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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耀,而充滿七彩陽光?!?/br> ——來自夏若的朋友圈。 夏日將至的清涼隨著輕盈的夜風,灑落櫻花樹上,樹葉搖曳的簌簌音響,宛如一支悲傷的樂曲,在黑夜里流淌。 彎月已升至當頭,像一把鐮刀割裂空氣,撕開蒼茫星空,投下慘白的月影。 凌昭陽拎著一壺茶,走到櫻花樹下,伸出手,宛如撫摸心上人般,竭盡溫柔地撫摸著樹干的紋路。這凹凸不平的紋路,豈非也像他的人生一樣,才剛恣意妄為到了頂點,又從云端摔落泥里,再在坎坷不平的沼澤里艱難爬行。 他擰開茶壺,將茶倒入樹下,淋濕干涸的樹根。 “媽,我來看你了,這是你生前最愛喝的茉莉花茶,我給你準備了一大壺,喜歡就多喝點吧,下一次來看你,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了?!睗M滿一壺倒下,化開的水漬像心口積郁的悲傷,無邊無際地蔓延開去,滲透進盤根錯節的樹根里。 他收好空壺,坐在樹邊,手搭在彎曲的膝上,遙望漫漫星空,每一粒星都慘淡得發白,像極了死亡的顏色。他眉目里帶著化不開的憂傷,頭靠在樹干上,不知所云地自言自語:“我要出國了,我是膽小鬼,你過世后,我總想逃避現實,逃離這cao蛋的世界,所以籌備了三年后,我選擇了出國這條路,打算出去就不回來了,可是現在我又舍不得離開了?!?/br> “我愛上了一個人,她是我遇到過最善良的人,在我打針的時候,她像你一樣,給了我一顆奶糖,我當時,真以為看到了你。還有……”他念叨著夏若的好,向母親介紹著自己的媳婦,碎碎念著,好像總有說不完的話,他卻越說聲音越低弱,到后面幾乎輕不可聞,只余下近似哽咽的抽氣聲,在風中細碎飄蕩。 他的頭低進了膝彎,他的臉埋入了掌心,他一字一句地說著,念著,像一首單曲循環的悲歌,讓悲傷毫無止盡。 “我的生日快到了,你還記得你每年都會給我買生日蛋糕嗎?以前我不懂,總是浪費,可是我現在懂了,你還能不能,再送我一次生日蛋糕……哪怕只有一次也好?!?/br> “你走了,還有誰給我過生日,誰陪我吃蛋糕?!?/br> “媽,我……想你了?!?/br> 一句話,道盡了脆弱的心傷。 一個從來都是嬉皮笑臉的大男孩,就這么在靜謐的深夜,對著一樹的枝葉,無聲淚流。 他卻不知,在不遠處,一個女孩悄悄地注視著他。 他在這頭,看了一夜的樹。她在那頭,望了一夜的他。 第37章 凌昭陽準備動身出國了,夏若為此提出要請他吃餞別飯。 凌昭陽甩甩手,忒闊氣地道:“請什么請,你有我有錢嗎?不準反駁,這餐我請,絕對請你們吃最好吃最值錢的飯菜?!?/br> 于是,凌昭陽拎了一大袋的食材上門來了。 “你這是干嘛?”夏若都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了,凌昭陽這是又搞的哪一出。 凌昭陽將食材拎進廚房,嘟嘟囔囔地抱怨廚房太?。骸皝?,幫我把食材撿出來,今天讓凌大帥給你露一手?!?/br> “你做飯?”夏若不敢相信。 “吶,我問你,世上最好吃最有價值的飯菜是什么?” 夏若橫了他一眼:“你該不會說是你做的飯菜吧?” “是不是傻?最好吃最有價值的當然是家里做的飯菜?!焙喓唵螁蔚囊痪湓?,沒有過多的詞藻修飾,就這么將“家”這個簡單又復雜的情感集合體,修飾得真誠又動人。 夏若笑著抱起食材,拿出砧板和菜刀,放到凌昭陽面前:“說吧,你會做什么?” “這么小瞧我?”凌昭陽看出她眼里的鄙視,“我可是得了我媽的真傳,樣樣精通?!?/br> “那行,”夏若把手洗干凈,“你負責動手,我負責動眼?!?/br> “動眼干嘛?” 夏若環胸靠在墻邊:“動眼看你做?!?/br> “……” 夏若真的對凌昭陽的勤勞“冷眼旁觀”,還附帶指指點點技能,將“頤指氣使”的本質發揮到了極點。 “你的刀法不對,這樣會切到手的,拿來,要這樣切?!?/br> “我對你所說的樣樣精通,持懷疑態度?!?/br> “哎不對不對,要先放生粉腌一下rou,不然rou會老?!?/br> 到后來,發展走向就越來越奇怪了。 “哇,你看你切的菜,一坨大一坨小,長得跟你一樣丑?!?/br> “不是吧,這茄子切得那么碎,能吃么?” 行了,一眨眼就變成夏若切菜切rou,凌昭陽吹口哨旁觀了。 夏若頂著一頭爆起的青筋,切完最后一塊rou,忙碌的菜刀剛歇口氣,她就被凌昭陽一屁股拱到了邊邊去。 凌昭陽接過菜刀,就著砧板和清水洗了干凈,順手抓過夏若的手,淋到清水上,像個一口黃牙的大老爺猥.瑣地摸了摸:“哎喲,這豬蹄手感不錯啊?!?/br> 氣得夏若抄起洗干凈的菜刀:“喲呵,這咸豬手不錯,砍下來今晚加菜?!?/br> “喂喂喂,你來真的?我告你謀殺親夫是犯法的?!?/br> “我還是單身?!毕娜衾碇睔鈮?,“而且我砍的是豬,犯什么法了?” “嘖嘖嘖,真是夠黑心的,要不是看在你的豬手被辣椒、姜泡過,紅得像紅燒豬手,你以為我會理你?”凌昭陽嫌棄地丟開夏若的手,“去去去,一邊去,不想跟你說話?!?/br> 夏若一愣,剛才她確實切了不少的姜和紅辣椒,以致手上還殘留著火辣的刺痛感。 “對不起啊,”夏若為自己誤解凌昭陽的意思感到愧疚,乖乖地伸出雙手,遞到凌昭陽面前,“呶,紅燒豬手在此,任你處置?!?/br> 凌昭陽笑開了懷,打開水龍頭,抓過她的手,就著清水沖洗起來:“這次可不是我亂說的,你自己承認的?!?/br> “是是是?!毕娜魶]好氣地服軟。她也不是固執又不講道理的人,再怎么說凌昭陽都是男人,為了顧及人家面子,這臺階還是得拉下面子,給人家放一放。 “不過呢,剛才你的一席話深深傷痛了我的心,”凌昭陽捂胸口作痛苦狀,“你說,怎么補償我?” “你想怎么補償咯?” “讓我想想,嗯,”凌昭陽扯過紙巾,捧著夏若漂亮的手,仿佛捧著最愛的花兒,將紙巾細心地穿入每一根手指間的縫隙中,溫柔地擦去水漬,明明嘴上總掛著忒不正經的話,照顧人的時候卻正經得一絲不茍,“就罰你洗果喂我吃好了?!?/br> 夏若莞爾一笑:“好?!?/br> 一顆果rou飽滿的圣女果被捻在指尖,清水沿著渾圓的果體滑落,眼看就要濕了方才細心打理過的杰作,凌昭陽迫不及待地彎下頭,就著夏若捻果的手,叼住了這顆果。他的唇柔軟得不像話,像是刻意在她指尖留下躁動的痕跡,叼果的瞬間,唇也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