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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紹玉又退后一步,早知她不安好心。 他遂道: “你先說何事!” 七娘緊跟著逼上去,向前探身,笑道: “小事,小事!” 紹玉哪敢信她?每每她說小事,便必會闖禍!況且,她才從山賊那里虎口求生,這會子又折騰什么? 看他神情猶疑,七娘猛背轉過身,佯裝生氣。 “那算了!”她說罷便要走。 紹玉忽而心下一慌,忙伸手拉住她。 “你說!”他有些無奈。 七娘唇角勾起一抹淺笑,jian計得逞,洋洋得意! 她一瞬轉回身子,定睛看著紹玉: “我要去太學!”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春光好3 紹玉一瞬瞪大了眼,驚得直往后退。 七娘噘嘴哼了一聲,負手向前傾身,像極了陳釀。 她正色,一字一字道: “我,要,去,太,學!” 紹玉想也未想,忙避開她,轉身便往回走。。七娘只亦步亦趨,緊緊跟在后面。 他被七娘纏得頭疼,越行越快,只道: “你要去太學?也太看得起我王三郎了!我哪有那個本事?” 七娘小足難行,已然有些跟不上他。她忽頓住腳步,一聲“哎喲”,倒不走了。 紹玉聞聲回頭,只見她扶著腿,像是崴了腳的模樣。他忙趨步上前,一臉焦急地上下打量。 七娘冷哼一聲,仰頭道: “你走??!別管我!腿斷了我自己回去,左右你也不幫!” “怎么又是腿!”紹玉無奈又焦慮地撓頭,“可疼么?” 他忙蹲下身去,回頭道: “快上來,我背你上藥去!” 七娘不動聲色,依舊仰著頭不看他,嘴倒越撅越高。 紹玉無法,只搖了搖頭,道: “罷了!我幫你就是,快上來!” 七娘這才偷偷瞧他,見他真心應答,忽大笑起來。 她奔至他面前,提著羅裙轉了一圈,一手拍他的肩,憋笑道: “起來吧!中計了吧?” 紹玉愣愣地看著她,一時不知該她什么好。他吐了口氣,若總是這般沒輕重地玩笑,遲早被她嚇死! 他立起身子,難得一臉嚴肅: “是!你聰明,我蠢!” 說罷,只見他冷眼冷面,負手而去。這回行步雖緩,卻是真不理七娘了。 七娘低頭咬著唇,見他生氣,也知自己過分了些。 她跟在他身后,試探道: “三郎?” 初時,紹玉還強忍著不理她。奈何七娘軟磨硬泡的功夫著實厲害,幾次三番后,他總算是招架不住了。 “好了!”他故作不耐煩,“我沒生你氣!” 見她松口,七娘又嬌縱起來: “那你不理我!” 紹玉嘆了口氣,只無奈地看著她: “太學重地,本就禁女子出入,你如何能去?” 七娘撇撇嘴,她哪里知道呢?不過是聽了何小娘子的話,遂忽生奇思,這才讓紹玉幫著想法子。 她倒不灰心,道: “辦法皆是人想的,我又不急,總能有機會?!?/br> 紹玉又一番嘆息。本當她會說會笑,已不再想那些事,誰知竟還是為著陳釀! 他拿她沒辦法,只道: “容我想想吧!” 這便算是應下了。七娘心中高興,一時來了興致,忙拉著紹玉去賞海棠。 此處海棠綿延數里,或是艷紅,或是粉白,自是淡妝濃抹總相宜。 初來時的愁緒,一掃而空。七娘只穿行在花樹間,時而嗅一嗅,時而折一枝把玩。衣裙秀雅,姿態翩然,總是人比花嬌。 自回謝府,七娘便冥思苦想,盤算著如何才能去太學。有時焦急些,想尋五郎商量,卻又怕他說與父母知曉。 況且這些日子,何斕總是邀他踏春賞花,或是品茗雅集。他忙得不亦樂乎,哪顧得七娘? 他兄妹二人,各懷心事,卻不曾察覺,謝府已悄然起了變化。 自七娘與陳釀獲救歸來,朱夫人便成日過得提心吊膽。 此事本是極精妙的安排,山賊謀財,謝府仗義相救。便是陳釀錯過春闈,也不會與她有甚關聯。世人只會贊謝府惜才。 誰知,那么些巧事湊在一處,謝詵必已知曉真相。 這也罷了,那日聽老夫人言語,多有怨懟,也不知她心中如何打算。 那日,朱夫人正獨自用飯,卻見謝詵來了。 她心中打鼓,忙起身相迎: “老爺怎的這時候來?” 謝詵一面去了外衣,一面道: “怎么,怕我來?” 朱夫人自知理虧,不愿言語,只替他接過外衣。 這些日子,謝詵常往陳姨娘那處去,朱夫人心中自然有些怨氣。陳姨娘亦是誠惶誠恐,只不時地勸著謝詵走。 朱夫人將外衣遞與下人,拿余光看了看謝詵。 她猶疑一番,終是問了: “老爺從何處來?” 謝詵看她一眼,只道: “你說呢?捅了這么大的簍子!那是人家侄兒寒窗十年的功名!商賈之家,就指著這個翻身,可不該安慰人家幾日?” 他所言在理,朱夫人也辯不得什么。左右,此事總是她做的。 謝詵只覺無奈: “行事之前,你便不能同為夫商量一二么?” 朱夫人亦有些不服: “你已認定的女婿,又商量什么?” 謝詵擺擺手,有些急躁: “道理已同你說過,咱們府上樹大招風,本就是一人之下,再不可更上一層了!” 朱夫人鮮少見他這副模樣。她心中也聰明,一番審度,只擔憂道: “可是朝堂上起了變數?” “那倒沒有?!敝x詵道,“只是,凡事謹慎些好?!?/br> 其實此事之中,謝詵亦失算了。陳釀的拒婚,本就是意料之外。即使朱夫人不出手,他的如意算盤亦是打不響的。 “送了陳釀去太學,是老爺的意思?”朱夫人問,只怕是陳姨娘央求。 謝詵自是點頭。 朱夫人蹙著眉,一臉不解。陳釀既已拒婚,又何須如此待他?棄子而已! 謝詵見她模樣,心中有些窩火,卻不好發作。到底是陪他多年的結發妻,該有的體面,也總是要的。 他只無奈道: “那是人家的大好前程!我于心有愧??!” 此話既出,朱夫人遂再不好說什么。 于她,陳釀的前程,不過是謝府飛黃騰達的棋子;而于陳釀,十年寒窗的心血,竟被人這般踐踏算計,到底意意難平! “只是,”朱夫人試探道,“母親那里……” 說起老夫人,謝詵更是有氣。 他只道: “母親何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