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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剛要轉身離開,姚雪英戀戀不舍地拉住他:“女婿,你要去哪???” “我回……”“家”字差點露餡地出口,回什么家,夫妻倆應該同住才是,“我回去車上拿點東西,馬上就回?!绷枵殃柮o夏若使眼色,讓她早點把姚雪英哄睡著了,只要一覺醒來,她今天的記憶就會清空。 夏若扶著姚雪英到洗手間去:“媽,你快洗澡休息吧,今天玩了一天也累了?!?/br> “我知道我知道,女婿這么晚了還回去拿什么,明天再拿,你抱著我爬了六樓,該好好歇歇了。明天你們還要上班呢,趕緊歇著吧?!闭f完,姚雪英把門鎖上了,“我們這地小,你就將就著住吧,別折騰了,快,你先去洗洗,滿頭大汗,要是不快點洗澡,容易感冒。若若,你快拿套衣服給他,讓他換洗?!?/br> 凌昭陽愕然地張張嘴,夏若苦惱得跟吞了一口黃連似的。 夏若一直騙姚雪英說,老公家離單位近,她中午跟他住,晚上為了方便照料,才回家里住,實際上她中午就在公司休息。但為了不露陷,她在家里也準備了兩套男裝睡衣和衣物鞋子,用于第二天騙她媽說昨晚她老公來過。 眼看姚雪英堅持不下,非說要把先洗澡的機會讓給大汗淋漓的凌昭陽,夏若跟凌昭陽對視一眼,硬著頭皮給了他一套睡衣。 睡衣本來就是按照臆想的老公身高買的,版型與凌昭陽正合適,只是款式已過時了幾年,加上一直放在柜子里,顯得舊了些。 “去吧?!毕娜粢运蛪咽可蠎饒龅谋砬?,拍了拍凌昭陽的肩頭,“一路好走?!?/br> “喂,說得好像我要死一樣,不就洗個澡么,至于么?” 三分鐘后,洗手間響起鴨子般慘叫。 “水這么燙,要殺豬?。。?!” 女性體溫比男性高,同樣的水溫女性會感覺更涼一些,因此對她們來說正好的水溫,對于男性的凌昭陽來說,會跟剝了層皮一樣…… 凌昭陽親身體會到,什么鴛鴦浴都是假的,那樣要么男的被燙死,要么是女的被凍死。 他剛出來,夏若就被姚雪英拱進去洗手間了,美其名曰女兒照顧老媽也累了,要早點洗澡休息,于是二十分鐘后,這對小夫妻一起被姚雪英推進了夏若的房間里,大眼瞪小眼。 凌昭陽擦擦頭發,給夏若遞了個眼神,示意讓她偵查老媽的行動,一旦姚雪英進了洗手間,關上門,他立馬化身飛鏢,飛進車里。 夏若收到組織命令,躡手躡腳走向房門,一擰。 “媽,開門啊,你怎么把門反鎖啦!” 凌昭陽也撲上來哀嚎:“媽救命啊,行行好,放我出去,我不要跟這頭母老虎過夜啊,嗷!你看她踩我啊,她好兇,你不要拋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我啊,我會被饑渴的母老虎吃光抹凈的啊,嗷嚶嚶嚶!” “年輕人啊,別太勞累,好好休息吧?!?/br> 只聽姚雪英和善地呵呵一笑,然后,外面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門堅固如亙古不倒的城墻,任他們推拉撞撬,依然堅強挺立。 凌昭陽氣喘吁吁地放棄,再撞下去,只怕塌的不是門,而是整棟搖搖欲墜的樓了。 “行了,放棄吧,”凌昭陽雙手投降,“你媽明天幾點起來?” “六點,她起得早,會自己在家里走路?!?/br> “那還好?!绷枵殃栯p手叉腰,環顧四周,忍不住指指點點,“我說你這女孩子家家,怎么房間這么亂?” 夏若翻個白眼:“自從做了董秘,你見我有多少時間?回來得晚,還得照顧我媽,每周也就周末整理一下,但有時候太累,又不想做,久而久之就成這樣了?!?/br> “嘖嘖,我看你以后得請個家政才行?!?/br> “謝謝啊,我窮逼一個?!毕娜舭逊块g整理了一下,在地上鋪了一層涼席,拿出一床被子,往席上一丟,自己就躺了上去,“看在你今天那么優秀的面子上,床賞你了。晚安?!?/br> “喂喂喂,我有說我要睡床嗎?”凌昭陽跳到涼席上,雙手叉腰,蠻橫無理地指著床,“這是我的地盤,閑雜人等滾上.床去?!?/br> “干嘛,你還想感冒啊,我這是好心讓給你,喂,快起來!”夏若雙手使力拉拽這在涼席上橫尸的王八。 “喂,你干嘛,非禮啊,非禮啊,知不知道非禮良家婦男是要負責的,嗷,你又掐我,完了,”凌昭陽夸張地撩開睡衣,看自己腰上的rou,大驚小怪,“看到沒有,我的腹肌被你掐紅了,明天被人看到,肯定說你太狂野,吻痕都印到腹肌上了,嗷,你再掐我,你明天就說不清了?!?/br> “不掐你了,”夏若拍開凌昭陽擋腰的手,雙拳一揮,“我捶死你!” 凌昭陽雙手一抓,包住了夏若的拳頭,拳頭不大不小,剛剛好能納入他的掌心,包得嚴嚴實實,毫無縫隙,連一絲風都穿不透。體溫從肌膚相接之處向對方過渡,貼著皮膚,與血液奔騰起來,變得灼熱和guntang。 因為揮拳姿勢的關系,夏若像一匹彪悍的野馬騎在凌昭陽身上,距離臍下危險地帶只有幾厘米,少女沐浴后的芳香在鼻尖繚繞,美麗的臉龐就這么近距離地呈現,試問哪個熱血青年能按捺得住飆升的腎上腺素,做一回坐懷不亂的君子? 凌昭陽的呼吸亂了節奏,他胸口劇烈起伏幾下,按捺住躁動不安的心臟,一翻身,將夏若壓在身下,閉著眼睛就是好一陣數落:“我跟你講,女孩子家不要動不動就騎男人身上,會出事的知不知道?” “你閉著眼睛干嘛?”夏若推開他,他睜開了眼,恰好與坐起來的夏若四目相對。 凌昭陽感覺自己仿佛望進了星空,夏若的眼里,每一點星芒都散發著光亮,璀璨灼人,然后這片星空向無邊無際的天邊擴散,終于到了盡頭,將這一片天與地盡數籠罩,只要被她望進去,就成了這片星空的俘虜,走不出來了。 玫瑰色的氣息混著沐浴露的清香,像泄露得一塌糊涂的春.藥,把潔凈的空氣擠得絲毫沒有生存空間,令整個房間都充斥著這股曖昧的氣體。 心上人就在他面前,近得可以用厘米來丈量他們之間的距離,只需要一低頭或者一個擁抱,就能讓她貼著自己的胸口,吻上她的唇。 “我怕我睜開眼,會做壞事?!绷枵殃柕穆曇粝襻劻税倌甑拿谰?,一醉經年。 “你要干嘛?”夏若警鐘敲響,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一張俊臉以放大數倍的姿態逐漸向她壓來。 陰影覆下,她被籠罩在男性的氣息里,被熟悉的薄荷味深深攫住,無法自拔,呼吸穿過似有若無的距離,打落她的臉上,她幾乎能感覺到毛孔被呼吸攪亂地浮動,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停滯。 她甚至緊張地閉上了眼,不知是滿懷期待,還是不敢正