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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站在屋里頭說著話。 “這事情前頭是因為娘子并不知曉,不然的話也不會由著郎君胡來的,郎君從前也有過些小打小鬧,但沒有這回這么出格,唉,總之,”阿茹將手上的盒子不容分說的遞到林羨的手里,“這是大娘子的一點心意,你好好收著,做藥膏的事情你還是盡力些吧?” 林羨也不接,低著頭沒說話。 阿茹以為她是賭氣,想想前后的事情覺得林羨是個乖巧孩子,做事也妥當,因而有心提點勸告兩句,“阿羨,現在你若是接了這順水人情,回去大娘子少不了還要教訓郎君一頓,往后在書院里,郎君對靖哥兒也不會有二話的,你和全家的關系也能好下去,別的地方不說,就是這清溪鎮上,全家還是很吃得開的,這事情對你只有好處不是?” 林羨這才抬起頭,慢慢的,似乎很遲疑的點了點頭,目光里有無奈也有妥協。 阿茹這才笑起來,用力的拉過林羨的手,“喏,這三十兩你拿著,藥膏的事情好好辦,以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br> 林羨點點頭,開口聲音輕緩,“謝謝阿茹jiejie,我知道了?!?/br> 阿茹嗯了一聲,見林羨這樣,心里也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個可憐的孩子,這回應該是真嚇著了。 她的話交代完也就要回去復命,是以沒多停留,與林羨告了別,轉頭自己先一步出了房門。 阿茹一出來,全睿就用希冀的目光看著她。 見她對自己點點頭,全睿的心情才放松下來,面上一下露出笑來,一邊順著自己的胸脯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外頭走。 林靖跟在他們身后,一聲不響的去把院門給關了起來。 窄巷子條條拐過,全睿忍不住問阿茹。 “這邊的事情應該好了吧,林家娘子說了其他什么沒有?”他還是不太放心。 阿茹搖搖頭,倒是想起另外一個事情要和全睿先說一聲,“郎君,依照著大娘子的指示,另外拿出來的二十兩銀子是從你下兩個月的例錢里面扣除的,后頭你難免要吃用的輕省些了?!?/br> 全睿向來大手大腳慣了的,十兩銀子一個月在京城子弟眼中興許不夠看,然而在清溪鎮上已經足夠奢侈。 他的臉色當下一垮,哭喪道,“簡直要人命了?!?/br> 隔天晚飯光景,蕭祁文從蘭城回來了。 他的面色輕松,比離開時心情看上去好很多。 吃晚飯的時候還主動與林羨提起后面的行程,“我后面還有幾天空,你想什么時候走?” “你剛來回過蘭城一趟,路途周折難免疲憊,不如休息一天再走?”林羨道,“剛好我算算怎么走路途最輕省?!?/br> 林靖在一旁聽見了他們兩個的安排,難免要問,“我能跟著去嗎?” 在他眼里蕭祁文如狼似虎,就是不像好人,哪里能放心的把林羨就這么交過去。 “你還要讀書,”林羨搖頭,抬手為林靖添了一塊子的菜,“一匹馬上帶兩個人已經差不多了,三個人不好帶了,家里還有狗有雞,得有一個人照顧著?!?/br> 等入夜,林羨在廚房里燒水,林靖就站在她邊上仔細的囑咐她。 “等明天我去城門口問問租一輛馬車多少錢,咱們家里現在有馬,租個架子想來是不貴的,不然在馬上實在太過顛簸,”他想了想,繼續道,“在外面的時候萬事都要小心,跟他跟的緊一點,可別和旁人多說話?!?/br> 雖然林靖知道有蕭祁文在,林羨給人拐去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但是心里的隱憂不說出來還是難受的緊。 不過講來講去,對于林羨要和蕭祁文單獨出去這件事情,林靖很別扭,是一股不知怎么描述的別扭。 他雖然還不太知道其他的情感,可是心底里頭的獨占欲卻日漸冒出了頭。特別是在和林羨長久以來互相依持中,他更有些理所當然的覺得林羨合該與他一個人親昵一個人好。 “我知道的呀,”林羨忍俊不禁,她往灶膛里又添了兩根柴火,然后起身掀開鍋蓋看了看,“出去我鐵定是會小心的,我還擔心你在家里一個人會不好過呢?!?/br> 知道林羨這是關心自己,林靖心里高興,他從一邊將洗腳盆端過來,熟門熟路的拿起勺子開始從鍋里勺水,“嗯,反正我們兩個都要小心點?!?/br> 他勺好了水,端起來要往外走,“我送去給他洗腳?!?/br> “哎,我去就好了,”林羨追上去,她知道林靖與蕭祁文不對付,卻不想林靖側身一躲。 執意要去,“阿羨無需做這樣的粗使事情?!?/br> 他抿著唇,神色認真的很。 林靖一向是毫不掩飾對待林羨好的。 林羨于是停下腳步,心里覺得暖融融,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全睿已經兩天沒有來書院了,弄得書院上下那些有些年長的少年學生都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將時間線索串聯起來,起先是全睿和林靖在書店里起了沖突,而后就傳出全睿不讓林靖來讀書的事情,可隔天書院的老先生又親自去請了林靖,再轉眼,竟是林靖照常讀書,全睿一聲不響的沒來了? 誰都知道林家是孤苦兩姐弟,卻不知道這一回怎么全睿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吃了虧。 等到第三天,全睿終于來了。 一來面色倒看不出什么,只不開口說話,到他面前湊聲的多半討了沒趣。 鄭郁文在一邊思來想去,終于還是坐不住,想要上前試探全睿的心思,卻不料還沒等開口,全睿一見他就主動說話了,“你給我走開些,晦氣的很,若不是你,我也沒這一頓!” 鄭郁文自詡才子,平日里全睿雖然對他不是多親和,但好歹還留有幾分尊重,此時的一串話卻是說的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雙腮頓時漲紅成了紅霞,要多狼狽難堪就有多狼狽難堪。 “睿郎……”他忍著周圍人哄笑帶來的屈辱,上前抬了抬手問,“不知我有哪處做的不好?” 全睿本來不想理他,但給他弄得煩了,再想起阿茹和全家大娘子說話時自己聽見的那些事情,更就看不上鄭家人,“你哪兒處做的好了?” 他鄙夷的看著鄭郁文,惡聲惡氣的正要往下說完,忽然又想起大娘子囑咐他在外頭不好胡說八道,以及林羨現在和鄭郁文到底沒有關系,再提起反而對林羨不好,這才堪堪收了聲,最后嫌惡的擺了擺衣袖,趕蒼蠅似的,“走開,走開?!?/br> 鄭郁文這般討了個沒趣,幾乎羞憤欲死,轉身踉踉蹌蹌的走了。 又說林羨與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