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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系,只有許小仙的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們會偶爾來到這里探望遠走他鄉的兒子女兒一家,但許小仙和她的父母絕不會再主動去接觸任何其他親人,也當然沒有什么親戚朋友會來許家拜訪。這套房子是完完全全的屬于許家三個人的私密空間。 白速真對這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他被許小仙安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那里現在被胡佩清堆了許多換季要曬洗的被子床罩什么的,就算不堆著這些東西,也會堆著一些衣服包包什么的——他們家幾乎沒有客人,客廳也就失去了它本來的功能性,現在這里基本上淪為了室內綠植培育基地和雜物堆積地——白速真就坐在左邊一堆床罩和舊枕頭、右邊一堆要曬的被子芯中間,好奇的四處張望著,完全無視了正對他虎視眈眈的許良善和胡佩清。 “怎么回事,說!”胡佩清把許小仙堵在廚房里。許小仙正端著泡好的茶打算出去拿給白速真,聞言先是把茶又放了下來——她怕燙,然后才開始跟神色不善的胡佩清和一臉擔心的許良善解釋起來。 “沒事兒,”她寬慰爹媽,“這人是我合作的貨運公司里的人,正好住附近,碰到了而已。他看我拎的東西多,就幫我拎回來了?!?/br> 這倒也不完全是撒謊,只是許小仙說的這件事并不是今天的事,而是她和白速真第二次見面的狀況。不過看爹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許小仙并不打算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們。 “真的假的?”胡佩清半信半疑,可還沒等到許小仙多解釋兩句,就突然聽見白速真的聲音在附近響了起來。 “需要我幫忙嗎?” 許小仙一回頭,就看見剛剛還坐在被子芯和床罩中間的白速真現在正站在廚房門口,用有些好奇又全然天真的眼神看著正在開小會的這一家三口。 門口的許良善先是嚇了一跳。他縮了縮脖子,然后猛然回頭看著這個走路沒有聲音的高個子年輕人,面露驚恐。許小仙忍著笑,越過驚恐狀的親爹朝白速真點了點頭,招呼他進來:“也行,你幫我打下手吧,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br> 許小仙這么干是有很充分的原因的。一來確實,都這個時間了,讓她做出一桌能招待客人的午飯,時間上確實有點緊;二來如果白速真不進來幫忙的話,爹媽一定會在客廳對他進行狂轟濫炸,這倆人混合雙打的能力許小仙是深有體會,還不如讓白速真在廚房里給許小仙幫忙,至少有許小仙在場的情況下,混雙夫婦還能收斂點。 綜合了各種考慮,許小仙就干脆利落的把白速真拉進了廚房。廚房并沒有太大的空間,高大的白速真一進來,留給胡佩清和許良善的活動空間就很小了。但他們又不肯就此放棄審問這個可疑又危險的年輕人的機會,又要給女兒騰出做菜的地方,這對夫婦只好挪動到了半開放式廚房的另一端,仍然兩臉不善的往這邊看過來,完全背棄了他們“良善夫婦”的名號。 白速真按照許小仙的要求把西芹和彩椒泡在水池里,然后開始清洗剛買回來的牛腩和牛蛙。許小仙正在燒開水,用另一個水池把番茄洗了洗,拿到料理臺上在番茄的外皮上劃十字刀。兩個人一個站在廚房的一端,一個站在廚房的中間,各忙各的。白速真剛剛向許小仙問明怎么給牛蛙去皮,兩人就聽到廚房的另一端傳來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小仙啊,”胡佩清終于發話了,“你還沒介紹一下你朋友呢?!?/br> ……這開場白真夠爛俗&瘆人的,一聽就是興師問罪的意思。許小仙有槽吐不出,卻看見白速真臉上露出了貨真價實的如夢初醒般的表情,然后一臉抱歉的看向許小仙的爹媽。 “真對不起,我也忘了說了,我叫白速真?!彼嶂^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以前也沒到別人家作過客,謝謝叔叔阿姨?!?/br> 這兩句話說得其實有點前言不搭后語,不過大概是白速真的表情太有說服力了(或者是他長得太帥),胡佩清居然沒有對這兩句話進行攻擊,這倒是有點出乎許小仙的意料??蓻]過多久許小仙就覺得自己顯然是判斷失誤了。胡佩清沒有當即吐槽的原因并不是她被白速真的態度或長相說服了,而是“白速真”這三個字直接讓她想起了女兒不久之前向她打聽的一件事: 他們家以前認不認識什么姓白的人。 胡佩清立刻意識到了,這個出現在他們家的年輕人就是許小仙以前對她說過的那個“有點古怪”的人,這個發現讓她馬上就皺起了眉,危機感瞬間襲來。這時候的胡佩清誤解了女兒今天的行為,她以為女兒是被這個可疑的男人纏上了,又因為無法擺脫所以才在無可奈何的狀況下把他帶回了家。這個認知讓胡佩清真正的擔憂了起來,她憂慮的把丈夫拉到了遠離廚房的臥室里,把情況和丈夫交代了一遍。 許良善也神色大變。如果真的是這么棘手的狀況,那他們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夫妻倆一瞬間同時想到了舉家離開,這件事他們在十七年前已經做過了一次,十七年間的安定生活讓他們實在痛恨這種需要一再重新來過的狀況,但如果別無他法,那也就只有再次重啟自己的人生了。 想到這里,夫妻倆又忍不住潛到廚房外面去察看女兒的狀況,生怕女兒遭到什么不測。但許小仙看上去倒是完全沒有危機感,她正一邊駕輕就熟的用紅酒腌制牛蛙,一邊用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指導著白速真如何用正確的力道拍蒜籽。英俊的年輕人看上去有些苦惱卻又十分認真,聽教聽話。光看面相的話,白速真倒是沒有任何逼迫感,也不像是會威脅到他們家的人。 胡佩清和許良善對望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在廚房里忙活的年輕男女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威脅與被威脅的關系,真要說的話,還是他們一開始的推測比較有可能。 像是什么蜜月中的小夫妻(?)之類的。這個想法又讓許良善和胡佩清出了一身冷汗。 端上桌的午飯依舊保持了許小仙一貫的高水準。她用現代科技的電熱紫砂鍋燜出了一鍋極入味的番茄燜牛腩,紅酒牛蛙在許小仙的特別腌制下也顯得風味特別。清炒豌豆苗和臘味蘆蒿都是時令蔬菜,非常爽口,香菜豆腐羹則香氣撲鼻。許家的餐桌上幾乎沒有出現過第四個人,今天這新鮮的狀況讓許良善和胡佩清有些束手束腳。許小仙一開始還在餐桌上給爹媽打眼色讓他們放心,后來見到沒什么效果,也就隨他們去了,只能自己表現得更加自然些,反正她已經想好了一大堆說辭來應對爹媽的憂心忡忡。 可惜這一大堆說辭都沒派上用場。白速真在飯后和許家人告了別,家門一關上胡佩清就把許小仙推進了房里。 “我不聽你跟我扯那些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