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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意。我且去會會那韓燁,若他配不上我,我就不讓娘親把我嫁給他?!?/br> “這……這怎么行?一來,沒有車轎,二來,你可識得去英國公府的路?”宋如錦被華平縣主雷厲風行的做派嚇得有點懵,“再說,英國公府又不曾給你遞帖子,你就算到了人家府門口,也進不去啊?!?/br> 華平縣主忍不住笑了,“你可知英國公府在哪兒?就在我家隔壁!過一條巷子便是!走幾步路就到了,那需要什么車轎?至于怎么進去……”華平縣主沖她眨了眨眼,“你別擔心,山人自有妙計?!?/br> 宋如錦已有六七分意動,但還是有點擔心,“若遇上了歹人……” “盛京城,天子腳下,哪有什么歹徒?”華平縣主一勸再勸,“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就叫上我哥一起,他身手可好了,以一當十不在話下?!?/br> 宋如錦終于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華平縣主只道要和宋如錦一道去書房賞畫,從從容容地暫別了眾人。緊接著,二人火速和徐牧之會合,引開守在角門的侍從,飛快地溜了出去。 離開王府,走到寬闊的大街上,三人忍不住相視一笑,像干壞事得逞了一般。尤其是宋如錦,這還是她第一次離了家人侍女,獨自走在外面,只覺得風和日暖,連空氣都是快活的。 華平縣主走在前頭,宋如錦和徐牧之跟在后面。盛夏的陽光灼目,宋如錦被刺得睜不開眼,徐牧之見了,便伸手放在她額前,替她擋住了熱烈的陽光,“這會兒日頭正毒,可別曬傷了meimei?!?/br> 待三人行至一面圍墻旁,華平縣主停住了腳步,從袖中掏出一副繩索,輕車熟路地把連著麻繩的鉤子甩上圍墻。 宋如錦目瞪口呆,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就是你說的妙計?” 系統嘖嘖感慨:“這位縣主果然是將門虎女啊?!?/br> 華平縣主面不改色,“對啊。小時候娘把我反鎖在樓上,罰我閉門思過,我若想逃出去玩,就是這么干的?!?/br> 她用力扯了扯麻繩,確定結實穩固之后,就開始摩拳擦掌地往上爬,“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br> 宋如錦仰著頭張著嘴怔了好一會兒,問道:“你便是進去了,能知道韓二爺在哪兒嗎?” “咱們這樣的人家,正堂書房后宅的位置不都差不多嘛?!比A平縣主跨到了圍墻上頭,正打算翻過去,里頭忽地傳來一聲大喝:“誰在那邊!” 華平縣主倒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見有人過來,連忙回轉,順著繩子滑了下來。 “走走走,快走?!彼s忙收拾好繩索,匆匆抱著跑了。這會兒她倒想起自己是靖西王府的姑娘了,顧及身份,跑得飛快,唯恐被人抓了現行。 徐牧之和宋如錦連忙追上。徐牧之還好,手長腳長,跑起來毫不費勁。宋如錦卻一向身嬌體弱,沒跑幾步便累得喘不上氣。 “錦meimei,你慢些走,不著急?!毙炷林O聛淼人?,見她一直不跟上來,又主動走了回去,伸出手,“meimei,我牽著你走吧?!?/br> 天氣很熱,宋如錦覺得自己一身是汗,鏤金刻絲的紗裙緊緊地貼在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她口干舌燥地嘟囔道:“我想喝水?!?/br> 徐牧之連忙道:“好,我們現在就回去?!碧ь^一看,瞧見圍墻里面有一棵結滿了桑葚的桑樹,便伸手摘了幾個下來,用衣袖擦了擦,遞給宋如錦,“meimei先吃點這個,好歹解解渴?!?/br> 宋如錦一口一個吃了下去,滿足地擦了擦嘴,“很甜,好吃?!?/br> 徐牧之見狀,又摘了好幾個桑葚。他摘多少,宋如錦就吃多少,來者不拒。 這時,華平縣主見沒人追,也折了回來,見徐牧之忙著摘桑葚,就一道跟著幫忙。她沒有徐牧之高,踮腳伸手也夠不著桑葚,便把抱在懷里的繩索扔上去,勾住桑葚樹的樹枝,稍微用了點力氣把樹枝往下扯了一點,“哥,你快摘?!?/br> 滿樹的枝葉顫顫巍巍,桑葚果子也跟著搖搖晃晃,徐牧之一個接一個摘下來遞給宋如錦。 三個人就像流水作業線一樣,華平縣主負責勾樹枝,徐牧之負責摘桑葚,宋如錦負責……吃。 可嘆沒過多久,圍墻內又傳來一聲大喝:“誰在外面?” 三人這才想起,這堵圍墻是英國公府的圍墻,這棵桑樹是英國公府的桑樹。 三人沉默半晌,再度撒腿而跑。 倒也沒有人追過來。 宋如錦扶著膝蓋氣喘吁吁,徐牧之和華平縣主也跑得滿頭是汗。少年少女彼此對視一眼,紛紛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 赤日炎炎,映在三人尚算稚嫩的臉龐上。宋如錦頭上戴的紅寶石花釵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仿如他們此刻耀眼絢爛的年華。 作者有話要說: 圓子:情人節就讓牧之和錦錦甜一甜,也不知道小天使們有沒有被甜到orz 徐牧之:(滿足)我覺得挺甜的。 宋如錦:嗯,桑葚挺甜的! 圓子:如果小天使們覺得不夠甜,我爭取下次寫得甜一點。 徐牧之:好呀好呀。(癡漢笑) 圓子:祝各位小天使情人節快樂!希望大家都能找到可以相攜一生的人,甜甜蜜蜜一輩子~ 第17章 循循善誘 他們也知道分寸,沒有在外逗留多久。直到回了王府,三人每每對上眼神,還是會情不自禁地發笑。 謝昱卿正和安陽伯次女下棋,抬頭望了他們一眼,淡淡問道:“你們看了誰的畫作?竟這般開懷?!?/br> “張秀景的?!比A平縣主信口胡謅,“花鳥蟲魚皆栩栩如生,意趣十足?!?/br> 宋如錦見她說的跟真的一樣,又憋不住笑了。 徐牧之便立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唇角微微翹起,眉眼彎彎。 謝昱卿心知華平縣主沒說實話,但也沒再追問。只是她手中的棋子舉了很久才落下。 她忽地憶起了一段往事。 六七年前,她八|九歲的時候,家里請客吃酒,來了許多親戚。席間,一位世伯父說了件趣事,她嘴里咬著糕點,被逗得前仰后合。母親便訓斥她:“昱卿,你是大家閨秀,食不應言,笑不露齒?!?/br> 母親是本朝的壽陽長公主,向來是以皇族的禮儀規矩教導她的。 雖說在場都是親戚,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斥責,謝昱卿還是有些難堪的。她垂下頭,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當時的徐牧之尚是京中有名的頑劣世子,聽壽陽長公主這般說,便侃侃而談:“舅母此言差矣。殊不知花開百樣,人各不同。若世間閨秀都謹守閨訓、恪盡禮數,那豈不都成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了?有道是天然去雕飾,倒不如放任自流,靈動而不拘禮才好?!?/br> 但很快他就被靖西王妃罵了一頓,“舅母是長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