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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世有數的幾個人之一。所以她雖然心情不大好。還是能冷靜地面對這個反復無常又不可一世的小家伙。 幼獸嘛,難免有些小孩子脾氣。宗政恪曾經撫養過長壽兒,自然早有體會。她也不去計較這么多了。關鍵在于,這頭夜驪既然不肯讓自己接近別的馬兒,是否會愿意讓自己來騎乘它?它方才不是很不屑于她么? 她便向夜驪躬身行了一禮,再笑著問道:“你可是愿意與我為伴?” 夜驪毫不客氣地沖宗政恪打了個響鼻。意甚不屑。它那雙紫色的大圓眼睛更是翻了個白眼,顯然看不上眼前這個小毛丫頭。 宗政恪便嘆了口氣。好聲好氣地與它商量:“既然你不愿與我為伴,那可否讓我挑一匹馬去完成考試?” 嗷。又是一聲怒吼,充分表達了夜驪不滿的心情。它雖然還不怎么看得上面前這小丫頭,但她吹的葉哨很好聽。它還想多聽幾次。就那三頭蠢貨,怎么,也配與它搶奪葉哨的主人——想也知道。她肯定會經常吹葉哨哄得那些蠢貨賣命的。 不過,夜驪大人也不是不講理的。要讓馬兒跑。就要讓馬兒吃草嘛。為了以后能多聽幾次那動人的葉哨,它是可以暫時妥協的。 于是,紫毫夜驪別別扭扭地走近宗政恪,用馬尾巴輕輕地抽了抽她的胳膊,挨著她站定。 宗政恪大喜,知道夜驪這是愿意讓自己騎著它去考試。她試著抬手輕輕撫摸它光滑如緞的毛發,它發出呼嚕嚕的聲音,眼睛也瞇了瞇,頗為享受的樣子。 妥了!即便沒有真正收服這頭靈獸,好歹拉近了彼此的距離,結下了淺淺的緣份。宗政恪便拽著馬鬃,縱身輕飄飄躍起,很輕巧地跳到了馬背上。待她坐穩,不用她示意,夜驪便邁步小跑起來。 這家伙性子很惡劣,路過那些仍然跪伏的馬匹時,不是用蹄子踹一腳,就是低頭啃人家一口。尤其是它還特意跑到那三匹還被摔得不能動彈的大馬跟前,連踢帶踹的,又咆哮了幾聲??茨潜砬?,竟是滿滿的威脅。 宗政恪哭笑不得,還要好言安撫,讓這個小家伙暫時聽從自己的命令。她都有些后悔了,早知會惹上這么個不省事的小祖宗,還不如早早地挑一匹天風頭馬騎上。顯然的,夜驪的脾氣比起長壽兒可要糟糕多了。 說起那只頑皮的小猴兒,自從到了壽春園以后,宗政恪就沒見過它的蹤影。只是偶爾她晨起時,會發現或者枕頭旁邊,或者梳妝臺上放著幾朵還沾著露珠的小花朵,也有時是清新可口的新鮮果子。 也不知長壽兒野到哪里去了,要說,它應該會喜歡眼前這樣郁郁蔥蔥的山林才是。眼瞅著馬場的大門在望,宗政恪收起這些心思,騎著夜驪走過去。等這一人一騎經過,那些跪伏于地的馬兒才敢重新站起來,卻依然矗立在原處,翹首相望。 那些站在地上的女學生,滿心復雜地目送宗政恪,真不知是什么滋味。蕭珺珺蕭琛琛姐妹,說是與宗政恪是一邊兒的,此時的感受也不大好。 蕭珺珺被甩下馬背時,大意之下擦傷了臉。此時她的半張臉已經腫了起來,紫紅難看??伤你”斫銋s一身干凈清爽,耀武揚威地騎了一匹雄壯非凡的大黑馬,那隱約的笑容差點晃花了她的眼睛。蕭琛琛面帶微笑,只是握著馬鞭的手指捏得很緊,她的腿隱隱作痛,也傷著了。 最不痛快的人是蕭瑯瑯,蕭玨玨能拔頭籌,她心里有數其中是做了手腳的。當真論起來,她才是第一個馴服馬匹之人。 她正暗自得意呢,卻不想被座下的馬兒直接拋下馬背,差點丟個大臉。且她的馬,竟然對宗政恪的馬這般頂禮膜拜,即便她向來喜怒不形于色,此時也露出掩飾不住的陰郁神色。 好在,夜驪過后,群馬又恢復原狀。于是,繼續馴馬的馴馬,遭此變故忽然心灰意冷的直接放棄。反正時間也不多了,還是別再丟人現眼,成了專門烘托旁人的路人甲吧。L ☆、第219章 武試;自食惡果 得了,也不用再看時辰了,瞧這樣子,宗政三姑娘馴服的這匹馬絕對是所有馬匹里最好的。她下場晚,用時也少,這個頭名跑不了! 馬場的管事心里轉著主意,笑吟吟地站在門外迎候。他見宗政恪騎著馬過來,急忙奔過去,殷勤地問:“恪姑娘,小人給您配了一套最舒服的鞍韉……” 宗政恪不等管事把話說完,急忙提醒:“小心!” 但凡靈獸皆通人言,否則宗政恪何必對紫毫夜驪如同常人一般,以禮相待?這些生性便向往自由的靈種,最厭惡的就是受人拘束。當著它的面就要給它綁鞍韉,這不是等著挨踢嗎? 幸好幸好,管事的身手也不凡,總算躲過了夜驪那神出鬼沒的一蹄子。他閃出去老遠,又在額角掛了幾滴冷汗。不禁在心里大驚,這畜生居然能聽懂人言,這般十足的靈性,這這這……這還是凡馬嗎? 馬場管事也是愛馬之人,自然懂馬識馬。既然起了疑心,他再仔細一分辨,立刻暗暗叫苦不迭。該死該死,這是哪個眼拙的人捕來的馬?這分明就是馬中靈種,百年都不一定能得一見的紫毫夜驪??! 得,又承了一回情。否則那一馬蹄挨實了,骨斷筋折都是輕的,說不定就會當場喪命。馬場管事驚魂未定,都不敢再挨近那一人一馬了,只好遠遠地說:“恪姑娘,您……嗨,恐怕只能這么騎了?!?/br> 宗政恪輕撫馬背,淡然道:“無妨,阿紫不會讓我摔下去的?!?/br> 阿紫?這是偶的名字?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紫毫夜驪晃晃大腦袋,沖著馬場管事齜了齜牙。低聲嘶鳴,邁步小跑向前,直奔九曲山道。 管事瞧得直咋舌,心里那個羨慕勁兒,就別提了。但他既然對靈種有所了解,便知那頭紫毫夜驪絕不會再瞧上別人,只會一心一意跟著那馬上的少女。便也歇了旁的心思。 等宗政恪走遠。蕭瑯瑯等人才陸續從馬場中走出來。自有侍從上前分辨她們的馬匹品種等級,再參照方才各自入場的時辰排定名次。 蕭瑯瑯與蕭珺珺馴服的都是天風馬,但蕭瑯瑯用時較少。僅次于蕭玨玨排在第三。蕭珺珺排位第四,后面才是蕭琛琛、蕭瑛瑛眾人。再后頭又有幾位女學生堪堪在限定時間內馴服了一匹馬,余者都失敗了。 管事數數名頭,十四位。相較一百多號敢于下場的學生數量,幾乎是十中取一。待還在場中的十二騎都配好了鞍韉。先后出發之后,他瞧著剩下這些滿臉沮喪的女孩子,寬慰道:“大家也不必失望,但凡敢于下場者。都會加記五分學分。再視堅持的時間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