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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笑道,“正好練練膽?!?/br> 這家伙!宗政恪瞪了他一眼,又叮囑:“你小心些,我給你掠陣!” “好嘞!”李懿張嘴吐出銀星,并不敢大意。銀星滴溜溜旋轉,嗖嗖有聲,四溢的劍氣將滾滾熱浪逼退了許多。他頓時覺得一陣清涼。 真氣離體而出,在李懿身周環繞,閃爍若隱若現的碧色光暈。他腳尖點地,騰身而起,輕盈地飛掠向河面。在一塊火巖石之上借力,他兔起鶻落般,直奔那朵赤蓮好寶貝。 果然有異獸守候!李懿離九瓣蓮還遠著呢,巖漿大河便猛地掀起數丈高的火浪,氣勢洶洶地向他撲去?;鹄撕竺嬗芯薮笊碛案〕敛欢?。 “來得好!”李懿大叫一聲,真氣暴涌。頃刻間,劍丸迸射出雪亮光華,一柄巨大光劍剎時形成,不甘示弱地迎向那張牙舞爪有如怪獸的火浪。 轟!光劍將火浪一斬兩斷,氣勢卻分毫不減,向火浪后面躲藏著正興風作浪的幕后黑手惡狠狠斬下。只聽一聲尖銳刺耳的鳴叫,一頭通體火紅的巨大怪獸在巖漿火浪里露出身形,瞧著像是一條大蜥蜴的樣子。 這么大的火蠑螈!李懿卻認出了這是什么,也是一驚。這條火蠑螈可真是刷新了他的認知,但也明白在這種遠古大能留下的學宮遺跡里,什么可能都會有。 振奮起精神,李懿便與火蠑螈惡戰到了一處。他吃虧在于,本身木屬性功法并不適宜在火海之中戰斗,但劍丸的威力又能彌補一些他的短板,支撐他苦苦堅持下去。 有數次危險襲來,李懿下意識便想進入洞天之內暫避。但宗政恪方才的話還言猶在耳,他咬咬牙,硬是抗了過去。 這般翻翻覆覆打斗了一柱香的功夫,李懿瞅準一個機會,將近乎六成的真氣都注入劍丸之內,促使劍丸形成了威力更加巨大的光劍,一劍將那頭火蠑螈斬成了兩半。 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李懿瞧著在巖漿河中載沉載浮的火蠑螈尸體,哈哈大笑。猛地,他聽見宗政恪尖叫:“躲!”心念電閃,他便進入了洞天。再從靈泉望過去,他的冷汗剎時就滾滾而落。 宗政恪振衣而起,火紅真氣如蛇般纏繞她全身,護她周全。她縱身向巖漿河飛躍,速度絲毫不比方才李懿的慢。手中彎月高舉,她怒喝一聲,第一重的招式使出,三道環形刀光狠狠地劈向從巖漿河之中探出半個大身體的巨型赤紅蟾蜍!L ☆、第251章 宗政學宮;大收獲(欠債1) 方才,徜不是宗政恪及時示警,李懿定會被這赤紅蟾蜍闊嘴中長長的舌頭給卷進嘴里。難怪那朵琉璃九瓣蓮成熟了卻還沒被采去,原來竟有兩頭異獸相爭。否則,這等好事定然等不到她與李懿。 宗政恪見獵心喜,也想驗證一番自己這貨真價實的九品下修為究竟與八品上有什么不同。 這頭火蟾蜍體型既大,蹦跳起來又勢鈞萬斤,掀起的火浪比之火蠑螈還要可怕。且它還有長舌頭當作出奇不意的秘密武器,非常厲害。但有一點,宗政恪發現了,這頭火蟾蜍受了不輕的傷,它的左右兩條后肢都斷了一截,赤紅血液亂流。 饒是如此,宗政恪也應對得極為吃力。這頭重傷的異獸,實力并不在方才火蠑螈之下。李懿以九品上的修為,也是費了好大周折才憑借劍丸之威斬殺了火蠑螈。她此時,也必須倚仗彎月刀。 但正好可以磨練刀法,于險象環生、生死之際磨練出一顆愈戰愈勇的強者之心!宗政恪咬牙苦撐,直到真氣耗盡,才向李懿求助。 而此時,那頭重傷的火蟾蜍身上也新增了兩道巨大的環形刀口。李懿聽到宗政恪求援,急忙從洞天之中出來接著對戰火蟾蜍。 若放在從前,他一定瞅準機會直接落在火蟾蜍身上,用劍丸給它一個透心涼。但這次,他選擇了正面迎敵,用實打實的招數來解決這個敵人,同時也磨練自己。 宗政恪頗覺欣慰,知道李懿斬殺火蟾蜍只是時間問題,便只在旁邊掠陣,同時不停運轉功法恢復實力。半柱香后。那火蟾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呱聲,被劍氣斬掉了巨大蛙頭。 李懿不敢怠慢,急忙先去采了那朵琉璃九瓣蓮,用千年天山寒玉匣子好生收著,又忙忙將火蠑螈與火蟾蜍的尸體給收入洞天。 “既是食材,又可入藥,真是好寶貝!”他樂得合不攏嘴。又道?!拔疫€得去弄些藥材種子來。我記得那藥方上頭有幾味藥,如今也很難找到合適年份的了。咱們自己種!” “好!”見他這般開心,宗政恪也笑起來。 二人回到岸邊。進入洞天稍事休息。兩個人此時都饑腸轆轆,李懿先取了些做好的點心墊饑,再大展身手用火蠑螈的rou做了些菜。 這些異獸果真非同小可,不僅是屬性相符的宗政恪。就連李懿用罷都覺得真氣有微弱的增益。他不由也有些期盼,土生木。說不定能在厚土沙漠里尋到一些有助他修行的好寶貝。 二人商討過,刀山為金、火海為火、厚土為土,說不定,后頭還有木與水屬性的關隘要闖。只是。為何這些關隘不是以相生相克來安排?很是雜亂無章,叫人疑惑。 各自服藥療傷,運功調息。在洞天度過一夜。第二日天亮了,二人又整裝出發。也是奇怪。這地底學宮明明建于地底,原本不應該有自然光亮。但無論刀山還是火海,雖然并不像外面那般光線明亮,卻也無礙視物。 遠古大能的手段,真叫人既駭且羨。李懿神往道:“聽說遠古曾經有大能霞舉飛升,去往另一個世界,卻不知是真是假?!?/br> 宗政恪淡淡道:“或許是真,或許為假,于我們而言沒有什么分別?!?/br> 李懿猶豫片刻后問:“阿恪,我們機緣不淺。我是說如果,如果當真有這樣的可能,我們可以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你會走嗎?” 宗政恪沉默片刻后道:“了我心頭之事,安頓好我牽掛之人,說不定會的?!边@個世界,她半點也不留戀。 她臉上又出現過去那種隱隱帶著疲憊的冷漠,李懿心頭一疼,暗自后悔不該挑起這樣的話題,引她傷心。他急忙道:“玉簡所示最安全的過河之處就是這里了,阿恪,我們走罷?!?/br> 宗政恪點點頭,與李懿拉著手,小心翼翼地跳上一塊足夠兩人站立的火巖石,慢慢往巖漿河對岸前行。 說是最安全之處,也只是相對而言。這條巖漿河雖然可怕,遍布火焰,但也有一些奇異的生靈能夠生活于其中。這些生靈,有些實力弱小且溫馴無害;也有些暴戾嗜殺,兇殘且強大。 兩個人合力斬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