來說生日不過了,都二十幾了還過什么生日。 雪兒就說:“都訂好桌子啦,定金都給人家交了?!?/br> 我本來以為雪兒這話就是糊弄佳茵的,好讓佳茵跟著去,誰知道溫溫聽了當即就問:“你交了多少?” 雪兒說:“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