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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門,會為你敞開,你不知何去何從?!?/br> 她又仰頭,看向神色大變的蕭鳳衡,沉聲道:“你會有大危險,生死難料,你的敵人應該是一群臉上有古怪刺青的人?!?/br> “什么?”嬴尋歡失聲驚呼,急切地將手從蕭鳳衡掌心抽出來,一把抓住宗政恪,眼里竟已泛出淚花,“你說臉上有刺青?是什么顏色什么形狀的刺青?” 宗政恪嘆一聲,搖頭道:“形狀并未看得太真切,顏色……很多很雜。這些刺青人很不一般,我看見只死了三個,但攝政王這邊卻倒下了至少百人以上,包括攝政王自己?!?/br> 嬴尋歡臉色寸寸雪白,喃喃道:“我不去找頭骨了,不去找了。這可怕的刺青人,肯定是因為頭骨才出現的。鳳衡……”她猛地抬頭看去,大聲說,“鳳衡,我不去找頭骨了,好不好?我不走,我就留在這里!” 蕭鳳衡喜形于色,竟似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頭。嬴尋歡下定了決心,也覺得輕松許多,便提出告辭。宗政恪將二人親自送到門外,遙遙望著他們一前一后走遠的身影,心里滿是悲傷。 宿命,真的可以避免嗎?如果水晶頭骨是什么妖異可怕的東西,嬴尋歡找它時它總不出現,說不定,嬴尋歡放棄了去找它,它卻偏偏送上門來。 宗政恪一時有些茫然,她可以看見別人的命運,偏偏看不見自己的未來。甚至,隨著李懿與她日漸親密的關系,他的一切也被宿命的煙塵蒙住,讓她看不真切。 在與李懿分開之前,她養精蓄銳了好久,卻依然什么也沒有看見。她再要嘗試,卻只換得了昏厥倒地的結果,仍舊一無所獲。 李懿灑脫笑著說:“我命由我不由天,這是老天爺嫉妒我有你為伴,才不想讓我這么輕松如意。阿恪,若是能夠提前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兒,這日子也過得太無趣了。我最討厭平淡無趣,我要我和你的日子每天都充滿驚訝,驚喜當然更好,驚嚇也沒什么??!” 可是最討厭平淡無趣的人,卻偏偏將一腔癡心都放在了她這樣平淡無趣的人身上。她整天除了悶在屋里看書、禮佛,都不知道還要去做什么。也許,她的日子也應該有一些改變,讓自己的生活變得不那么平淡無趣。 蕭鳳衡與嬴尋歡離開沒多久,又有人請見。這回來的是大盛帝國觀禮的使者,帶來了姬如意送給宗政恪的禮物。 姬如意那個人,不知其為人者憎其如妖似鬼,知之者喜其重情重義慷慨大方。宗政恪因某件事某個人與姬如意有了交集,哪怕于她只是舉手之勞,姬如意卻牢牢記著她的恩情。 當然,姬如意也是這個世上最精明的商人之一,要打動對方付出更多的努力,宗政恪肯定也要有所表示。她便請使者帶去她對姬如意的問候之意,同時也捎去一封用專屬密語寫就的密信。 目送使者出門,宗政恪飲一口微涼的茶水潤喉,暗想,一個月后,大秦勢必風云大起。卻不知,到時候都會有哪些大陸頂尖人物露面。 天一真宗、東海佛國,這兩個明面上與大秦帝國都保持著良好關系的世外超然宗派,會派出什么人呢? 她的幾位尊者師兄,會不會出現?大普壽禪院的師姐們,又會有哪一位親自到場?不過,現在還不急,把這里的事處理干凈再說。L ps:休息三天,比上班還累得慌。。 ☆、第498 冤有頭債有主(2) 歇了午晌,宗政恪正打算去禮佛,外頭吵吵嚷嚷的,鬧得人頭疼。 木魚出去又回來,匆匆稟道:“姑娘,有一位宗政小姐……” 話還沒說完,便有人直闖進來,指著宗政恪,話未說出口,竟然哭上了。宗政恪微訝,瞧著這位哭得梨花帶雨也似的美貌少女,頗為無語。 見過種種挑釁找碴的,還沒見過這樣二話不說先哭給自己看的。宗政恪暗嘆一聲,看向緊隨著這位少女蜂擁而至的那一大群人。 看服色,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奴仆??烧娌簧?,足有二十幾個,把不小的禮佛室擠得滿滿當當。但其中也有那么幾個衣著華麗、眼神閃爍的少年少女,滿臉幸災樂禍地縮在一旁。 哦,不用問了。面前這個哭的死去活來的還不知怎么回事,可那幾個不懷好意來圍觀的應該就是嫡長房的幾位庶出公子小姐。 大齊帝國的宗政氏對于嫡庶看得特別重,嫡出子女與庶出子女之間有著巨大的待遇差距。甚至,庶出子女的生母們見到嫡公子與嫡小姐,還要以奴仆的身份跪地向其磕頭行禮。 這種種講究之處,比之最為重視禮節規矩的大魏帝國名門世家也不遑多讓了。宗政恪聽說過,在百年前,大齊宗政氏迎娶了一位來自大魏帝國的名門貴女。在那之后,嫡庶之間的差距才日漸擴大。 以至于,百年之中庶出旁系只出了兩位先天武尊,比起嫡脈嫡系先天武尊的數量簡直少得可憐。宗政恪通過佛國的消息渠道充分了解過大齊宗政世家的狀況,一一對號入座之后發現,當日在儀式大殿里出現的那些武尊全部都出自嫡脈嫡系。 不過庶脈能量雖不大。卻也不可小視啊。別的不說,大齊宗政世家的諸多中低層事務,可都是由庶脈族人承擔的。這也是為什么,木魚去找個人,也能接二連三碰壁的最大原因。 宗政恪眼角余光瞥過那幾人,走向已經被仆人扶到座位上仍然啼哭不止的那少女,溫言問:“你這是怎么了?” 那少女抬起朦朧淚眼。抽泣著道:“雍親王為何來找你?我幾次三番邀他賞花、游湖、詩會。他都毫不理會?!闭f罷掩面大哭,真是傷心欲絕。 明白了,這位定是傳言當中放話非蕭鳳衡不嫁的那位宗政小姐。宗政恪搖搖頭。誠懇道:“原來是蘅小姐,你有所不知,雍親王與宿慧尊者有舊,此番卻是受了尊者的請托來給我捎兩句話的?!?/br> 不料有人跳出來。嘲笑道:“你不要總是把尊者長尊者短的掛在嘴邊好不好?這是拿尊者來壓我們蘅五小姐嗎?告訴你,佛國尊者是很尊貴沒錯。但我們大齊宗政氏的嫡出小姐那也是金尊玉貴的人物!” 真是煩人,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挑唆鬧事真是拿手好戲。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別人不說。這幾個總是做手腳的債也得好好算算。 宗政恪看也不看此人,只是淡淡道:“原來主脈的庶出竟這般沒規矩,竟敢在嫡出小姐未曾發話之前胡亂插嘴?!?/br> 此話一出。站在宗政蘅身后的一位老嬤嬤狠狠盯了宗政恪一眼,再一個箭步沖出去。一指那說話的少年,斥道:“放肆!自掌五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