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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那樣,我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娘,太后?她怎么了?”對這個皇祖母,寧安郡主算不上熟悉,畢竟寧安郡主長這么大了,從沒入京朝見過她。至于親祖母吳貴妃,寧安郡主就更不曉得是什么樣子。張次妃微笑:“你漸漸大了,有些事也該曉得的,不過這事,和你要出嫁的女兒沒關系?!?/br> 寧安郡主一聽這話,就曉得張次妃不會說了,直起身唇不由微微嘟起。張次妃捏下女兒的下巴:“好了,別這樣,還是高高興興地過你的日子。你是宗室郡主,天下身份勝過你的女子并沒多少,出嫁之后,儀賓也會愛敬你,你的日子,是我夢想過許多年的?!?/br> “娘都是為了我,才忍這樣委屈?!睂幇部ぶ鞯脑捵審埓五中α耍骸白鋈随?,這也是該做的。況且你只曉得你這里有些委屈,你又怎么知道王妃那里,就沒有委屈了?” “誰會給母親委屈受?”寧安郡主的話讓張次妃再次微笑:“至親至疏夫妻,這句話,當初貴妃娘娘對我們念的時候,我們什么都不知道,這么多年,見你父親和王妃之間相處,我才明白這話。三姐,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對你嫂子多有分寸,誰也不會為難你?!?/br> 寧安郡主應是,張次妃輕拍女兒一下,女兒的世界如此美好,又有誰愿意在她面前,告訴她王府其實并不那么美好。張次妃又和寧安郡主說了幾句閑話,內侍送上晚飯,母女倆用過晚飯,寧安郡主也就回房去。 張次妃的院子離寧安郡主的院子還有一段路,夏天天長,此刻天還亮著,能看到天邊彩霞火紅一片,寧安郡主帶著從人走在路上,想著張次妃說的話,突然寧安郡主停下腳步,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這些事,還是…… 寧安郡主還在想,就看見孟微言從前面走來,寧安郡主曉得這是往寧王妃寢殿的必經之路,想來孟微言是要去寧王妃寢殿,于是寧安郡主笑著對孟微言招呼:“大哥這是要去哪兒?” “這會兒還能去哪兒?”孟微言抬起手,給寧安郡主瞧自己手里拿著的東西:“我這兩天在外面,尋到幾樣好玩的東西,特地拿來給娘瞧瞧,三meimei要喜歡,也去挑挑?!?/br> “母親面前什么好玩的東西有?大哥這還特地尋去,難怪母親說,大哥最孝順了?!睂幇部ぶ骱兔衔⒀哉f著話,也就跟著他往寧王妃的寢殿行去。 孟微言搖頭:“采買送來的東西,那不一樣?!闭f著孟微言拿出一個竹子做的水桶來:“你瞧,咱們府上的織造也有做這個的,不過他們雖然手藝精湛,我總嫌有幾分匠氣,不如我手里這個,瞧著粗糙些,卻是樸拙有趣?!?/br> 寧安郡主從孟微言手里接過這個小水桶,仔細瞧了瞧:“原來大哥早早就給我侄兒備下這些玩耍的物件,還要托詞說給母親尋的?!?/br> 孟微言略有些不好意思:“這總也要先給娘瞧過,才叫有孝心?!?/br> 說話間,兩兄妹已經走進寧王妃的寢殿,錦繡正坐在寧王妃面前,和她說著話,寧安郡主走進時候,海棠正把地上矗燈點上,燭光在錦繡臉上跳躍,讓錦繡臉上像被鍍了一層淺淺的紅,更加好看。 寧安郡主想起寧王妃的話,不由站在那里,仔細瞧著寧王妃和錦繡的互動來,怎么看都看不出來寧王妃是個對錦繡不滿意的婆婆。難道說這個在自己面前永遠笑容和藹,寬厚無比的嫡母,真的是內心狠毒的人? 寧安郡主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寧王妃抬頭看向寧安郡主:“三丫頭今兒是怎么了?怎么一直沒說話?” “我,女兒……”寧安郡主不知該說什么,見孟微言已經坐在那里,把手里的東西拿出來給寧王妃瞧的時候,寧安郡主曉得若照了平常,自己該去湊趣說幾句的,但想起張次妃的話,也許自己一句湊趣的話,就會引來寧王妃對錦繡更大不滿。 于是寧安郡主的唇張了張,什么都沒說。寧王妃已經對孟微言笑著道:“你方才和三丫頭說什么?我在里頭就聽見你們有說有笑的,這會兒進來她怎么不說話了?” “三meimei方才打趣我,說這些物件是給她侄兒預備的,我說定要先給娘瞧過,她定是惱了?!泵衔⒀圆]察覺出有什么不對,含笑對寧王妃解釋。寧王妃望向寧安郡主:“果真這女兒要出閣了,就是嬌客,脾氣比以前也要見長了。母親和你說,你不用擔心,這出了閣,真有個什么,還有我和你爹爹呢?!?/br> “母親又笑話我!”寧安郡主勉強說出這句話,剛想就著和錦繡說話,但張次妃的叮囑又在耳邊,于是寧安郡主為難起來,索性吩咐玉蘭:“母親這素來有好茶的,今兒的菜也不曉得怎么回事,做的咸了些,在娘那里也喝了不少茶,還渴的很。玉蘭jiejie快些把好茶給我泡一碗來?!?/br> “原來早早出來,是來王妃這里討茶吃了?!睆埓五穆曇粢岔懫?,她款步走到寧王妃面前行禮后就坐在寧王妃身邊,對寧王妃道:“王妃就該不給她好茶喝,該渴著她?!?/br> “渴壞了她,次妃你不心疼我可心疼。海棠,今兒下午進的梨子,趕緊洗了拿出來。這梨子我吃著好,等會兒再各自房里送了些。還有,送到三姐房里時候,可別忘了再包上一包好茶?!睂幫蹂B聲吩咐著,海棠玉蘭答應成一片聲。 屋內眾人都笑了,錦繡卻覺出寧安郡主今天的些許煩躁,不過這話不好當面問出,錦繡也只有隨著眾人說笑。內侍把梨子送來,眾人吃幾片梨,喝一會兒茶,見寧王妃面露疲憊,也就各自告退。 錦繡想著走出屋就好好地問問寧安郡主呢,誰知張次妃已經和寧安郡主先走了,她們母女想來有什么私房話要說,錦繡自然不能去打擾,和孟微言并肩走在路上。錦繡悄聲問孟微言:“今兒三meimei怎么了?方才我見她談鋒不像往常一樣。難道說……” “你們女兒家,就是想的多?!泵衔⒀晕兆″\繡的手笑著道:“娘也說了,這在家待嫁的人,脾氣比原先大些也是常事?!闭f著孟微言低頭瞧著錦繡:“你好好告訴我,你要嫁給我前幾天,是不是也愛發脾氣,還擔心我會不會對你好?” 錦繡不由啐孟微言一口:“呸,你也好意思問這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呢。再說,我可一點都不擔心?!?/br> “那是為什么不擔心?”孟微言再次追問,錦繡的臉紅起來:“不擔心就是不擔心,難道還要給個原因,我先走了?!闭f著錦繡甩開孟微言的手就大步往前走,孟微言追上錦繡:“哎,說說啊,為什么不擔心,難道說你一直想著我?” 錦繡聽了孟微言的話,臉更加紅起來,這會兒天已經黑了,王府路上的燈已經亮起來,錦繡索性小跑起來。孟微言哪能讓她跑的這么快,也跟在后面追。沒有幾步就追上錦繡,把錦繡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