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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的指腹親過去。他的唇邊有一點沒有刮掉的胡渣,刺的林羨酥酥麻麻,“咱們兩個人過日子就好了,除了你別人我都煩……” 林羨沒說話,眼睛里若有似無有笑意。 林靖:“你不信?” “信也不信,”林羨搖頭,“以后的事情誰都是說不準的,咱們一輩子才過了多少點?你我相信,我不信以后的變數,” 她將手放在林靖的頭上揉了揉,在他的神色明顯冷下來以后安撫道,“如果你不負我,我自然也不負你,反之我也不強留你就是了,只要你別發什么春秋大夢,想著齊人之福云云?!?/br> 林靖雖然對于林羨的隱憂覺得不悅,但也勉強點了頭,“你只管等著看吧?!?/br> 成婚之前還是先過了年。 往年都是在清溪鎮上過年,和蕭祁文距離也遠,正月里走一趟親戚都費勁。今年剛好,都在蘭城,于是都去蕭祁文府上過年。 明華的肚皮圓鼓鼓,已經五個月,走路稍稍有一點費勁了。 不過她的心性依舊同小孩子似的,不知從哪里拿來了一些炮仗,非要拉著林羨玩。剛點了兩個就嚇得蕭祁文與林靖從屋里躥出來,兩人一手拉著一個,連連看著上下有沒有什么傷。 等弄清楚了剛才的巨響是炮仗,蕭祁文現在也依舊沒有什么對付明華的辦法,只能百般哄騙的將人拉去了房里頭休息。 林羨從小是個穩重性格,剛才卻被明華的炮仗帶起了點玩鬧性子。 年前下了一場大雪,此時蕭府的內院里積攢著不少。兩人難得有這樣在一起的閑心與安寧,一起在院子里堆雪人。 林羨堆了一個大的,笑瞇瞇的指著說,“我?!?/br> 林靖不言語,蹲下身來飛快的堆出一堆小的,也笑,“你猜這些是什么?” 林羨知道他多半有故意捉弄自己的意思,哼聲道,“反正不是你?!?/br> 院子里只有廊上亮著燈籠,服侍的下人們也極為識趣的不來打擾,兩人在雪地里笑笑鬧鬧成了一片。林羨躲來躲去還是被林靖抓個正著,口中喘著氣咬她耳朵低聲道,“這些都是咱們孩子,你認不認,認不認?” 辭舊歲迎新年,無論是蘭城里的人還是蘭城這座城市,甚至是本國所有的國民,在日出以后沒有一個不迎接了一個新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在文案和評論里請假了。 ☆、第98章 第九十八掌 雪英握住林羨的手, 察覺她指尖微涼, 以為是她緊張, 連忙安慰她,“娘子,沒什么好怕的, 走過這一遭就好了啊?!?/br> 她和唐大寶也定了婚約,比林靖他們遲,要在今年夏天, 她設身處地的想過,覺得自己那個時候一定是要緊張死的,于是角色轉變以后自然也覺得林羨會是如此。 林羨抽回自己的手,覺得雪英的反應好玩, “哪里有什么緊張的啊?!?/br> 她現在走出房間去要嫁的不是什么從沒見過面的陌生人,而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阿靖啊。 兩個人的家里都沒什么長輩,因此少了許多繁瑣復雜的禮俗走, 每個環節均是簡單cao辦便過去了。以致拜堂,過門,到現在林羨頭頂蓋頭坐在婚房里頭時,還恍惚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仿佛這不過是隨隨便便的哪一天罷了。 林靖正在外面和人喝酒,雪英此時偷偷奉他的命跑進來給林羨送吃的。頭前明華告訴林羨, 這一套婚禮流程走下來,那一天不餓死也得累死,林羨原本也是做好了忍饑挨餓的準備的, 誰知道林靖早就處處給她打點好。 兩人都算是這個時候離經叛道的人,林靖私心里才不管什么禮俗規矩什么吉利不吉利,林羨有沒有餓肚子才是他最關心的。而林羨那邊自然也不拘泥,餓了就吃,困了甚至還靠在花轎里打了個瞌睡。 弄得等雪英走了以后她偷偷將蓋頭揭下來,發現束好的頭發有些散了。 林羨干脆自己坐到鏡子面前,將頭發全都散了下來,正用梳子梳頭時,忽然聽見外面傳來腳步深,她連忙將梳子放下重新坐回床上將蓋頭蓋上。 林靖不過喝了兩杯酒,往常他的酒量好的驚人,此時卻覺得腦袋昏昏全是醉意。有他這個黑面閻羅在,原本那些蠢蠢欲動想來鬧洞房的一個個口都不敢開,老老實實的自己在前廳吃飯。就連他不過陪酒兩杯就要走,連蕭祁文也沒有說什么,反倒是替他喝了兩杯。 他將手掌按在門上,用力一推幾乎要將門推的飛出去,林靖顯然看到床上坐著的人往后一縮,而后伸手想將蓋頭掀開。 “誰啊……”林羨輕聲問,還以為是出了什么變故。 林靖熾熱的手掌一把握住林羨的手腕,聲音低啞的道,“阿羨,是我?!?/br> 林羨的動作頓住,聲音里有了笑意,“你怎么現在就回來了,前面不是要陪酒的嗎?” 林靖低聲笑,折返回去將房門關好拴上,然后大步折返回來,在橘紅的燭火下,動作輕緩的去掀林羨的蓋頭。 掀到一半時,他忽然有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惶然,好像是怕此時面前坐著的林羨不是真的,可能下一刻就會飛散似的。 林羨不知他的心緒,見他忽然停住自己的動作,道,“我剛才把頭發解了,所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蓋頭就被林靖扯開,幾乎是下一刻,林靖猛的用力將她給壓在了被褥上,不給她一點說話的機會,猛烈的親吻起她的嘴唇來。 他餓的久了,想的狠了,吃起來自然也沒有完。 只不過等到第二天,端茶送水的自然還是林靖自己。 兩人婚后搬進了林靖在蘭城購置的房產中,為的是生意之類能夠更加方便一些。 雖然說新婚燕爾總是如膠似漆,可雪英想想也覺得奇怪,這婚后一連半個月了,她連林羨的面也未曾見過,有幾次交談還是隔著房門,林羨聲音帶著沙啞,不說幾句自己就必定被林靖“請”走。 雪英聯想起林靖的性子,隱隱就有些擔憂,轉頭在去蕭府送東西的時候隱約和明華說了兩句。 明華那是什么人啊,哪里能夠不懂這中間是為了什么。不過她還是當天就讓人去請了林羨,只說自己身子要她看看。 林羨是隔天早上到的,除了將頭發梳了上去,臉蛋也紅潤了一些,其他看不出什么。明華挺著大肚子走到二門處,見林靖還拉著林羨的手低語不休,不禁說了一句,“行了,阿羨是來陪我說說話,又不是什么羊入虎口,用的著這么難舍難分么?” 林羨被明華說的臉頰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