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身后的幾個同事:“你助理還有那個……戴眼鏡的醫生……” 劉榆看見顏筱在指他,走過來搭霍澤析的肩,笑得燦爛:“顏筱,來看我還是看霍醫生的?” 根本記不住他名字的顏筱愣住了,然后干笑兩聲搪塞過去,把咖啡遞給他:“請你喝?!?/br> “還買了咖啡?下次換哥哥請你!”劉榆說著對顏筱笑著揚眉。 顏筱又看向霍澤析,發現他臉色貌似有點不太好,正在心里打鼓,霍澤析淡淡看她一眼:“你先進來?!?/br> 劉榆要跟著診室,被霍澤析一個眼神看回去,拒之門外之后和旁邊的女助理面面相覷。 顏筱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眼珠子左右亂轉,又忐忑地抬頭,看他關上門后一步步走過來。 她下意識想站起來,霍澤析又淡聲:“坐下吧?!?/br> 所以……這是要干什么??? 顏筱又慢慢坐下去,抬眼看見他隨意地半靠著寫字桌,面對她。 顏筱頓時間緊張起來,下意識輕咬下唇,抬眼瞄他。 霍澤析目光不溫不涼,聲音微沉:“找我有什么事?” 她聲音小得像是囁喏:“沒,就是……來看看你” 霍澤析又看向桌上的咖啡杯:“沒必要買這么多咖啡?!?/br> 顏筱低著眼睛:“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下次就不買了?!?/br> 這句話里有內容,他開口:“不是我喜不喜歡的問題?!?/br> 頓了幾秒,又不徐不疾地繼續:“是你沒有必要這樣做?!?/br> 所以他是不喜歡她這樣的行為嗎? 顏筱沮喪地點點頭:“我知道了?!?/br> 她答應的樣子顯得頹喪,霍澤析頓時間也覺得自己這些話太刻板,她做事之前也許根本不會想太多,沒必要較真。 想著干脆不再繼續那個問題,又問:“這里離你學校遠不遠?” 顏筱搖頭:“不遠,坐地鐵幾分鐘就到了?!?/br> “別玩太晚回去?!彼麥\聲叮囑,是一貫的霍澤析式關心語氣。 雖然只是尋常關心,但顏筱每次聽到都會覺得心頭一暖,他給她的感覺,有時候并不是悸動,而是像哥哥一樣的安全可依賴。 但是又清楚地明白,自己對他,絕不是兄長的感情。 想著,顏筱大著膽主動找話題,明知故問:“霍醫生,有沒有人說過,你聲音特別好聽?” 霍澤析像是沒料到她會突然問這種問題,遲疑一瞬又笑了:“話題轉移夠快的?!?/br> 顏筱見他眉頭舒開,自己的心情也像是撥云見日,“沒有啊,我是真的這樣覺得?!?/br> 霍澤析沒說話,走到一邊放下手里的報告冊,低頭隨意道:“聽劉榆說,你在網上挺出名的?” 首先進入顏筱大腦的問題是:“劉榆是誰?” “門外戴眼鏡的男醫生?!?/br> 顏筱哦了一聲,又心想有名氣也比不過你啊,你倒反過來一本正經問我。 但她干脆回答:“我那圈子不算大,沒什么名氣?!?/br> 霍澤析整理完報告冊,又坐下來喝咖啡,淺啜一口后微怔。 顏筱在心里偷笑,她買之前特意問過霍萍果關于她哥的口味,知道他喜歡摩卡。 本以為霍澤析會問咖啡的問題,但他還是接著上一個話題:“以后也是打算繼續跳舞?” 他的問題正常嚴肅,顏筱也一板一眼回答:“應該是,畢竟學了這么多年?!?/br> 似乎再沒有話可說,霍澤析象征性說了一句“那你加油!”,把顏筱搞得差點笑出聲。 她沒說來是到底干什么的,卻也一副沒打算走的樣子,霍澤析在電腦上看什么數據,顏筱在一邊晾著略顯尷尬,覺得要是再這么沉默下去,雖然他不問,估計也會想趕人了。 總之來看他的目的達成了,雖然沒什么實質性改變,就當第一天來試試水。顏筱從位子上站起來:“霍醫生,那我先走嘍?” 從電腦屏幕上移過視線,霍澤析頷首:“路上小心?!?/br> 本以為這次小姑娘只是碰巧路過來看看他,可接下來的幾天里,顏筱每天以一臉燦爛的微笑和手拿不同慰問品的造型在出現在他的診室門口,期間和他聊天的內容沒有任何目的性,只待半小時,又自己離開。 鑒于以上種種,霍醫生不得不產生疑慮了。 再加上每天同事之間的各種調侃和亂飛的八卦,他決定認真地質問一下顏筱。 周五是最后一天上班,顏筱今天拿來的東西是幾袋水果,這幾天的相處讓她對霍澤析變得隨意了一些,把水果放在一邊的閑置桌上:“我每天都沒有看見你吃水果,維生素會跟不上的,我媽說吃那些維生素片也比不上新鮮水果?!?/br> 他的女助理和顏筱都漸漸熟絡起來,每次顏筱帶來什么,她們都特別積極,這次也不例外,直接拿了一盒車厘子去洗手池清洗,一邊夸顏筱貼心。 霍澤析揉了揉眉心從寫字桌前站起來,沒看顏筱,轉向那兩個正嘰嘰喳喳地女助理:“別洗了,你們先出去?!?/br> 勢頭貌似有點不對,她們深知得了便宜須得賣乖的道理,又安靜下來走出去,一邊對顏筱眨眨眼睛。 室內一瞬間安靜下來,霍澤析還是沒看她,看不出神情。 顏筱把包包放下:“怎么了?” 他安靜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別總帶東西來醫院,這樣不好?!?/br> 他沒說什么不好,顏筱也能猜出來,走過去繼續清洗車厘子:“沒關系,他們都知道我不是病患家屬,也不是來送禮的……” “不是”,他輕聲打斷,“我覺得你不需要做這些事?!?/br> 顏筱清洗的動作一停,水管里的水流砸在她的手心里,順著指尖成股流下。 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了當地詢問和拒絕,顏筱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總之我自愿的,不存在什么需不需要?!?/br> “做任何事都有理由?!彼曇粲行┑统?,依舊是不溫不涼的目光,微微垂眼看她。 意思再簡單不過:你這樣做的理由是什么? 他只是尋常的語氣,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問題,顏筱卻覺得自己陷入一種逼仄的境界:理由是我喜歡你,可是現在能說嗎? 如果再這樣一秒萬年地沉默下去,顏筱絲毫不懷疑自己的臉色很快就能和手里的車厘子有一拼了。 她不敢抬眼看霍澤析,心臟像是被一只手握住,憋得難受。 沒有告白的勇氣,顏筱僵硬了一會兒,覺得這里的空氣都格外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