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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沒有人接通,在之后的一個星期里,都沒有人接通,就算我依然在虞澤端的公司里掛名助理,去公司也幾乎見不到他的人了。 在短短的幾天里,我瘦了將近十斤,復習備考也沒有心情,沒事兒的時候就拿來那次生日他給我的照片來看。 佳茵勸我死心,說肯定是那人劈腿了,好男人不愁找,渣男倒是遍地,別沒出息。 我沒得到虞澤端的回答,總歸是不死心。 而且我一直在為虞澤端找借口推脫,他是出差了,工作忙。 直到在期末考試前一天,我打電話給虞澤端,是一個女人接通了電話。 章節目錄 23 我打架了 這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但是一時間我也沒有聽出來是誰。 她約我出去見面,我覺得挺納悶的,我說我不認識你。 她聽了就笑了,說:“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虞澤端啊,也就算是認識你了?!?/br> 一聽虞澤端這三個字我的心就好像揪起來,我差點忘了,這個女人的聲音,是從虞澤端的手機號碼傳出來的。 我跟她約在學校旁邊的一家酒吧里,一家瀕臨倒閉的酒吧里。 溫溫曾經就說過,在學校旁邊開酒吧,就是自尋死路,真的是那樣,這間酒吧從我大一上半學期開始,還不到大三就轉讓了。 因為是上午,酒吧里人很少,我進去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臺旁邊,一個大波浪卷發的女人。 我走過去,剛坐下,這個女人就端著一個高腳杯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就是桑桑?” 我皺了皺眉,沒說話。 我的名字是???,一般別人都叫我??禄蛘咝】?,只有跟我親近的人才叫我桑桑。 這女人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我落了潮流的羽絨服和牛仔褲上,嘖嘖唇,一句話nongnong的嘲諷意味:“你這樣子……真是挺出乎我預料的?!?/br> 這個女人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包臀裙,外面是一件黑色的皮草,下面一雙亮片的搭扣靴子,臉上畫著十分惹眼的煙熏妝,是那種笑起來特別媚人的女人。 跟她相比,我確實就是一個清湯掛面的小姑娘。 我問:“你是誰?” 這個女人就笑了,臉上帶著妝容,一笑特別妖艷,她說:“虞澤端怎么跟你介紹的我?是不是還沒提過?也是,他不好提?!?/br> 之后,她說,實際上,她是在虞澤端上次去另外一個城市出差的時候在酒吧遇見的,我就問她是幾號,她說是在十一月幾號,我想了想,正好是虞澤端睡過我之后消失的那十幾天。 我就特別幼稚地說:“是我先認識虞澤端的?!?/br> 這女人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學生妹,這事兒哪有什么先來后到啊,你看看我身上,這皮草,這靴子,這件刺繡,全都是虞澤端給我買的,他給你買過什么?”然后,我聽到了她口中的嗤笑:“就這條洗白了的牛仔褲,哈哈,還是這雙雪地靴,妹子,我告訴你……” 我直接拿起她面前的那杯加了冰的紅酒潑在了她的臉上。 然后我說:“誰是你妹子?!” 這個女人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用酒杯潑她,臉上的妝都花了,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敢潑我?你以為你是誰???” 我笑了笑:“我不是誰,不過我就知道,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出來賣的?!?/br> 她聽了這話直接就一巴掌向我扇過來,我來不及躲,被一巴掌摑的耳朵嗡嗡的響,反手就去扇她,不過被她躲開了。 我這個人,有時候是不善言辭,看起來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但是到了關鍵時候,絕對不會掉鏈子,這時,這個女人算是成功的激起我的怒氣了。 然后,我就撲上去和這個女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兩個女人打架其實最沒有什么技巧,更沒什么看透,扯頭發,用指甲抓,就跟潑婦一個樣。 她在我的右臉上抓了一道,我在她脖子上抓了一道,從靠著吧臺的地方一直撞翻了一箱啤酒,然后她推了我一把,我摔在一地玻璃渣子上。 章節目錄 24 滿手血 幸好是冬天,穿著羽絨服,所以我被推倒的時候雙手按了一下地面,只在手心里沾上了玻璃渣子,滿手都是血。 不過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有感受到痛覺,起來就用沾滿了血的手去抓那女人,那女人尖叫著躲開了。 那個女人一看見了血,也覺得事情鬧大了,就賠了酒吧老板的啤酒錢,從人群中擠出去走了。 我一個人坐在滿地的玻璃渣上很是狼狽,這時候,溫溫從看熱鬧的人群中擠過來:“桑桑?” 我一看見溫溫,眼淚刷的就都下來了。 溫溫對周圍看熱鬧的說:“都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什么好看的!”溫溫抱了抱我的背,看我的手掌心:“得去趟醫院?!?/br> 在路上,我抽抽噎噎地跟溫溫說了大致的情況,溫溫臉色越聽越不好看,聽了之后就問我要虞澤端的電話,我在包扎的時候,她拿著電話跑去外面說了十分鐘。 傷口不算深,但是消毒的時候很疼,特別是臉上她用指甲抓的我那一道子,醫生囑咐千萬不要碰水,如果感染發炎了就更容易留疤了。 指甲抓的這一道是在右臉頰靠近眼角的地方,有兩厘米長,當時鮮紅鮮紅的,觸目驚心,不過過了兩三年之后,慢慢真的淡了。 溫溫從打過電話進來之后臉色就不太好,什么也沒說,我為了緩解一下沉重的氣氛,就問溫溫怎么會上午去酒吧那兒? 溫溫說:“佳茵打電話說那里有家牛rou面特別好吃,但是臨時她又被導師拉走了?!?/br> 因緣巧合,佳茵又錯過了見虞澤端。 后來的后來,有時候我就在想,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可思議,虞澤端是雪兒介紹給我的,虞澤端也請溫溫吃過飯。我寢室的三個人都知道有虞澤端這樣一個人,只不過我跟佳茵交心最多,但是,到現在為止,只有她還沒有見到過虞澤端。 如果現在就讓佳茵見到虞澤端,知道原來我一直在交往,越來越彌足深陷的就是這樣一個渣男,或許就不會出以后那么多事情了。 不過哪有那么多的如果,發生過的事情本就不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