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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沒聽懂我意思……” 佳茵沒聽我說完,摔門就走了。 吵架的時候我永遠完敗,嘴巴說不上來話是我一個致命的弱點。 我當時有點發愣,完全不知道是哪一種情況就開始吵起來了,到底是那一句話說錯了。 等到我反應過來,就急忙追出去,走廊上、樓梯上已經沒了佳茵的影子。 我就急匆匆地跑下樓,但寢室樓外面也沒了佳茵的影子。 “杜佳茵!” 我叫了好幾聲也沒有人答應。 佳茵沒有拿包,也沒有拿外套,現在十一月份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我也沒有拿外套下來,只穿了一件薄的羊毛衫站在寢室樓前,冷風颯颯,我凍的渾身發抖。 到了時間,身后寢室阿姨要鎖門了,喊了我幾聲,我也沒動。 其實我聽見了寢室阿姨再叫我,只不過我不想動。 寢室阿姨走出來,一把拉著我往里走:“上樓了聽見沒?你不是住這個樓?” 這個寢室阿姨是新換的阿姨,為人特別和藹可親,就算是知道了我曾經被人“包養”的事情,也從來不對我區別對待,相反,有時候提水的時候就會告訴我:她也有一個跟我一樣大的女兒,在海南上大學…… 阿姨把我拉到一樓,我就站在一樓。 我說:“阿姨,我在這兒等我朋友,她一會兒就回來了?!?/br> 阿姨點了點頭。 我說:“一會兒她回來了你能不能幫我給她開開門?” 阿姨說:“好,一會兒你朋友來了就敲我的門?!?/br> 我突然想起來,去年大一剛開學的時候,我跟虞澤端約的第一次,我騙佳茵說我其實是在網吧里包了一夜。 結果佳茵就囑咐我:現在夜里外面不安全,學校又是在郊區,那邊幾個村兒都出過事兒,以后回來晚了也要叫門,給她打電話,她下去去找寢室宿管開門。 那個時候,佳茵就顯得比我大氣比我懂事,但是到現在,竟然都已經過了一年了。 她成了那個晚上跑出去的,我成了為她留門的。 我想著想著就哭了起來,比今天下午知道我自己卡上幾萬塊錢莫名其妙飛了還要傷心的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我抬頭看了看,借著模糊眼睛的淚水,我看到溫溫走了下來。 我對溫溫說:“我把佳茵給氣走了?!?/br> 溫溫說:“佳茵這幾天心情不好,這不是你招的?!?/br> 然后溫溫讓我先上樓。 我又說:“佳茵沒拿外套也沒拿錢,我得等著她回來給她開門?!?/br> 溫溫說:“她肯定不會凍著她自己的,有人比你cao著心,你就放心吧?!?/br> 我搖頭,執意不肯上樓,我讓溫溫先上樓:“你先上去吧?!?/br> 但是,在這個夜里,我沒上樓,溫溫也沒上樓,她去找了兩件羽絨服,我倆裹著羽絨服,坐在一樓大廳的椅子上,說了兩個多小時的話。 有半夜起來上廁所的女生,本來是迷迷糊糊走著的,路過我倆身邊都小跑了起來,看見我倆都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一直到凌晨三四點,我倆實在是熬不住了,才上去睡覺。 臨上樓前,在寢室樓的玻璃門上貼了一張紙條:“回來,記得叫門?!?/br> 原來我聽過一首歌,聽那首歌的時候,我覺得除了旋律好聽一點,其他的沒什么感觸我的。 但是現在,就算是我只聽到這個歌名,我都會覺得心里溫暖,瑟瑟的溫暖。 在那些日子里,純真的友誼,真的伴隨我們,從青澀到成長。 章節目錄 81 人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哪一天就實現了呢? ………………………… 佳茵是第二天下午才回來的,她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衣服。 我躺在床上,一聽見溫溫叫佳茵,就趕緊也翻身下去:“佳茵,你回來了?” 佳茵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以為佳茵還生我氣,就把醞釀了一個晚上的話說出來:“我昨天真什么意思都沒有,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怎么會說話,我不該不經過你允許就用你的身份證開戶,我應該事先告訴你的……” 佳茵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默默地聽著,等到我說的無話可說的時候,她直起身來,看著我的眼睛。 佳茵叫我:“桑桑?!?/br> 我點了點頭。 這一刻,我發現,其實佳茵的眼睛很漂亮,不大,眼眸不算純黑,但是很有神,非常漂亮。 佳茵握了握我的肩膀:“不要跟誰都這么推心置腹,知道么?要不然你會虧死的。話說一半要留一半,秘密就是秘密,見了光就不是秘密了,就算是爛也要爛死在肚子里?!?/br>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完全理解了佳茵說的這些話的意思。 我把佳茵的這些話記在我的日記本里,這是第二句話。 第一句話,是溫溫說的一句話:沒什么不能拒絕的,他又不是你媽。 當天佳茵收拾了東西就走了,她說她因為下個星期有鋼琴比賽,最近會比較忙,就去住到導師家里去了。 我本來說要去送她,但是佳茵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就出去住一段時間?!?/br> 佳茵這么一走,寢室里就只剩下我和溫溫兩個人了。 原本很熱鬧的寢室,到現在,就算是說話、走路都會有回音。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開始每天晚上寫日記。 ………………………… 我跟虞澤端的交集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我以為是這樣。 但是,有一天中午,我在小吃街吃蓋飯的時候,居然也遇上了虞澤端和李明菁。 兩個人依舊穿著情侶裝,李明菁正在跟虞澤端熱切地討論著:到底是吃香干臘rou的蓋飯還是魷魚蛋炒飯。 抬眼,他們就看見了我。 虞澤端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而李明菁看了我一眼,移開目光又看了虞澤端一眼,拉著虞澤端的手緊了緊。 這種眼神,這種手勢,明明就是怕我從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