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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意思給嚇暈過去?,F場立時大亂,魚川親王親自將昆山長公主抱回馬車里,再對宗政謹和藹可親地道過謝,命人送宗政三父子先回家歇著,等那些查證之事有了消息再來接人議事。 而此時已經過午了,一干人餓得前胸貼后背,各自散去。 宗政謹回府沒多久,宗政恪便悠悠醒來。李懿送來的藥丸效力竟這般神奇,她起身運轉功法,立時覺得一直干涸的丹田有了幾許滋潤之意。徜這藥一直服用下去,修為盡復是遲早的事兒。不僅如此,她的武道根基恐怕也會如李懿信中所說,破而重立! 只要一想到能夠有希望真正地攀上九品修為高峰,饒是宗政恪再心如止水,也興奮有加。前世她凄慘無助,曾經無數次地想過,若她能有飛檐走壁、飛天遁地的神奇本領,肯定能逃出那令她窒息的樊籠,奔向自由自在的廣闊天地。也不知這世上,有沒有人能理解她對于武道的執著。 不過她沒料到,服藥之后,她會出現類似風寒高熱的癥狀,還昏睡了數日。也終于驚動了祖父,請了杏霖堂顧老太醫的大徒弟張大醫士親自上門給她看診。 后來,當宗政恪聽說那天夜里辛王妃和婁恭人上門的事兒,又產生一種歪打正著的奇妙感覺。至于祖父答允了援手尋人,她不覺得是什么大事兒。左不過,她派些人手暗中相助祖父,務必讓祖父立些功勞就是了。 想到這里,宗政恪便讓明心去將圓真請來。發生了公主被擄的大事兒,圓真肯定會去探個清楚。誰讓那倆人是從宗政家離開之后出事的呢?要防著昆山那蠻橫女人發瘋。 片刻,圓真便趕了來。她顯然早就來探過宗政恪,也肯定知會了徐氏明心明月等人,所以大家才并不那么著急于宗政恪表露在外的癥狀。一見宗政恪能安安生生地倚著迎枕坐著,圓真便合十笑道:“恭喜師叔,這是修為有望回來的好兆頭??!” 宗政恪含笑點頭,對此也感到非常愉快。這段時間,她服用了不少藥丸,都是出自大勢至和東海佛國的上佳丸藥。但除了能維持她根基不潰之外,沒有什么再多的藥效。她本人倒不如何焦慮,反倒暗暗急壞了身邊的人。 對此,圓真就在捎往大普壽禪院的信里曾經提過。此時見師叔有了好轉的跡象,她深為欣喜,不禁問道:“卻不知師叔服用了什么靈丹妙藥,師侄也好再去尋來給師叔服用?!?/br> 宗政恪笑道:“是我一位朋友送來的,他自會為我尋藥,不必再勞煩你費心了。你給神尼和師姐們的信里大可言明此事,免得她們依然為我懸著心?!庇峙ゎ^對明心道,“你給師兄去個信,就說我的傷勢見好了,讓他再送些藥材來?!盠 ☆、第七十九章 投桃報李 分明不是尊者所送藥材建功,姑娘卻依然帶話繼續送藥,這是為了安尊者的心?明心不敢胡亂猜測姑娘的用意,更加不敢在送往秦國的信里言明。她很清醒,如今她能做的,就只有聽姑娘的話,好好留住自己——替尊者守著姑娘。 圓真又問:“師叔可是想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待宗政恪點了頭,她便將她知道的都說了——不過是梅林那里發生了驚天劫案,兩位公主失蹤,宮人親衛都死光光。那天夜里,有兩位先天武尊在魚川城內追逐打斗,可能與此事有關。 不過,她特意提起,在魚巖府與魚川府的貧苦百姓之間,似乎有一伙人在暗中籌謀著什么事情。大普壽禪院的眼線得知,大約就是這些天,一個名為“墨蓮、教”的民間組織悄然成形,正在以一種讓人駭怕的速度飛快發展壯大。如今,這個勞什子教、派的教、眾居然已有千人之多。 宗政恪緊緊皺眉,仔細回想前世她的記憶里,魚巖府到底有沒有出現這么一個教、派。但令她失望的是,無論她如何搜腸刮肚,就是沒有想起有關“墨蓮、教”存在的任何跡象。 她記得的是,在嬴扶蘇領兵滅了大魏大齊、攻上天一真宗之后,大秦的領土曾經泛起過一片血河狂潮。 有個名為“血河、教”的教、派以刺殺大秦底層官員為己任,不知有多少小官兒死在他們手里。別看死的都是低層官員,卻給大秦的統治帶來不小麻煩。嬴扶蘇為之震怒,竟然直接派遣鐵浮屠大軍掃蕩這個教、派。 但這血河、教卻仿佛附在大秦雄偉身軀之上的跗骨之蛆,大秦官兵只要稍微松懈,它就會死灰復燃。哪怕,在它興風作浪了近十五年后,它的教、主血河上人終于被嬴扶蘇手下大將斬殺,它也依然又存在了十幾年方漸漸銷聲匿跡。 墨蓮、教,前世沒有任何印象的墨蓮、教,這輩子它又是如何興起的?宗政恪記得很清楚。前世泛濫天幸國大部分國土的起義軍在這個時候還只是不成氣候的小股流民,根本沒有什么教、派從中引導。這個變故,引起了她的警惕,她便多追問了幾句。 但圓真于此教、派的情況也知之甚少。只能答應宗政恪會加派人手追查清楚。末了,她憂慮道:“師叔,這魚川府看來也不甚太平,隱有妖氛暗藏于中。雖說師侄奮起全身功力,也可與先天武尊斗一場。但師侄到底還沒有晉入先天。與先天對敵肯定輸面更大。您看,是否也調派一位武尊來護衛?” 還在魚巖山上清凈琉璃庵時,李懿曾經夜探庵堂。那天,因發現來者是天一真宗的門下,圓真大師才只是稍稍露出些許修為,卻不過七品上下。 其實,她在九品中蹉跎許久,就等良機一舉晉入九品上。至于她所說的奮起全身功力,那自然就是如同曾經宗政恪所做的那般服用提升功力的藥物了。 宗政恪覺得沒有必要調派先天武尊到身邊來,對圓真道:“你實在多慮了。小小一座魚川府。何至于有兩位武尊屈尊?想來,一位是昆山長公主身邊親衛,那肯定是會離開的。至于另外一位,大約也不會在天幸國停留許久。以他們的功力,哪怕在秦昭盛諸國都能謀得上佳的出身,何必長留于此處?” 圓真便合十行禮道:“師叔言之有禮,是師侄思慮不周。日前師叔所提要兩個人進來服侍,師侄已經安排好了,您看什么時候讓她們進府?” 宗政恪看一眼窗外的天色,隨意道:“明兒吧。今天也晚了?!彼c圓真又說了幾句閑話,便讓圓真自去了。她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就算要幫祖父,也不急在這一時。 身子還有些乏累。再者睡了兩日腹中空空,宗政恪用了一碗熬出米油的濃粥,便又睡下。不想半夜時分,她忽有警覺,睜眼瞧去,長壽兒正蹲在她枕畔。爪子里捏著一張紙。 長壽兒與李懿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