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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帝沒好聲氣地道:“還能為什么?你做下那等丑事,懷了****假太監的孩子。女兒也就罷了,于爵位繼承無礙??赡悄型奕羰腔钕聛?,以嫡子的身份繼承安國公的爵位,日后晏青山若知曉那不是他的種,他還不得反了?!母后容不下那男娃,為的還不是你好?” 慕容純失神反問:“為我好?哈哈,竟說是為我好?” 她猛地捂住臉,放聲痛哭起來。這哭聲撕心裂肺,滿含委屈與痛苦,直叫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宣通帝的眼珠子骨碌碌亂滾,從慕容純如瀑布般的黑發一直移到她豐腴身體之上。尤其是她的哭聲,極大地刺激了他。不久前服下的神仙膏開始發作,他只覺得渾身guntang,迫切需要女人柔軟的身體撫慰一二。 手腳并用爬到慕容純身邊,宣通帝用力將她摟在懷里,在她耳邊輕笑道:“好meimei,別哭了,哭得哥哥心都疼了。以后,你就住在宮里,哥哥會好好照顧你,叫你依然過上金尊玉貴的好日子!” 慕容純抬起滿臉淚痕的俏臉,柔弱無依得叫人心生憐惜。她對宣通帝凄苦一笑,手慢慢從袖中抽出,泣道:“皇兄的厚恩,meimei無以為報??!” 話音未落,寒光一閃,一柄鳳首銜珠金釵幾乎整個沒入宣通帝的胸前。宣通帝張大嘴,嗬嗬有聲,驀然凄厲嘶叫,聲震殿宇。L ☆、第404章 誰是兇手 “她想去哪,就去哪,哀家是管不了她了?!庇裉筱紤械胤髦诎l,忽然發現刺眼顏色,立刻驚叫起來,“快看,這里是不是有一根白頭發?” 玉嬤嬤急忙傾身,饒有介事地翻找了老半天,這才打趣般笑道:“您是被燭火耀花了眼呢,哪里有什么白頭發?您的頭發啊又黑又密,就連十幾歲的小姑娘都比不了?!彼粍勇暽財n了攏玉太后的頭發,將兩根銀發藏在黑發之下。 玉太后卻依然怔忡道:“你就別哄哀家開心啦,哀家這些天總感覺力不從心,可見是真的老了……想起他來,心里也越發難受得厲害,他也老了,咱們都老了?!?/br> 這個他是誰,玉嬤嬤是清楚的,不好多說什么,只柔聲勸了兩句便急忙茬開話題,依然問:“當真不管臺城公主去哪了?她總是您的外孫女兒?!?/br> 玉太后果然扔開傷感,眼里泛起冷意,哼了一聲道:“她長本事了,真以為能當哀家的主呢!哼,她既敢算計她親娘,安知不敢算計哀家?!” 若不是留著晏玉淑還有用,需要安撫住晏家,玉太后早就把膽敢背著自己搞些上不得臺面小動作的不孝外孫女給趕出宮去了! 畢竟在宮中經營多年,即便是筱貴妃在玉太后滔天權勢面前也只能算是不落下風,何況只是暫時獲得一些宮中權柄的晏玉淑?她做過的事情,只要玉太后想知道,就沒有查不出來的。 換回馮天師,原本并不需要付出那么多代價。如今幾乎是連番退讓才爭取到了皇帝與某些朝臣的默許,用那樣巨大的代價換回人來。歸根結底,都是因晏玉淑算計了慕容純,導致慕容純又掉進了別的圈套! 后來竟還搭上了玉太后的老情人駱公公,目前他都不知被關在哪里養什么傷——宗政恪要看到超過七成的佛寺道觀建成才肯放人。 如此種種,晏玉淑負有很大的不可推卸的負責!這么些天,玉太后表面上待她還依然親熱,卻再也沒有招她陪自己用膳。更沒有因她受過驚嚇再百般安撫。 就算撇開利益關系不提。慕容純畢竟是玉太后的親生女兒,晏玉淑與玉太后再親近,又如何比得過親母女?如今慕容純落到現在這凄慘下場。玉太后雖不得不壯士斷腕,心里又豈會不痛不恨?! 所以,聽宮人稟報晏玉淑突然漏夜離宮,她也就懶得關心理會。這不聽話的小東西若是自己作死了。也省了她的事不是? 洗漱過后,玉太后便歇下了。然而她感覺只是一閉眼的功夫。外頭又突然有陣陣喧鬧聲刺耳。她睡眠本就淺,立時被吵得清醒過來,厲聲喝斥:“吵什么吵?又出什么事了?” 外頭響起玉嬤嬤做作鎮定但仍然微帶顫抖的聲音:“娘娘,妙鶯軒那邊死了好多御林軍和宮人?;噬弦灿龃塘?,現在正追拿刺客?!?/br> 玉太后一驚,第一反應不是立刻去看看兒子有沒有事。而是忙命調來更多的御林軍守住福壽宮她的寢殿,唯恐刺客從陰暗角落里跳出來。自從駱公公被軟禁。她很久都沒睡過安穩覺了。 同樣接到稟報的還有筱貴妃。彼時,貴妃娘娘正心情很好地親手裁一件衣裳,比來比去的,唯恐大了小了玉質不能穿。 聽說妙鶯軒出了事兒,貴妃娘娘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兒,再隨意收拾了一番妝容衣著,便命打轎,往事發之地趕去。當然路上,貴妃娘娘必須勃然大怒,吩咐下去嚴守宮禁,闔宮搜查刺客。 前幾天,皇帝隨便找了個理由,恢復了筱貴妃協理六宮的大權。而且這回,借口皇后又犯了病,將皇后鳳印都給拿走了。所以筱貴妃今日才能威風凜凜地發號施令,底下人也唯命是從。 這下可好,宮里下半夜整個兵荒馬亂。刺客的一根毛都沒逮著,反倒查出正在對食慰籍的宮女太監若干,正在監守自盜或者喝酒偷懶的太監宮女若干,正在與侍衛、太醫等等能正大光明出入宮禁的正常男人尋歡的嬪妃宮女太監若干…… 這都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兒! 天微微明,看過了皇帝,筱貴妃端端正正高踞妙鶯軒正房首座,住在這兒的五六名低等宮嬪戰戰兢兢,當時服侍皇帝的那歌伎哭得淚人兒也似,跪在地上渾身發著抖。 面色不善地瞪著李四全,筱貴妃發怒道:“你就沒別的事要回本宮?方才這妙答應可是說了,有一位公主半夜三更吃飽了沒事干非要見皇上。這位公主是誰,你沒查出來?” 李四全滿頭大汗,卻不敢擦拭,急忙回道:“娘娘容稟,這個奴婢已經查問出來了。諸位公主都在各位娘娘宮里好好睡著,唯有臺城公主不知何故突然離宮。城門那邊的御林軍證實,公主走得非常匆忙?!?/br> 筱貴妃便問那妙答應:“你可看見了臺城公主來見皇上?” 妙答應一邊哭,一邊猛烈搖頭,斷斷續續道:“臣妾只是聽說……有位公主一意來見……當真不知是哪位公主……” 筱貴妃回想現在依然插在皇帝前心的金釵,眸中閃過詭光,若有所思地道:“說起來,那支傷了皇上的鳳首銜珠釵,臺城公主曾經戴過?!?/br> “來人,去個人向太后稟報一聲兒,就說臺城公主可能刺殺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