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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如今謝蕖懷有身孕,前車之鑒,王夫人哪許王環接近? 她轉身行入室內,又朝小丫頭道: “我這會子祈福,你可別擾我。同姊妹們玩去吧!” 小丫頭一笑,行過禮便跑開了。 這位王小娘子性情和順,也沒甚么架子,伺候起來倒也輕松。 自被貶黃州,王府的下人們也四散而去。如今的丫頭多是新買的,又哪里知曉王環的舊事? 王環行進堂中,四下暗壓壓的。 冬日便是如此。屋外明亮耀眼,屋中卻越發晦暗。 她心中晃神,捻起一柱清香,指甲不自覺地掐緊。 忽而, 只見線香斷裂,頹然落在案頭。 不知何時,她掐斷了香,指甲也陷入rou里。 王環猛地一個寒顫,粗喘了兩口氣。 回府本就不易。 她廢了多少心思,才換取一個回府的機會。 眼下謝蕖一朝有孕,她的心思,卻都白費了。 王夫人才不管王環是真心悔過,或是做個樣子! 但凡有絲毫危及孫兒的可能,她必不會容王環在此。 王環一瞬揪緊了心。 是自己的運數盡了么? 怎生這樣巧?自己前夜剛回來,謝蕖后夜便有孕了? 連帶著她meimei謝七娘也得了個護身符! 王環深蹙著眉,只望著斷香發愣。 ………………………………………… 自謝蕖有孕,七娘便時時陪著。 一來,jiejie此時最需娘家人陪;二來,亦是防著王環接近。 王夫人雖已發了話,但也保不齊王環見縫插針。 見七娘這等緊張模樣,謝蕖兀自發笑。 她只道: “你這會子不怕了?跟個武將似的守著我!” 七娘卻一臉正色: “jiejie怎生說話呢?這可不是好玩的!” 謝蕖輕笑: “如今母親防著她,又能鬧出些什么?” “話雖如此,總是以防萬一的好!”七娘道。 她瞧了謝蕖幾眼,行至近處,又道: “這幾日姐夫為著jiejie,都不去上朝了?!?/br> 提起王紹言,謝蕖便滿心的生氣。 她一聲冷哼,只道: “你少跟我提他!” 七娘知她還在同王紹言鬧脾氣,遂勸道: “當日你們爭吵,不過是為著我。其實,日子是你們自己的,jiejie何必為我如此?” “況且,”七娘又道,“姐夫明面上雖不管我,可紹玉說,宴席罷了才見著,姐夫也著人盯著王環呢!” 謝蕖撇撇嘴: “他不過是為著他母親的壽宴!” “他是為著jiejie??!”七娘道,“我與jiejie最親近,王環若害我,jiejie焉能置身事外?” 謝蕖一愣,轉而又白了七娘一眼。 這些事,謝蕖也知道。 只是,脾氣一旦發了,若非晾著王紹言幾日,總降不下來。 正說話間,只見王紹言大步進來。 他意氣風發,滿臉喜慶,與有媃娘時無二。 “蕖娘,我才從御醫那處來?!彼?,“他又開了副安胎藥,回頭我煎了喂你!” “嗯?!敝x蕖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 她拿余光偷掃了眼王紹言,雙手撫上自己的肚子。 只見謝蕖輕輕勾了勾嘴角。 這個孩子,真是及時雨??! ********分割線********* 第二章稍后發~最近各種忙,發文時間比較不固定,我爭取周末調整回來~~~么么噠~~~ ☆、第一百零八章 散余霞8 揚州已入冬,前幾日還少有見雪,不想一夜北風緊,寒氣直直逼上來。 晨起之時,七娘添了件厚襖。丫頭又將銀碳添過一回。 自謝蕖有孕,下人們自知眉眼高低,連帶著七娘的日子也更好過些。 加之那回紹玉發火,殺雞儆猴,誰還敢不上心? 一小丫頭呵著氣,正打了簾子進來,一面笑道: “謝小娘子,大冷的天,今日還去你jiejie那處么?” 七娘看了眼飄飛大學: “自然去的?!?/br> 說罷,七娘遂喚人取了斗篷與手爐來。 正穿著,小丫頭又想起一事: “對了,夜里三郎君來過,留下一封信。我見小娘子睡了,沒好喚你?!?/br> 七娘一怔,正打結的手停在半空。 只見她一把抓過斗篷,往榻上一拋,便直撲書案而去。 書信果然在此。 釀哥哥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 七娘一刻也不愿等,早忘了丫頭們還等著,只兀自看信。 得趣之處,還笑出了聲。 丫頭們面面相覷,只好由她。 也不知是誰的書信,每每送來,小娘子便廢寢忘食的。 她們雖是不解,卻也慣了。 七娘看得入神,信上除了報平安,還解答了七娘此前問的注解。 陳釀有時興起,還就那些注解論上一論。 還有史雄夫婦,亦是心中常有提及。他們練兵之法多有不同,時常拌嘴,只看得七娘嘖嘖發笑。 忽覺一陣寒氣。 七娘猛地一縮,抬頭看去,原是窗戶不曾關嚴實。 丫頭一驚,忙去掩上。 七娘笑了笑: “三郎也不在,何必這般誠惶誠恐的?一個窗縫而已?!?/br> 丫頭亦尷尬笑笑: “小娘子說笑了!” 七娘搖搖頭。 到底是王府的丫頭,怕紹玉跟怕鬼似的! 她又抬頭望向窗外。 大雪紛飛,白茫茫的一片。 這樣冷的天,也不知戰地是否有暖爐,是否有口熱茶吃。 七娘忽想起,從前在汴京之時,見過朱二表姐給戰士們做寒衣。 那時又哪里知曉,戰爭,是轉瞬即至的! 她遂問: “對了,你們會搗寒衣么?” 丫頭們一愣,怎的忽然問起這個。 一丫頭方道: “從前在家時做過,后來父兄皆死于戰場,我來府上做工,那東西也就不做了?!?/br> 七娘聞言,不免一陣唏噓。 原來,王府之中,也俱是可憐之人。 起獨傷心是七娘呢? 七娘默了半晌,忽起身行禮,道: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多謝你的父兄,保得一方平安?!?/br> 那丫頭受寵若驚,忙蹲得更低: “小娘子這是作甚?不敢當,不敢當??!” 一旁又有丫頭去扶七娘: “小娘子切莫如此。若被三郎君見著,又該罵咱們了!” 七娘一時興起,倒忘了她們的為難之處。 她方起身落座,又道: “不知,你可否教我?” 丫頭又是一驚: “我的小娘子,你學這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