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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宗政三小姐臉上的傷,要用幾瓶藥才能治好,所以不敢把話說滿。 宗政恪垂眸細看藥瓶里淡青色的藥汁,嗅到熟悉的微苦氣息。這哪里是祝家祖傳方子配制的藥物,分明是李懿曾經給過她的養顏液。她給宗政茯用的,就是這種養顏液摻了水之后的產物。 這說明了什么?根據藥汁子的新鮮度,宗政恪知道,那應該遠在天幸國躲避異人征剿令追捕的李某人,也來到了大秦。卻不知他是用什么手段,將這藥送到了祝良人手里。其中,是否又會有什么兇險。 此時卻不是擔憂這個的時候,李懿遠比自己聰明,又有洞天傍身,想來肯定計劃周詳。宗政恪對他有種強烈的信心,這種信心并不弱于她對自己的信心。 “尊者,這藥……效果究竟如何???”宗政茯見宿慧尊者只是沉吟,旁邊那位祝良人神色惴惴,忍不住開口催問。 宗政恪撩起眼皮,淡淡道:“不錯!如果與本座的藥物相配,施主臉上的傷就能加快愈合了,容貌也至少能恢復到原先的八成以上?!?/br> 一言既出,不僅宗政茯,就連祝良人都終于松了口氣。宗政茯又擔憂:“不知幾日才得好,小女真不想戴著面紗出現在祭禮上。明日便是大宴各國賓客的大日子,小女身為宗政世家之女,是必定會出現在大齊帝國賓客席上的?!?/br> “那沒辦法,再好的藥也不可能讓施主明天就摘下面紗?!弊谡u頭道,“除非那是仙藥、神藥,而不是凡塵之藥?!?/br> 祝良人忽然道:“三小姐,妾倒是有一個法子,不知三小姐可愿一聽?” 宗政茯頗為感激祝良人,忙道:“如何不愿?良人jiejie盡管說就是?!?/br> 她私心里想著,她入了宮,總得要一個能夠守望相助的人幫襯著才好。這位祝良人出身既高,位份不高不低,瞧著性情頗為溫存,應該是個好相處的人。只是不知祝良人有什么心愿,連尊者都驚動了? 祝良人便道:“妾在閨中時,曾向一位來自大昭帝國的妝娘子習得一門秘技的皮毛,可以用胭脂修飾面孔。肌膚的瑕疵也好,五官不夠精致美麗也罷,只要匠心巧運,都能巧做遮掩?!?/br> 她抬眸看向宗政茯,神情認真誠懇,胸有成竹,顯然對這門秘術的作用深為了解且滿懷信心。L ☆、第550章 不悅 宗政恪一聽,就知道祝良人說的這門名為“化妝秘術”的技藝是怎么回事。別的都不說,相傳,這門秘術的來源是大昭帝國的開國女帝。而女帝,如今眾所周知,那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異人。 她便頷首道:“確有此技,本座游歷大昭帝國期間,曾在女皇陛下盛情相邀之下暫住了幾日,皇宮里的妝娘子確有人精擅此道。那些手法高明的妝娘子,確實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br> 她記得很清楚,大昭女帝身邊,就有一位技近乎道的妝娘子。這位妝娘子,僅憑一雙慧眼、兩只巧手、一顆玲瓏心,再輔以品種繁多、效用各異的胭脂水米分,在不借助別的易容工具的情況下,就能將一個人化妝成為截然不同的另外一個人,手段端得神異! 見宿慧尊者肯定了這門秘技的存在與神奇,祝良人心中一喜,又道:“實不相瞞,妾請到的這位妝娘子,其長輩曾經在大昭帝國一位公主府上當過好些年的差,學到了那位長輩七八分的本事?!?/br> 宗政茯不禁喜笑顏開,上前握了祝良人的雙手,動情道:“多謝良人jiejie愿意為小女獻技,若能成功度過此關,小女必有厚報!” 宗政恪在心中冷笑,恐怕宗政茯的厚報,祝良人避之不及。 人與人不一樣,有人心心念念要入宮,卻也有人心心念念要離宮。這位祝良人。所求所愿的是一份遠離爭斗、平淡無憂的清凈日子。宗政茯與筱秀如卻都想墜入那輕易便能令人萬劫不復的富貴漩渦里去。 既然已經決定祝良人要為宗政茯妝扮,宗政茯便遣了侍女去向區大監稟告。得到的回復是,在宗政茯臉上的傷未曾徹底痊愈之前。祝良人都能陪伴宗政茯左右,為她妝點受傷的面孔。 把一位宮妃當成妝娘子使喚,宗政茯不覺得有什么不妥,被當成妝娘子的祝良人竟然也甘之如飴。 很晚的時候,宗政恪在特意給她安排的靜室里,隱約聽見有人稟報,二十四世家之一的祝家主母求見了祝良人。 翌日。宗政恪做完了早課,正打算用早膳。會苦大師便來報,伽葉尊者到了,要與她一起前往舉行賓客大宴的地方。 百年神巫祭的第三日,光正帝將親自出面。攜大秦最尊貴的一家人,宴請前來觀禮的各等級賓客?;适掖笱鐚奈鐣r正,一直持續到戌時正,享用的是流水席。 不過,等級不同的賓客,能夠享宴的地方也都不同。最低等級的賓客,只能從第九重宮殿進到第八重宮殿。代表光正帝款待他們的,將是某位皇家貴胄。但,從前。也出現過當任皇帝親自來到第八重宮殿向各位賓客敬上一杯御酒的事兒。 既然午時正才開宴,況且居所離舉行大宴的地方并不太遠,宗政恪壓根就沒打算這么早過去。雖然說。在大宴之前,還有游園賞花之類的項目??伤F在就想加緊時間煉化體內真氣,對這些宴前活動毫無興趣。 于是她對會苦大師道:“就說我還要修行,請師兄自便?!?/br> 伽葉尊者的話從外頭傳來:“小師妹,師兄等你就是?!?/br> 宗政恪秀眉微蹙,心情不怎么美妙。伽葉師兄這分明是替小師兄來看著她的。難不成她到都到了,還會突然跑掉? 不管彼此之間存在怎樣的不快。同門師兄妹的情誼,她還是顧的。兩位師兄這樣不信她,叫她很是不悅。 那好吧,既然伽葉師兄愿意等,那就等著吧。會苦大師告退之后,宗政恪緊閉靜室的門,自顧自運轉煉氣功法,繼續將真氣煉化為真元。 難怪典籍里時常說,煉氣不知歲月。她才煉化了兩絲真元,那邊伽葉尊者的聲音就透過房門細細傳進來:“師妹,時辰不早,好走了?!?/br> 小嘴微張,散溢在宗政恪身周的淺淡氣息便盡數被她吸入喉中。先天武尊修行時的樣子,因各自所練功法不同而迥異,所以她也不怕被伽葉師兄看出什么端倪來。徜若師兄問起,她便將這種功法的來歷推到大齊宗政氏的老祖身上去。 掏出懷表瞧了瞧,已過了巳時二刻,時間確實不算早了。宗政恪便整理了一番衣著,另換了一件嶄新的淡黃色緇衣,挽發的物件也從布帶換成了絲帶。出席賓客大宴,她代表的是東海佛國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